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淮阳侯的脸精彩纷呈,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东方仪是一定要护着箫景洛了,心里不免不平衡起来。
在他看来,自己是支持东方仪上位的功臣,可是非但没有得到礼待,还被如此苛责,敢怒不敢言的说道:“陛下若是一定要为难臣,臣也没有办法,毕竟廉颇老矣。”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这样的谚语?
箫景洛诧异了几分,不勾唇,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我只是问问刘小姐平时是什么家教,竟然随随便便对人都能说出诛九族这样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口误,大司马受到陛下重用,是陛下的亲信,我是大司马未来的妻子,陛下就算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大司马未过门的妻子。
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方仪眯起眼睛,倒是没有言语,说曹操曹操到,大司马路若离已经会出现在帐篷不远处,徐徐走来,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目光微沉。
“陛下。”
路若离显然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一眼一脸激动地刘若琴,随即跪在了东方仪的面前,沉声道:“陛下,刘小姐心思单纯,一时口快,请陛下看在臣的面子上,不予计较,我亲自和郡主道歉。”
路若离都这么卑微了,如果再揪着不放,好像是他们的问题不是?
东方仪闻言,神色多了几分冷厉,定定的看着眼下的男人,眸底拂过一道阴霾,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道:“大司马说的没错,你的面子,寡人是一定要给的。”
一句话,让路若离的身形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尚未抬头,东方仪便又道:“郡主,既然淮阳侯和大司马都亲自替刘小姐求情了,寡
人也跟你讨个便宜,这件事,您就别计较了?”
看着东方仪几乎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箫景洛忍不住蹙眉瞪了路若离一眼,哼了一声道:“既然大司马这么护着,我要是计较,岂不是不给大司马面子?”
“谢郡主开恩。”
好一个开恩,还真的是为了别的女人卑微到了极致。
“我都快忘了,大司马好事将近,寡人总不能一直计较,耽搁了婚事。”东方仪勾唇状似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撇唇,转身离开。
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箫景洛蹙眉看了一眼,随即追上,路若离神色讳莫如深,目送东方仪离开,眸底一道暗色稍纵即逝,随即,刘若琴便凑了过来,扒住了他的胳膊,一脸亲昵和委屈道:“路哥哥,他们好凶,欺负我……”
刘若琴只觉得他们要成为夫妻了,自己态度亲昵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路若离见状却有些不适巧妙的避开了她的桎梏,淡淡道:“刘小姐,我还有事。”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而箫景洛一路跟着东方仪进了帐篷,正巧看到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想哭就哭出来,反正也没什么。”
箫景洛大大咧咧道,这个时候,越表现的正常,越能抚平对方心口的伤痕。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东方仪苦涩一笑,看着帐篷空隙,淡淡扯唇道:“路若离,都已经要成亲了,我何必这么在意?可是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会心痛,我不明便,我输在了哪里?”
刘若琴,态度刁蛮,虽然模样不错,但是那脾气,那秉性,为什么……
“因为男人都是瞎了眼的动物。”
箫景洛安慰道,这个时候,默默的在心里跟皇甫宸逸道个歉。
对不起了,这个时候只能牺牲你了。
“你…
…”
果然,这一句话,让东方仪的心情莫名转好,哭笑不得的看着箫景洛,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他后悔的。”
箫景洛拍了拍东方仪的肩膀,挑眉,一脸笃定道:“相信我,到时候他一定会后悔。”
俗话说得好。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箫景洛在现代的电视剧里面看了不少这样的段子,这路若离对东方仪分明是有感情的,到时候等醒悟过来,后悔的日子在后面。
“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心软就好。”
“我才不会……”
东方仪咬唇道。
箫景洛挑唇,希望现在她记住自己说的话。
安慰了一番,箫景洛走出帐篷,随即便被皇甫宸逸压在了帐篷边上,居高临下,他的一张俊颜摄人心魄。
“你刚刚说,男人都是瞎了眼的?”
他听到了?
箫景洛吐了吐舌头,看着眼前分明一脸狐疑的男人,有些心虚道:“你都听到了?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
皇甫宸逸眸光如泽,语气清冽。
“……”
箫景洛尴尬一笑,抬手,如玉的指尖拂过皇甫宸逸的下巴,勾唇,眼底拂过一道琉光,“别这么小气,这都是剧情需要。”
“……”
皇甫宸逸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的表情透着几分凛然。
哎……
还真的是一个醋坛子。
箫景洛忍不住感叹一句,眸间一闪,随即主动凑上前,主动的吻上了皇甫宸逸的唇。
果然,一个吻,真的能解决很多事情。
皇甫宸逸只是微微一僵,随即便反守为攻,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他退出箫景洛的唇,怀里的女人已经气喘连连,一脸娇嗔的瞪道:“皇甫宸逸,你……你个流氓……”
她忍不住道。
“很甜。”
皇甫宸逸勾唇,语气渐深。
一句话,又说的箫景洛面红耳赤,没好气的推了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乖顺的亲昵在皇甫宸逸的怀里。
“秋闱后,事情解决,我们便可以离开。”
皇甫宸逸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