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厌恶。
司务令一个惊栗,抬头盯着苍婧。
苍白的脸融在月色之中,苍婧直直瞪着司务令,“你看本宫有何用,滔天之罪陛下不杀你已是恩德。”
陈培言一瞬呆滞,任凭卫兵拉了下去,形同人偶,漆黑的瞳孔愈来愈远,愈来愈绝望。
苍婧不明白苍祝的这一罚,又是为了什么?处宫刑,于狗监任职,堂堂国主竟是这般痛恨一个奴?陈培言不过好得音律,惹了皇后喜爱,从一个奴提拔为司务令,替她看着那些女人罢了。
忽然,陈培言的哀嚎传入耳中,“陛下!”
一个棋子在至为绝望之时,莫过于向奕棋之人祈求。陈培言不停喊着陛下,陛下………苍婧陡然而后知,陈培言这颗旗子就是苍祝用来救萧如丝的。
苍祝脸上露出一丝畅快,“不过是让他好生审问,结果审出这么个荒唐事,”苍祝俨然卸下重担似的,“一个美人之死,一个杂役之冤,还不是被皇祖母轻而易举地掩盖。”
苍婧强作镇定,“论棋,还是陛下下得好。”
“皇姐的棋也不差。”
“是陛下说的,有些事、有些人,虽毫不起眼,却恰恰是大局中必不可缺的一颗棋,也唯有这颗棋方能撼动人心。”苍婧轻拂衣袖,开了一面窗,满园花海横入苍祝的眼,那是浮动的蔷薇沾着夜露,那年他见萧如丝时,蔷薇花开。
苍祝但明其意,便道,“孙氏老妇皇姐不必着急审,要让她们自乱阵脚方可一击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