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艺灵一时间有些看呆了,拓跋文清的背影白色长发及腰,三分凌乱,三分乖巧,宛若玩耍一般嬉笑,纯白色袍子宛若鱼儿畅游水中一般随意。
可从拓跋文清身上散发的气息,格外凄凉。
“灵儿姑娘,您没事吧?奴婢扶你起来。”衣奴上前搀扶起承艺灵。
承艺灵站起身,视线依旧停留在那抹已经消失的背影上,忽然间,脑海中浮现一抹想法,微微上扬嘴角,不顾衣奴惊讶之色,快速离去。
提督府外。
承艺灵在五星酒馆找到了聂奉天。
言语片刻,便再次回去了提督府。
另一头。
拓跋文清去了正堂,见无青和无痕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强忍着疼痛,双手背后,尽显威严,走进去,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问:“你们在说什么?”
从拓跋文清进入正堂那一刻,无青和无痕便惊讶的看着他,没有回答,而是异口同声道:“公子,你的头发!”
拓跋文清一口茶咽下,将茶杯放下时,不以为然的捏着自己的长发,呵呵一笑:“半辈子都是黑发,有些腻了,换换白发,也挺好。”
无青和无痕相互看了一眼。
也都明白伤至白头的苦。
无痕清了清嗓子,道:“属下在想,凌帝迟迟不肯将复兴拓跋武家的事情拿面上,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无痕和无青是最关心拓跋文清的。
这一点,拓跋文清也心知肚明。
拓跋文清眼珠转了转,眉眼一挑,笑道道:“不必在想了,凌帝心里想着什么,我很清楚。”
话锋一转,吩咐道,“无青,无痕,给你们三天时间,将武门恢复为拓跋武门,我们不再暗地里培养,而是要让全天下知道,拓跋武门回来了。”
无青一惊,试问:“公子,您的意思是,咱们自己将拓跋武家的东西,搬面上来?”
无痕蹙眉:“若是这样,公子,凌帝会不会让拓跋武家的惨案旧发啊?”
拓跋文清摇头:“凌帝想,也不敢,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遵命。”无痕和无青领命。
拓跋文清“恩。”了一声,遐思片刻,又道,“还有,你们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空老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紫玉,递给无痕,“空老伯看见这个,就会见你们了。”
无痕收起紫玉,分析道:“空老伯已经退隐山林,自立山门,除山门之人外,一律不见,会轻易相见吗?”
拓跋文清深吸一口气:“空老伯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在遥远的凌妙峰自立山门,专门针对江湖事宜,我不打算让空老伯出山,我只是想让空老伯帮我联系一下江湖之事。”
说着,长叹一口气:“为子不孝,若不是我之前迷了心智,迷茫路途,也不会把父亲培养多年的江湖势力淡化掉。”
抬手拍在无痕身上,“若是空老伯愿意相见,速速回来禀报,我定亲自前往拜访。”
无痕“恩。”了一声,“公子放心,空老伯若是不见,我就一直等到他同意为止。”
“等到七老八十,咱们公子恐怕想见也有心无力了。”无青调侃。
二人相继一笑。
而拓跋文清的脸除了严肃,就是哀怨,无青和无痕各自“哎。”了一声。
夜晚。
饭后之余。
容不得拓跋文清半分闲暇,就有人来通知他与承艺灵一同进宫。
宫中,二人跪在金銮殿之上。
凌帝眯眼邪笑,瞄着他们二人,手一挥,只见,小泉子拿出圣旨,上前一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日承家虽对朕不忠,可承家之女承艺灵,立功赎罪,朕颇感欣慰,念承家之女与提督文清,青
梅竹马,特此赐婚,择日完婚!”小泉子声音洪亮。
拓跋文清眉眼一台,瞄了一眼承艺灵。
承艺灵娇羞垂下头。
“恭喜提督大人了,接旨啊。”小泉子一本正经的说。
凌帝蹙眉,观察着拓跋文清的反应。
拓跋文清视线从承艺灵身上离去,余光扫到聂奉天得意的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起身站起,微微一笑,手伸向圣旨。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接旨时,他却轻轻将圣旨往后推了一下。
“皇上,恕臣不能接旨。”拓跋文清冷言道。
凌帝瞬间坐直身子。
“提督大人?这是说什么呢?快接旨啊,别让皇上不高兴。”小泉子提醒着。
拓跋文清用笑容表示谢意,却依旧摇头。
凌帝拍案而起:“拓跋文清,别不识抬举。朕亲自赐婚,你还想抗旨拒婚吗?”
“正是。”拓跋文清点头。
面对拓跋文清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凌帝底线,凌帝攥紧双拳,不一会,不怒反笑:“文清,朕知道你放不下叶秀,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头白发,她叶秀可对你心软过半分?还不是为了萧王要至你于死地?灵儿向来乖巧,若没有承宰相不忠,灵儿也是堂
堂宰相之女,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皇上,此事,并非配不配得上之说!”拓跋文清脱口而出。
凌帝气愤,拂袖转身坐在龙椅上,命令道:“朕亲自赐婚,容不得你抗旨。今日,朕赐灵儿郡主名分,与你择日完婚,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凌帝决然,拓跋文清表面上也不能做什么。
而是转身,不顾凌帝,不顾圣旨威严,扬长而去。
“啪……”的一声,凌帝拍桌。
承艺灵满眼哀怨。
“皇上,臣有一计。”聂奉天神秘一笑。
一个时辰后。
承艺灵和聂奉天相继从金銮殿离去,承艺灵回到提督府,站在拓跋文清房间门口,一时不敢进去,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拓跋文清抬眸一扫,闪过一抹烦躁:“何时这般没规矩,来找我,也不知道敲门了吗?”
承艺灵心头宛若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