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若离说有门路,便是有把握。
皇甫宸逸沉吟片刻,看这路若离,目光加深了几分,正欲开口。
“你有什么办法?”
就在此时,东方仪疾步走了过来,高耸的小腹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路若离看的胆战心惊,下意识上前想要搀扶,低声道:“陛下,你现在是两个人……”
“不要废话,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可救箫景洛。”
东方仪的言语急切,根本不需要皇甫宸逸开口,已经率先开口,这样的关心,让路若离的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东方仪对自己也是格外的关心,可是现在,所有的关心都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
这让他有些烦闷,可是偏偏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毕竟,都是他咎由自取。
“陛下,小心动了胎气,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替你解决。”
路若离来之前已经听说了这件事,颔首道。
“真的?”
东方仪的急切,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她抓住了路若离的手,凑近道:“路若离,你有什么办法,不要拿乔。”
“……”
路若离尴尬了几分,想说自己没有拿乔,但是看着东方仪这一张关切的脸,竟然无言以
对。
“我……我有办法。”
路若离颇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目光看向皇甫宸逸,顿了顿,“这几日,我需要住在宸王府。”
这是他最后的原则,他想要离东方仪近一点。
皇甫宸逸闻言,饶有深意的睨了东方仪一眼,语调不变,“你是东方君主的大臣,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是应当,这段时间,你们都是客人。”
听到这话,路若离的心里自然安慰了几分。
而东方仪没有想到路若离竟然有这么无赖的一面,蹙眉,看向皇甫宸逸,可是想到了箫景洛现在还在监牢里面,倒也只能安耐下来。
“快说。”
她催促道。
路若离敛眸,并未犹豫,招手让燕子三过来。
“来之前,我已经通知了暗部。”
听到暗部的名字,皇甫宸逸的眉毛微微一挑。
虽然四国现在相安无事,但是当着自己这个摄政王的面,公然这么说,倒是……很没有将他放在眼底。
而路若离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看向燕子三,缓声道:“任国在各个大臣的院落都埋下暗桩,侯府也有人,而那个人,正巧就是云珍小居里面的打杂下人。”
东方仪蹙眉,看着路若离。
路若离一顿,继续道:“那人亲眼看到,云珍死了以后,相府的管家,偷偷摸摸的将一个药包焚烧,其实云珍不过是一个姨娘,自然不会引人注目,而那个暗桩也并未当一回事,只是那个管家,烧到了一半,却没有完全烧完,而是,将余下的一部分,收了起来带走……”
燕子三据实相告,一气呵成道:“所以,这云珍的死,或许,可以从那个管家下手……”
东方仪微微一顿,敛眸,若有所思。
而皇甫宸逸的目光更沉,抬起手,冷声道:“小伍,派人……”
“王爷,关心则乱,这个时候,切莫不可心急,需要循循善诱,请君入瓮……”
……
是夜,相府。
一个黑影匆匆的从相府的后院离开,循着小路到了街尾的一处房子,打开门,里面的夫人已经睡下,听到动静被吓了一跳,起身,便看到是自家老爷,长舒一口气道:“老爷,你这晚上回来,也不说一声,急急忙忙的,可吓坏我了……”
管家名叫李大海,是相府的家生子,后却争气,买下了身契后返聘回了侯府成为了管家,也算是在他能力范围内,闯出了一番天地,也娶
娇妻在怀,按理说,也算是生活无忧。
可是李大海畅快了这么多年,如今却难得失态,趁着夜色急急忙忙的逃了出来,没等夫人再开口,便兀自吩咐道:“收拾细软,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城。”
“什么?”
听到这话,李方氏的心里犯了嘀咕,瞧着自家老爷这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披上了外袍下了地,心惊胆战道:“老爷,你莫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李方氏嫁给李大海多年,两人算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是也是相敬如宾。
她知道李大海在相府里当二等管家,这个职位,已经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她平日里在街坊巷尾也十分的有面儿。
可是现在,却突然听到李大海要走,而且是这般的紧急,不禁担心起来……
“别问这么多了,再不走,只怕是来不及了。”
李大海心急如焚道。
他很害怕。
如今事情越闹越大,而柳夫人也没有带回来诺儿少爷,只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他急急忙忙的回来,便是想要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带自己的妻子离开。
李方氏被凶的一颤,和李大海成亲这么些年
,还没有吃过这样的凶相,不禁有些委屈,正欲开口,可是下一秒……
“砰!”
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出。
李大海在相府也是学过一些防身术的,而这些黑衣人也不是专业的杀手,几个来回,他虽然落了下风,倒是也不是没有周旋的语气。
“李大海,既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要乖乖接受命运。”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底泛起了几分阴色。
李大海满身狼狈,单手护着李方氏,咬牙切切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血水,“你们何必咄咄逼人,告诉夫人,我李大海一定躲得远远地,绝对不会让夫人有一点为难……”
李大海在相府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见黑衣人不动,更是急切,咬牙道:“你们杀了我,夫人的事情一定会泄露,我已经留下了证据,不要逼我!”
“嗤。”
黑衣人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