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惊呼,抓起地面泥土,扬过去,左手掐住迎面扑来的眼镜蛇脖子,反应极快的用右手抽出无悔刀,冲着眼镜蛇脖子割去。
瞬间,蛇一分两半。
叶秀长呼一口气,抬眸之际,恰巧看见拓跋文清熟睡的面孔。
收起无悔刀上前。
轻声唤道:“文清?”
拓跋文清眉头紧蹙,紧紧不耐的别过头,再无反应。
见他满额头都是汗,叶秀下意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呼:“好烫。”随即,打量一番,看见他腰间鲜血,立即将他平稳放在地上,将腰间缠绕的衣裳解开。
伤口因为水浸泡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已经化脓。
叶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左肩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
瞬间明白拓跋文清不顾自己只顾她。
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急忙将拓跋文清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随后,将火堆移至到拓跋文清的身边,便走出山洞,环绕四周。
这里青山葱翠,是个药材圣地。
叶秀回头看了一眼拓跋文清,便立即出去找药材。
昏黄的余晖越发暗淡,行走在山间的叶秀,寻找药材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她鼻子灵敏,对药材
的味道格外敏感。
在森林深处,寻找到消炎止痛化瘀的良药。
欣喜之余,拿着药材返回山洞。
距离洞口仅有一米之时,地面多了一些清晰的脚印,叶秀立即警惕四周,当山洞中传来一声惨叫后,瞬间冲进去。
只见一名黑衣人倒地不起。
另外两名黑衣人将拓跋文清围住。
而拓跋文清正因为伤口剧痛,单膝跪地,手握长剑插在地面之上,用来支撑身体。
从他急促的呼吸中掩盖不住他此刻的疼痛。
两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冲过去。
好在叶秀及时赶来,快速跑了两步,纵身一跃,用尽全身力气,将拓跋文清一百八十度旋转到自己的身后。
随即。
快速转过身来,抓住两名黑衣人手臂,用力向下按压,手指碰到其手腕动脉之处,猛地旋转,用力捏住对方脉搏。
她纤细的指甲嵌入对方肉中。
用力一推。
两名黑衣人手腕瞬间挫裂,纷纷后退,又相互看了一眼,快速消失在山洞中。
叶秀顾不得去追,而是反身搀扶拓跋文清,询问:“如何?”
“无碍。”拓跋文清满头大汗。
“来,先
躺下。”叶秀将他放平,然后一边处理药材,给他伤口上药,一边道,“刚刚打斗,我没有太注意,你可知刚刚是何人?”
“不晓得。”拓跋文清闭上眼睛,将刚刚从黑衣人腰间夺下的令牌握在左手,隐藏于身下,紧紧握着。
叶秀蹙眉,不在询问。
正在处理伤口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叶秀瞬间抽出无悔刀,看向洞口:“什么人?”。
不久。
星儿张望的身影出现。
沈枭跟随她身后。
叶秀方才将无悔刀收回。
星儿发现叶秀和拓跋文清的身影,立即冲身边的沈枭说:“在这。”
随即,跑过来,一把抱住叶秀,“小姐,你没事太好了。”
忽然,听见叶秀一阵,察觉不对劲,起身才发现她左肩受了伤,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叶秀微微一笑以示回应,瞧了一眼沈浪,相继点点头后,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军营中可好?”
沈枭上前一步交代:“灼将军放心,逐浪还在军营中。”说着,看了看受伤的拓跋文清,蹙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秀还未回应,就看见拓跋文清咳嗽两声坐起来
,急忙过去扶着他。
拓跋文清左手揉搓着令牌,心头涌上不安,细细分析:“看来,今晚必定有大事要发生。”
转头,交代,“秀儿,我已无事,我们赶快回到军营中。今日的天阴凉的很,最适合暗潮涌动了。”
叶秀眼珠急转,想起袭击他们的黑衣人所带的令牌,便立刻点头,然而,她放心不下问:“你真的没事吗?”
拓跋文清“呵呵……”一笑,勉强站起来道,“不过是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们一块回去,趁着我还在,能帮帮你。”
“我同意拓跋公子的提议,灼将军,若是凌帝搞的鬼,恐怕仅您一人之力,无力回天。”沈枭分析道。
大局为重。
叶秀只好答应。
众人立即赶回军营。
与此同时,另一边。
暗夜之下,月光淡淡,看不见几颗星星,糟乱的军营打破原本安静的黑夜,冲天而燃的大火,点燃夜空,经过救赎,大火浇灭,滚滚浓烟弥漫四周。
“逐浪大人,经过抢救,粮草还是损失了一半。”士兵前来告知。
逐浪“恩。”了一声的功夫,就听见军营门口传来一句:“逐浪,好久不见。”的话,逐浪穿越浓烟
,来到军营门口,见到聂奉天的那一刻,攥紧了拳头。
聂奉天“哈哈。”大笑,“怎么,多年不见,如何跟主子打招呼都忘了吗?亏得本将当年还有心提拔你当本将的左右手呢。”
“逐浪大人!”士兵警惕叫了一声。
逐浪抬手打断士兵的话,随后,双手背后,走上前去,抱拳笑言:“聂将军,昔日往事,何必再提?不知深夜降临,烧我军粮草,有何贵干?”
聂奉天先是一惊,随后“噗……”的笑出了声。
好一阵子才将笑容掩盖下去,讽刺道,“不管怎么说,当年你也是暗夜军内堂堂统领百名精英的将士,如今竟然问了这么愚蠢的话?”
说完,看向自己身后的士兵,笑言:“大半夜的,烧他粮草,乃是敌我斗争之理念,偷袭,遇袭,都是敌我本该发生的事,你们瞧瞧,逐浪多年不在暗夜军,常识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