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陛下,你的伤势无大碍。”
路若离守在东方仪的身边,目光如深,看着面色有些血白的女人,语气深沉了几分,“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将犯人抓住,碎尸万段。”
路若离的语气虽然很淡,但是不难看出已经生气,幽深的额目光透着几分嗜血的味道,给人一种莫名的胆寒。
他单膝跪在东方仪的面前,垂眸敛目,目光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却让东方仪的心,为之颤动。
微微一顿,她抬起手,勾起路若离的下颌,看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语气沉了几分,“路若离,你会关心我吗?”
东方仪难得唐突,让路若离的目光骤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的女人,心,微微一颤,下意识退了一步,眼底拂过一道窘迫,轻咳一声,敛眸道:“陛下今夜是不是……有些醉了。”
“我没有醉。”
东方仪压近,突如其来的强势,让箫景洛的目光骤深,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竟然难得慌乱,下意识退了一步,可是对方却步步紧逼。
“陛下。”
“路若离,你会担心我吗?”
“……”
路若离不答。
东方仪痴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有记忆的时候就和路若离在一起,随着长大,她逐渐明白了这种感觉。
她真的很喜欢路若离。
“路若离,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月色撩人,路若离的心乱了,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有了想要靠近的冲动。
路若离眸色一黯,低下头,下意识避开目光道:“殿下,你喝醉了。”
路若离下意识避让,可是东方仪却不让,蓦得握住了路若离的手,语气越发的轻柔,“路若离,我只问你一次,你,喜不喜欢我。”
东方仪的目光灼灼,紧锁着眼前的男人,那
目光洞悉人心。
那一刻,路若离下意识的怔楞住了。
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有一种胆怯的滋味,蹙眉想,下意识避开,脸上敷过一道黯然。
“微臣不配。”
好一个不配。
东方仪听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唇角扬起一抹无奈,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越发的深邃,淡淡道:“在我这里,没有配不配。”
路若离心思微动,抬眸,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随即,东方仪已经整个人压了过来,明明是女子,可是却意外的强势,欺身而上,笼罩着让人无法逃离的滋味。
“陛下……”
路若离眸色一顿,蓦得桎住了她的双臂,蹙眉道:“陛下,你喝醉了。”
“路若离,不要想要逃走,现在你也逃不走……”
东方仪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随即门锁的声音,让路若离的目光一沉。
四目相对,空气凛然,他似乎察觉到自己体内一种油然而生的情愫。
“陛下,你下了什么!”
路若离看向一旁的熏香,察觉到一丝不对,这熏香的味道,分明是迷情香。
“陛下!”
路若离难以置信,身为女帝,东方仪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眸色瞬间幽然,带着几分薄怒,“陛下你是大任的女帝!”
身为女帝,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胡闹。
而东方仪态度怡然,眼底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咬唇道:“我是女帝,更是一个女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娶别人!”
东方仪压低了身子,已经解开了衣带,敛眸道:“路若离,这香不是普通货色,你,抵抗不了。”
这米清香是箫景洛特地提供的,就是为了今夜,箫景洛说的没错,喜欢就应该争取,不应该一直蹉跎
。
“长亭守在门外,今夜,不会有人来。”
东方仪的目光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仿佛下定了一般,随即,覆上了路若离的唇……
而另一边,一场混乱,箫景洛的马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行馆,刚下车,她便安排小伍将马车底下的人给救了出来。
“你应该感谢我。”
“大恩不言谢。”
方东成伤势不算很重,否则也不能躲进马车跟着箫景洛出来,只怕是连黄忠都没有想想到,刺客竟然是他,不是针对太后,针对他,而是针对陛下东方仪。
“你伤了东方仪。”
“我很抱歉,不过这样才逼真不是吗?”
方东成一开始也没有打算伤了陛下,可是做戏做真,他也没有想到,混乱下,竟真的伤到了东方仪。
而这一场局,就是针对太后和黄忠而来,在这种时候,东方仪出事,势必会牵连太后,方东成做这一场局,就是让太后和黄忠有间隙。
“不过还好伤的不重,不然今晚上……”
箫景洛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天色,想着事情恐怕是已经成了。
“不然什么?”
方东成倒是不太理解,今天晚上也是听命行事,没有想到箫景洛竟然会安排自己刺杀陛下,更是有些意外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事儿?”
“没什么,不过你的那些人……”
方东成这一次算是损失惨重,死的都是好手,而且为了绝密,一个个都是死士,都是人命。
“成大事者不计小节。”
方东成闻言,目光深沉了几分,缓缓道:“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拉下黄忠。
黄忠在朝一日,便是麻烦,方东成心里清楚,只有扳倒黄忠,才能还大任一个清明亮堂。
箫景洛闻言,微微颔首,吩咐底下人好好
照顾方东成,也让他这几天好好的躲藏,不要暴露自己的视线,给黄忠抓住把柄。
而与此同时。
果然,黄忠焦头烂额。
“太后,小的一片真心,真的没有安排这一场刺杀。”
寝宫内,太后难得发怒,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