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我听到了。”
沈凝说:“只是当时要赶着去赴宴所以不曾与她追究,没想到你在宫门前动了手。”
“你替我教训她,我很感激,但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人,下手没有轻重可能会要命,这样的人和你以前对付的人不一样的。”
“不能下重手,只需小惩大诫即可。”
齐耕问:“如何算小惩大诫?”
“诛心吧。”
齐耕又问:“怎么做?”
沈凝想了想说:“比如,你可以让她出丑。”
“至于怎么出丑……你那天在宫门前就做的不错,但下次要记得注意,选择人多的地方,人越多她就越难堪,越丢脸。”
“人越多,注意到你动手的人也会越少,你不会被人抓到,只是下次记得控制力道。”
“这是京城,尽量诛心不杀人。”
齐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齐耘笑着说:“小姐指点的是,我们平素都是一刀斩,这京城毕竟和外面不一样,不能随意胡乱动手,我会提点他的。”
沈凝“嗯”了一声。
齐耘帮她撩起厚厚的帘子,送了沈凝进去。
齐耕皱着眉头朝着齐耘无声说:我根本没用力。
就是考虑到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打算伤人命。
谁知道那个沈璇那么不禁打,直接摔的起不来身了!
……
“今日这么早困了?”
沈凝刚一进到厢房内,便听到容澈淡笑了一声。
沈凝抬眸看去,容澈正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看书,身子后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搭在那儿,看起来随意又慵懒。
“没呢。”
沈凝笑着上前,伸过脑袋瞧他看什么书。
她最近这段时间日夜颠倒,也深知日夜颠倒的难受和对身体的损伤。
她自然不能拖着容澈和她一起日夜颠倒。
所以她晚上都不找容澈,让他乖乖睡觉,自己则是看书度过。
天亮之后吴有江会去请安问好,顺便禀报府上一些事务。
沈凝从小就习惯上午练功,所以会在吴有江离开之后活动一番筋骨,如此能来寻容澈,一般都是都是午后。
而且来了多是闲聊一会儿就睡觉。
“《异地志》啊,你最近看书越来越杂了。”沈凝笑眯眯地说着,双眸瞅着容澈戴面具的脸,“你是嫌我来得早了,还是不喜欢我跑你这儿来午歇?”
容澈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到了沈凝白玉似的脸上。
片刻后——
啪嗒。
容澈把书随手丢在桌上,一抬手将沈凝拉的跌坐在自己怀中,低头,吻上了沈凝唇瓣。
他的吻温柔却也炙热,像是丝线浓稠的网络,锁住是沈凝的退路,让她无处可逃,只能乖乖任他采撷。
沈凝“唔”了两声,怕画轴掉下去,紧紧抱住怀中长条盒。
沈凝想着有事与他说,想推他,却又似乎逐渐陷于他这样的温柔和炙热,不是很想推。
这时,容澈抬了下身子。
沈凝鸦羽一样,又黑又卷的睫毛不住地忽闪,轻喘了两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凝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有些茫然地看着容澈。
她感受的到他亲热正酣,自己也陷入其中。
怎么他起了身,不要了吗?
沈凝茫茫然间顺从本心,朝容澈下意识地贴近,蔷薇花一样水润娇艳的唇微微嘟了起来。
可爱懵懂,却更撩人心乱。
“凝凝……”
容澈哑声低唤,摘了面具随手丢在一旁,大手捧住沈凝的脸颊,炙热的吻再次落了下去,“张嘴。”
沈凝“唔”了一声松开了牙关。
容澈似是笑了一声,胸腔震动,那笑意清晰地传递给了沈凝,带着愉悦和欢喜。
他的另外一只手臂环住沈凝后背,五指落到沈凝的后脑勺上压着她更加地靠近自己。
沈凝一只手紧抱着怀中的长条盒,另外一只手揪紧了容澈肩头的衣服,被迫承受着灼热的亲近。
随着亲昵的升温,容澈动作也愈发放肆。
那捧着沈凝脸的手下滑,在美玉一样白皙滑腻的颈项之间游走片刻,小指勾开闭合的衣领,其余四指顺势滑入软滑的丝绸之下。
覆上比丝绸更软滑的雪腻。
可是沈凝怀中抱着的那长条盒阻碍了他继续探访春色。
容澈试着将它抽走。
沈凝实在抱的太紧,抽不走。
容澈吻着沈凝的唇角,浅浅啄吻,带几分诱哄意味,声音更是低沉的惹人发颤:“乖,松手。”
可沈凝不为所动,反而抱的更紧了三分,无措地喊他:“阿澈、阿澈……”
容澈没有探到自己想要的风景,心中有几分不满。
但又叹息一声没有强硬地非要乱来。
就算她以前胆大包天总是戏弄他,逗耍他,甚至乘着做鬼魂把自己给看光了……
但容澈清楚,沈凝也便是逗着抱一抱,蜻蜓点水的亲一下、牵牵小手就到顶了,多是过嘴瘾眼瘾,真刀真枪亲热她还是青涩的。
倒是自己,怎么最近总是容易失控?
一不小心就会被点着似的,想把她永远困锁在怀里,为所欲为。
容澈低头,看着怀中神色迷离,轻轻喘息的姑娘。
沈凝的脸颊潮红一片,像是鲜嫩的蜜桃,微张的双唇如今是比花瓣还红艳招人。
她正看着自己,眸中毫不掩饰地爱恋和娇羞。
这样的眼神和姿态,和那一夜她冒雨去兰台阁时候的模样逐渐重合。
那时她穿着清凉,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也是这样类似的神情,诱的他失了控。
容澈暗叹一声,迁怒地想:都怪她引诱自己。
“阿澈。”
怀中佳人轻唤一声,更加捏紧了容澈手臂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