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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2 / 3)

于清闲。她为了让李家有永远不败的威严,在夺嫡的腥风血雨中获得胜利。她的女儿是她谋划的棋子,就连她的儿子,大平的帝王,都是棋子。

夜,死寂而幽冷,这座皇城因为一个杂役而失了声音,孙伟一案,呈望侯一案,萧如丝一案,水愈发混浊而交织,却都指向了一人——冯千娇。

赵瑜的怨气叫她致死都不肯放过冯千娇,也给了萧如丝一搏的机会。苍婧晃着银簪,这根银簪玲珑夺目,在灯火通明的凤栖宫自然会叫人发直了眼,记起前尘往事。

都说他不记得她了,都说那晚在府里喊的是千娇。可他为何将进恭给冯千娇的簪子送给了她?为何他会在她的生辰,踏向冷宫?如今一个罪孽未清的杂役,竟又住进了往日的宫殿,受侍医照料。

他在骗世人,还是在骗自己呢?

看这圣泉宫灯火通明,苍祝定是无眠了。

这座宫里有万千女子,有人从这里飞上枝头,有人在这里独守一生。墙上点点华石铺成的色彩是女子最好的梦,她们生在这里,也败在这里。

萧如丝被推入深宫最为冰冷的监狱中,她僵了的手好像依然残存着赵瑜临死前的怒吼。一道发紫的印子横在萧如丝的掌心,那是蜡烛的烫印。在苍祝为她心软之后,这道印子成了她无辜的证明。

萧如丝告诉苍祝,这是赵瑜给她烫伤的,赵瑜发了疯一般,说皇后给她灌下毒后,还要她来杀她。

那一瞬,苍祝听到皇后的尊称,目中仿佛再无她。

这是萧如丝对他说的第一个谎言,赵瑜是萧如丝杀的,是她杀的第一个人。萧如丝用红绸勒死了她,赵瑜死得痛苦极了。萧如丝眼中唯一的波澜,是诧异赵瑜竟早早服了毒。

火顺着满地的白绫和残酒雄雄燃起,一路蔓延开来,在寒到彻骨的冷宫里,萧如丝觉得这火光比旬安城上的烟花还美。她在自己的掌心烫下了印记,自此开始了她的反击。

静谧抵不过夜色浓烈,繁星照在眼中,如死在宫中枯井里的人命一样多。萧如丝平静如死潭,永巷也平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萧如丝为这样的平静感到震惊。她还不明白,对于赵瑜的死,并没有人关心。这是宫中常态。

圣泉宫里好像没了喘息,苍婧随召踏入殿内,见一身龙袍迁长曳地,万人之上的国主直身跪在列祖列宗的画像前,竟是萧冷。

他常对她说他们仍在世间看着,圣泉宫的天上有眼睛,他感觉被盯着。无时无刻不是胆战心惊,似乎在警示他大平的来日。

他太过看重先帝临终前的交付,太过对虎符耿耿于怀,太过渴望权位与江山。

“今日是父皇冥诞,他生平最爱安静闲悠,儿女伴膝,可每年也只剩你我。”苍婧哀叹而跪,掩着袖故作拭泪。

“这宫中有多少人记得今日是父皇冥诞,是朕登基之日!”

眸中水润未退,她悄视一眼,他满脸涨红,忍着极大的怒火。

“人走茶凉,不必缅怀,母后亲自教诲,你我终究无法领受。”

“母后做到了,皇祖母做到了,朕又何尝做不到,”英冷的面庞撞入她的眸中,威严压迫而下,“皇姐又何尝做不到?”

她转着双目逃开那犀冷的目光,“陛下有所伤怀。”

“伤怀谈不及,只是想起来许多事。父皇生平最爱安静闲悠,儿女伴膝,今日理应给父皇请个安。”

她愣了半响,敛了敛衣,“是啊,今天去不了皇陵,也只能在圣泉宫对着父皇的画像请安了,”她举手加额,俯身而跪,“愿父皇泉下有知,见你一心为大平,能助你夺回该有的一切。”

“父皇会听到皇姐的祈愿。”

他二人面上挂着和睦的笑容,心里却都知道,圣泉宫总是冷清的,就算塞再多的人,也不会暖起来。

而笑,也会僵硬。

苍婧挑了挑微暗的烛火,抬着指尖,指甲在灯火中显得格外锋利。

“赵瑜的尸首验过了,”苍祝难掩黯淡的面色,“皇后亲验,乃是毒杀。”

苍婧抬头,笑靥深缀脸颊,只把美艳之色衬出几分纯净,“烧得面目全非,恐怕就算是换一具尸体,也认不出来吧。”

“凤栖宫的女官前些日子出宫至今未归。女官不见了踪影,是生是死无人知晓,怕是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知道皇后见不得光的事也只有隶属凤栖宫的司务令了,难怪皇后要杀司务令。” 苍婧执手散了散沉闷的气儿。

“皇姐,如果说停尸房的那具尸体是凤栖宫的女官,那赵瑜的尸体在哪儿呢?”

苍婧竟一言难发,而苍祝一个眼神似有深意,本是英俊少年,眼中竟都是枯竭。

“陛下,司务令陈培言求见。”

扣门之声打破了僻静,她竟是一瞬觉得解脱,“陛下有公事要办,那我先告退了。”

“皇姐何必拘礼,一个司务令罢了。”他缓而起身,伸手扶起苍婧,目中深而不测。那是帝王的俯视,君主的无常。

月已入高空,洒入了半边殿,司务令怯怯屈膝而跪,“陛下,下官有一事要禀报陛下。”

“何事。”

“那具尸体是凤栖宫的女官,而非赵美人,赵美人的尸首在漪兰殿被找到,验出商陆。”

淡淡的香薰在殿里回着,渗在鼻中,苍祝眦目嗔斥,“你想说,是凤栖宫的女官杀了赵瑜,然后跑去冷宫自杀?”

陈培言低头,眉下漾着焦灼, “赵美人先前有喜,皇后心中嫉恨,下官曾听二人大吵,皇后要赵美人腹中的龙子过继给她,赵美人不愿。”

“所以是女官替皇后除掉了赵瑜,并找了一个杂役顶罪。那皇后为何要杀了你。” 苍祝挥袖而起,龙纹张扬。

“这……”陈培言匍匐而下,整个脊背皆是颤抖,“是皇后逼下官判萧如丝毒杀赵美人,下官不愿,皇后便以全家性命要挟,下官只好答应。”

“为官,贪生怕死,背弃圣恩;为职,赏罚不明,草率判定;为奴,诬陷主人,不忠不义。朕看你做不了官,也做不好奴。革职处宫刑,于狗监任职,先好好学学这宫中的狗是怎么对主人的!”苍祝一脚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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