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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居(3 / 4)

难免唏嘘,苍祝下令多加宫人来打扫。

一声令下,随之痛笑传来,这座宫殿里的皇后只是空笑,对苍祝不住落泪。

她仍然疯癫不止,旁观者皆叹息。

苍婧上前道,“陛下,凤栖宫恐怕不能住了。”

冯千娇以前的眼泪,都没有现在让人心疼。苍祝想起了以前很多事,他与冯千娇自小认识,一同长大,当过夫妻。冯千娇总是骄傲的面目,没有过这样可怜。

苍祝去扶冯千娇,迎头却是狠狠的一巴掌。玉姑赶紧拉住冯千娇的双手,祈求道,“陛下,皇后不识人,您不要怪罪。”

冯千娇又打了他,苍祝念她仍然是疯,未作追究,“玉姑,朕要让皇后去皇祖母的长河居,以后皇后就有劳你了。”

“谢陛下隆恩。”玉姑心有默泪。

苍祝赶回圣泉宫,拟了一道旨:

皇后之疾需静养,长河居安静清幽,特派护军护送皇后移居长河居。随行宫人,衣食用度与宫中无异。

苍祝拟完旨,见萧如丝犯困疲惫,又有烧心之状,急请了侍医。

“恭喜陛下,恭喜夫人,是喜脉。”

萧如丝听闻有喜,喜极而泣,这么久的期待终于成真。

苍祝脑子一片空白,他素来想着利弊权衡,却坠在了萧如丝这里。都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接受了她对他说着情情爱爱,慢慢习以为常。

他与萧如丝有过一个孩子,可那是注定保不住的。

但现在这个孩子,他都没做好准备。

他还是想考虑下利弊,只是一时半儿儿没了心思,脑子空得只有萧如丝。他顾了萧如丝一眼,她对他一笑,他眼底又难掩欢喜。

萧如丝又对侍医道,“近日总觉提不起气。”

他听之沉了眼,看向侍医。

侍医急切叮嘱,“夫人先前一胎元气大伤,现又忧心过度,才至疲乏。臣这就开方,为夫人调理。”侍医告退离去。

苍祝呆呆地摸了摸萧如丝的肚子,萧如丝就枕到了他的怀中。如往常那样,总是她先来他身边,这一回,她没有多言什么情啊爱的,反低声道,“陛下,此事还是不要声张。”

“侍医刚说你忧心过度,你就又犯了,”苍祝回抱了萧如丝,握了握双拳, “朕知道,你是怕母后。无妨,昭阳殿你也不必回了。既然她指宫中有秽,那朕作为太后亲儿,愿意亲自抄述道法为太后祈福。朕下令,从今日起,夫人就日日在圣泉宫随我一同祈福。”

萧如丝终是安心,在他怀里一笑。

苍祝觉着萧如丝喘息平平,关怀道,“你若困,就睡吧。”

“可我已好久没见到陛下了,我想多看几眼。”

萧如丝眉眼有情,苍祝不禁轻抚她的脸庞,正是情浓,圣泉宫外有人请罪。那人便是李佩瑕。

李佩瑕听闻苍祝旨意,才知凤栖宫出了事。此刻正跪在宫外,眼泪打转,“都是我不好,我和她宫里的姑姑说长寿宫不干净,她才把老道召入宫。想必是以这个老道的名头提出了除秽。”

苍祝未召见李佩瑕,只派王全回她,“以后谨言慎行,太后绝非你想得那样。”

苍祝拥着萧如丝,萧如丝眼眸沉沉,她对苍祝此言是感同身受。

先日李温独召萧如丝入长寿宫,有意无意谈及冯千娇,甚是可惜地对萧如丝叹道,“如若皇后不再,以你今朝之位,应已入住凤栖宫。”

或许是太后心中有把握,认定她可以借萧如丝除去皇后。可是等了多日,都没有风声。

萧如丝听到太后闯入凤栖宫,就知太后是等不及了。

这位太后没能如愿借刀杀人,还高傲自满,故意揭开了那杯酒的往事,以此羞辱萧如丝竟然去相助皇后。李温那时看萧如丝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轻蔑。

比起当年苍祝如何,萧如丝更不齿这位太后的低劣手段。她入住长寿宫后,实在自负,把人人都当成了可以随意欺凌的傻子。

故萧如丝就说出了太后逼她杀皇后那句话。

太后要杀皇后,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句话,让凤栖宫一日没了人迹。

又或许,这是皇后唯一的解脱了。

这是冯千娇生平第一次离开皇宫,她坐在马车里十分安静。

玉姑在车外别了一个故人,随后带着冯千娇前往长河居。一路感慨万千,自己今日找萧如丝求救,是赌对了。

玉姑在宫里生活了也有几十年,她见多了宫中女子。今日一赌,是凭她多年的见识。

先帝生性优柔,所召女子大多温顺服从。唯一一个出挑的就是太后。太后在那些女人堆里,只需挑拨女人嫉妒的心肠,就可以不战而胜。

但是当今陛下不同,萧夫人能得盛宠,当然不会是个只知嫉妒的傻女人。太后当惯了胜者,以为宫里的女子都一样,不知帝王不同,所召女子亦不同。太后赢了大半辈子,却不懂她的儿子。

冯千娇的马车一路离去。

那前来送行的故人回了马车,坐到了车前,拿起了缰绳,“公主,都交代好了。”

马车驶离了皇城一角,夜色深,微有困乏,苍婧闭目小憩,“皇后用度不变,想是金银细软不缺,本宫没什么好见她。倒是玉姑以往可怜过本宫,给了本宫一碗贺生辰的面,今日未敢见她,就是怕皇后见了我病又不好。”

“玉姑让我转达,代问公主安好。”

仅此一言罢,苍婧轻笑,笑笑天意弄人,“想本宫刚到旬安时,寻了不少时日找个懂事的管家。找来找去竟找了皇祖母手下人的弟弟,难怪好些时候碰到她,她特别在意本宫,想是又怕又关切吧。”

车外人却平静道,“我和姐姐很久不见了。”

苍婧想,管家也许怕她忌惮什么,毕竟他万事谨慎小心。

“现在还能有什么好忌惮的。今日见了,以后常去探探吧。”苍婧道。

管家仍然道,“不去了,我是公主府的管家。”

他总是顾着身份,这个身份就是他的名字。苍婧头一回见他,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不知道,干什么活就叫什么名。所以他就叫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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