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姑娘放心,宾县东头的齐大夫,跟我有些交情,您回到宾县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宣扬,放心吧。”华掌柜警惕道。
叶秀这就放心了。
留下一句“那就麻烦您了。”随后,便带着无痕前往东院房间,将他放下休息。
一整夜,叶秀未眠。
明日,便是第二日。
不知文清是否安然无恙。
次日清晨。
华掌柜早早出门,没想到东头的齐大夫出诊了,便去了酒馆,快要到晌午时,正准备出门去找齐大夫,就撞上了拓跋文清。
华掌柜识得拓跋文清,却装作不认识,呵呵一笑:“客官里面请。”
说完,便出了门。
拓跋文清急忙拦住华掌柜的去路,询问:“秀儿住在何处?”
华掌柜眉眼一闪,“哎呀”一声,甩开袖子,“秀儿姑娘都快一年没回来了,我哪知道啊。客官,您要喝酒就进去喝,我还有事呢,就不多陪了。”
说完,马不停蹄的离去。
拓跋文清猜测道华掌柜是不方便说出口。
便一路跟随。
宾县东头村口,华掌柜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一脸无奈道:“拓跋大人,小的知道您和秀儿姑娘有些情义在,可是您跟着我也
没用啊,我真的不知道秀儿姑娘在哪。”
见华掌柜一脸警惕。
拓跋文清不责怪反而欣赏秀儿慧眼识人。
咯咯一笑上前道:“您放心,我与秀儿有约在先,若是我对秀儿不利,就是翻遍全宾县,也不会来询问您老人家不是吗?还请带我前去见秀儿。”
华掌柜“额!”了一声。
昨晚,他便看见叶秀心不在焉,想了片刻道:“既然拓跋大人如此说,小的也无话可说,跟随本心,就算小的做错了事,也会亲自和秀儿姑娘请罪,您请跟我来吧。”
华掌柜对叶秀和拓跋文清之间的感情联系,还是看在眼里的。
他先是带着拓跋文清去找了齐大夫后,方才赶回家中,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军官。
一到家中。
院子内并未看见任何人,便立即赶往玉墨鹰所住房间,推门进入,见叶秀和星儿在相继照顾着玉墨鹰。
“姑娘,这位就是齐大夫,医术高明的很,让她给这位兄台瞧瞧吧。”华掌柜上前介绍道。
叶秀抬眸。
扫到华掌柜身后的拓跋文清,眉宇立即舒展开来,起身退让:“大夫请。”
齐大夫“恩。”了一声。
众人会意,都没有言语。
静静的
等待齐大夫的治疗。
半个时辰后。
玉墨鹰从痛苦中清醒过来。
齐大夫将带着鲜血的纱布丢在水盆中,洗手的同时说:“此人受的鞭伤因盐水浸泡的关系,导致溃烂,我已经把伤口处理妥当,以后每日清晨换上干净的纱布即可。除了皮外伤,并没有其他病痛。”
说完,齐大夫开了一副药方:“这上面的药材都是消肿化瘀的,每日换纱布前涂抹在伤口上即可。”
叶秀接过药方。
上面的药材她都认识。
将药方交给华掌柜:“华伯,抓药就劳烦您了。”
“好,好。”华掌柜将药方收入囊中。
叶秀示意一眼星儿。
星儿瞬间明白她眸中之意,上前礼貌道:“齐大夫,奴婢送您出去吧。”
齐大夫连连点头。
“请。”华掌柜也顺口说了句,三人相继离开。
临走前,星儿特意将门紧闭。
“公子,可还顺利?”人走后,无痕关切上前询问。
拓跋文清“恩。”了一声,走向叶秀,拂去她眼角抑制不住的泪痕,笑言:“让你担心了。”
叶秀惊愕,连忙擦去眼角泪痕,松开拓跋文清的手,走到椅子处坐下:“我想,你应该将你所有的计划
都告诉我们了。”
拓跋文清见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他。
苦笑一声道:“我不过是在计划之上揣测了凌帝的心里罢了!无痕,你说。”
无痕点头:“是这样的,就在我打算在天牢内偷龙转凤的时候,收到公子的信息,所以,当我们装作侍卫时,不一会,聂奉天就带着不少侍卫赶来,我们没有轻举妄动,其实,公子早就知晓凌帝会有所举动,所以,我才在最后一刻,出手援助。”
叶秀恍然大悟。
当她觉得计划败露之时,原来是拓跋文清在玩欲擒故纵。
不禁笑出了声。
就在三人面面相视时,床上的玉墨鹰勉强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看着拓跋文清,再一次问道:“你是拓跋武家的后人?”
三人被拉回现实。
拓跋文清转身认真的看向玉墨鹰,点头“恩。”了一声。
玉墨鹰明显有些吃惊,身子抽搐一动,因为趔趄,刚刚坐起的他无奈靠在床上,摇头道:“怎么可能?拓跋武家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经被凌帝灭门了吗?怎么可能还有后人活下来?”
拓跋文清冷笑一声。
深吸一口气上前道:“墨鹰,赤族对拓跋家来说,是一个遗憾。凌帝屠我满门,留下我,不过是希
望我能重建拓跋,成为凌帝一方势力。而我,忍辱负重,成为贼人臣子,也是为了我拓跋家冤屈,更为了我父亲当年的抉择而不甘。”
拓跋文清双眸渗透着无尽的野心。
玉墨鹰眸光惊愕,试问:“你想重振你父亲威风?掀起风波吗?”
“你此话存在质疑,难道,有何不可吗?”拓跋文清眸光之色,凛冽万分,狼眸渗透神圣之意,不得令人侵犯。
虎狼之相。
龙列在天。
玉墨鹰总算是百闻不如一见,哈哈大笑道:“你若敢,我便死心跟随,反正我赤族欠了你们拓跋家一大人情,早晚都要还。”
叶秀揣测他们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