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琴慌了,她虽然是淮阳侯女,淮阳侯位高权重,但是自己没有头衔,往日里就算是在云阳郡主面前也会收敛一二,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大任的郡主,而是客人。
“我,我又不知道这个是郡主,我还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狗奴才。”
刘若琴嘟囔一声,声音并没有可以的压低,让陈紫儿闻言,满脸不快,“刘小姐缪言,郡主岂是你随意辱骂的!”
“我……”
刘若琴的脸白了几分,看着箫景洛,虽然害怕,但是常年养尊处优,她也学不会低头,只能咬着唇,嘀咕道:“果然是陛下的好狗。”
对于淮阳侯女的指控,陈紫儿虽然不悦,但是毕竟自己低人一等,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而箫景洛却彻底的冷了脸。
“你们大任的女眷可都一个个鼻孔朝天,刚刚羞辱我不说,现在还一口一个羞辱,看来我要去你们陛下面前好好问问,是不是我们大梁的郡主到了你们这里,就狗屁不如了!”
说着,箫景洛便要转身,陈紫儿见状慌忙拦住,生怕郡主真的在秋闱的时候生气,可是对上箫景洛戏谑的眼神,当即明白过来。
“郡主息怒,这刘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陈紫儿说着,脸上拂过一道忐忑,看向身后的女人,心有余悸道:“刘小姐,你还是赶紧和郡主道个歉吧,要是闹到陛下的面前,到时候,你说的那些话,可都……”
被听到了。
刘若琴的心里一慌,刚刚自己可是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顿时六神无主起来,死死的咬着唇瓣,看着箫景洛,最终只能吐出一句,“对不起。”
“什么?”
箫景洛探长了脖子,仿佛没有听到。
“……”
她是故意的!
刘若琴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扣着皮
肉,恨上了眼前的女人,“你……”
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根本是故意的!
“是啊,我好想听到什么苍蝇嗡嗡嗡的,但是没听清楚,有人说话吗?”
“刘小姐……”
陈紫儿催促,眼神满是急切。
骑虎难下,骂人的是她,现在,刘若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最终还是低着头,看向箫景洛,“我不是故意的。”
陈紫儿见状,也知道让刘若琴低头已经是让她比割肉还要难受了,挑眉,暗暗的看了箫景洛一眼,大意的意思是这样行不行。
但是箫景洛的态度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刘若琴,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这种道歉,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与其如此,倒不如不道。”
一句话,让刘若琴面红耳赤。
她都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可是这个贱人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她根本是故意的!
“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
刘若琴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明知道我……”
“我应该知道什么?”
箫景洛讶异问道,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更是一脸无辜道:“我又故意什么?”
“我明明都已经道歉了,你……”刘若琴急的快要哭出来,恨声道:“你凭什么说你说我不如不道歉!”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
“……”
“你道歉我就要原谅?”
“……”
“没有诚信随随便便的道歉,我听到就当没听到,反正对于你这种没有家教的丫头,就算是道歉,也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你!”
此话一出,刘若琴是真的动怒了,长这么大,谁不都是宠着她,哄着她,可是现在这个箫景洛,确实处处针对。
她可是未来的大司马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凭什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
冒出来的郡主,竟然蹬鼻子上脸。
“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脑子一热,刘若琴便要动手,可是没想到刚刚扬起鞭子,可是下一秒,对方便以淬不及防的速度,抢过,随即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啊!”
刘若琴瞬间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瞪大了眼睛,又疼又气有又难以置信。
她怒不可遏的冲上去,紧接着,膝盖一痛,整个人都跪了下来,诡在了箫景洛的面前。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箫景洛垂眸敛目,静静的看着刘若琴,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不带一丝波澜和温度,启唇,缓缓道:“还没有到过节,你大可不必。”
“……”
谁要给她下跪了!
刘若琴在心里咆哮,想要起身,可是箫景洛此时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脸上一道寒意弥漫,“跟我下跪,你也不配。”
杀人诛心。
说的就是箫景洛这样的……
“贱人!”
“啪!”
一句话,一巴掌。
刘若琴被打蒙了。
今天,是她最丢脸的一天,又挨打,又被抽巴掌,还被人羞辱,如果这里有地缝,刘若琴已经钻进去了。
“琴儿!”
就在此时,一道惊呼,淮阳侯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骤然阴沉。
“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
淮阳侯气急败坏道,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可是现在被人打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想到这里,淮阳侯顿时起了杀心,可是看到箫景洛,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咬牙道:“你……郡主,虽然你是我们大任的客人,但是如此苛责我的宝贝女儿,是不是也过分了!”
“淮阳侯。”
而就在此时,东方仪已经出现,她本就和淮阳侯并肩而行,见状,也随
即上前,站定在了箫景洛面前,蹙眉道:“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缘由,闲云郡主是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她可是最善良敦厚的人了。”
善良敦厚?
这话听得就连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