柳王又紧了紧怀抱。
叶秀上前,将郁金香捧在手中,赞赏一笑道:“沁儿,你就好比这郁金香,耀眼而不媚,纯洁好似清晨露水,屹立风中不倒。”赞赏过后,眉眼一闪,愧疚一笑道,“可是秀儿姐姐不能和你保证,毕竟,我与你王兄,既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我只能跟你说,日后,我定当倾尽全力,助你王兄,好吗?”
沁儿蹙眉:“那你就当王兄的王妃好了。”
柳王突然抬起头来。
叶秀“额。”了一声,嘴角抽蓄,“沁儿,当你嫁人之后,就会明白男女之情了,凡是勉强不得。我都答应你了,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王兄,有机会,我也会照顾他的,好吗?”
沁儿嘟起嘴巴:“我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可是真的不行吗?”
叶秀不知如何说了,示意了一下柳王。
柳王捧着沁儿的脸颊:“沁儿,王兄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好生照顾自己就行了。再说,叶秀这种女人,不是王兄的菜。”
叶秀右嘴角抽动,满眼黑线。
“好吧,王兄,择日,你就向皇上进言,沁儿不怕和亲,只要我们能够守护母妃的约定,好好活着,就够了。”沁儿天真的说。
柳王松
开沁儿。
仔细瞧去,整日在王宫摆弄花草的沁儿,已经是一个有思想,有主意的大姑娘了。
他堂堂一个男儿,怎能让自己的妹妹担心。
更不能枉费沁儿一番心意。
柳王挺拔身板,拂袖,双手背其后,毅然决然走出醉易园。
叶秀看柳王是下定决心了,将手中郁金香放在桌上,拉着沁儿的手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拂过她几缕发丝,柔情道:“沁儿,让你成为凌帝与萧王一战的牺牲品,为难你了。别怪姐姐无情,只是姐姐只能想到这一个法子,保住你和柳王的命。”
沁儿趴在叶秀怀中:“其实自从我懂事之后,我心里就一直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就算我与哥哥远在阔成,身为皇家公主,凌帝下旨诛杀,又或是下旨和亲,我会有一个妥当的理由回绝吗?不会,因此,若能为了哥哥和少天哥做些事情,我心甘情愿。”
语毕,头,埋得更深了。
叶秀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应该重新看待沁儿了,感受到胸襟有一股湿润,叶秀温柔的抚摸沁儿的背脊,以示安抚。
片刻。
拓跋文清便过来,叫上叶秀离去。
皇宫西侧门,拓跋文清拉过马匹,道:“我出御
书房的时候,正好看见柳王,你且先回去,事情落定后,我会派人去给你传信。”
叶秀越上马背“恩。”了一声,抓紧缰绳,马儿奔跑不远时,叶秀一声“吁……”马儿停下,待她转身时,发现拓跋文清的身影依旧屹立在西侧门前。
穿越风儿的视线灼热,叶秀低下,一声:“驾……”便扬长而去。
当她渐渐消失,拓跋文清方才返回皇宫之内。
叶秀回到家中,并未收到拓跋文清的消息,直至两天后,无痕前来告诉她,与缅甸和亲已经敲定,五日后,沁儿会远嫁缅甸,千百士兵护驾,会途径宫外十里亭处。
五日后清晨。
叶秀与星儿穿戴整齐,趁着朝阳升起时,快马加鞭赶到十里亭。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左右。
和亲队伍映入眼帘。
为首的是拓跋文清与柳王,见到护驾队伍,叶秀方才放下心来,望着那长长的和亲队伍渐渐远行,叶秀宛若送别亲人一般,涌上一股忧愁。
“小姐,别太伤心了。”星儿上前安慰。
叶秀擦过眼角泪痕,微微一笑:“看着沁儿平安出嫁,我就放心了。”
星儿抿唇。
回身之际,叶秀见百里祁连不知何
时已经坐在十里亭内,眸光一寒:“星儿,去一旁等我。”
星儿“恩。”了一声,退到远处。
叶秀走上十里亭,试问:“所有的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对吗?”
百里祁连嘴角得意扬起:“不排除这种说法,不过,我也只是提一些建议,让你去做罢了!”说完,见叶秀眸光不屑,百里祁连哈哈一笑起身,道,“今日跟随,我是要告诉你,你定下的赌约,是你输了。”
叶秀眉头猝尔皱起。
“此话何意?”
百里祁连走上前,微微一笑:“跟我来。”
叶秀诧异。
示意一眼星儿后,便同百里祁连一同前往,来到京城后山处,到达之后,叶秀就发现,这里多了不少工匠,并排而行,不避讳人群。
“也不知道谁出的点子,竟然相处这样的战斗方式,这下,咱们南诏的兵力可更上一层楼了。”
“废话少说,干活吧。”
工匠之间的对话,透露着重要的信息,叶秀走上前,抚摸木头材质,各个都是上等材质,而且,每个工匠身边都放着一张战车的构图。
叶秀伸手去摸。
突然被工匠打了一下手背:“别瞎碰,这可是皇上命人传下来的
,碰坏了,你赔的起吗?”
叶秀尴尬一笑,继续前行观察。
走到前方,已经有两辆战车,被工匠打磨的有模有样。
这样的场景,无疑证明,叶秀所画的战车图,被人泄露了,冷哼一声,转身笑问:“你就是为了带我来看这个的?”
说真的,叶秀这几日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仅仅几天,工匠就有这般速效,叶秀真是低估了凌帝的办事效率。
百里祁连耸耸肩膀:“自然是。”语毕,看了看周围,笑道,“凌帝可没打算隐瞒,此刻,估计承艺灵正在等着和你哭诉呢吧?她会有千百种理由说不是她干的,叶秀,即便我知道你是为了萧王构图,可眼下,你可是给萧王找了一个烦啊。”
叶秀一记冷眼扫过去,拂袖快速前行。
百里祁连加快脚步跟随而上,嘴里还碎碎念:“叶秀,你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不知道凌帝要是用千百战车对付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