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儿,忙不迭的瞎问。
我一直觉得这货拉着我劫人,根本就是脑子进水了。
远的不说,就说这囚车一旁的四个拿着鬼头刀的大兵,那人高马大的,那身材魁梧的,再一瞧咱们这鼓上蚤,就他那副小身板子,我真的是不敢恭维。
哪知道我没瞧得上人家,人家更加没瞧得上我。就那三角眼一横我,白眼翻得比盐都白三分。
“就你?我能指望你干什么?”在我发飙之前,这货及时止住了我的狂躁,
“你只要在你二哥被人拉出来的时候,告诉他你没事儿了,就行了。”
额,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救人救是这样?
这也忒简单了点儿了哇。
看我不开窍儿那样儿,鼓上蚤气得在我脸上拧了一把:
“臭小子,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就你二哥那身本事,就这么个破笼子还能关得住他……咦,你这小子的脸还挺软和的嘛……”
后面的我没听到,我只听到了前面的。
呃,这话……
这话为什么让我觉得这货说的怎么那么有水平呢?
是啊,就二哥那身打虎的本事,这几个小喽啰,还不是小毛毛雨,打发他们那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啊。还用得着我们去救?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二哥一见我就会跟我走?
那在西门府二哥直接逃之夭夭就得了,干吗还要回去蹚浑水啊?这不吃饱了撑的嘛。
“瞧你那笨样儿,简直是和你那二哥一样,死脑筋,不翻个儿。你就别想了,听我的,只要你到时候往你二哥面前一杵,让他跟你走,那我们的事儿就算成了。”
看着这小子儿眼睛里的贼光,我的心里直打颤,怎么感觉这小子什么都知道。而且比我这当事人好像还当事人似的。这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时迁儿在专职小偷之余还兼职包打听?
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等我胡寻思完,人已经被推到了前线。
那边的大兵在清场:
“都往后往后,别到时候溅你们一身血啊,往后,往后,说你呢,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啊,好像那凶神恶煞的主儿手里的刀指的是我啊,
天呢,我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主角儿?隔以前我可都是跟着童颜打杂的啊。
哥们儿,别这么看着我,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说,你再看我,我估计就得……
“嘿,你小子,不知好歹是不是,让你走听见没有,怎么着想着和我们武二哥一块儿砍头啊!”
不是啊大哥,不是我不想走啊,
是我走不了啊。
我这身后的那只手,犹如铁拳一般死死勒住我的腰。勒得我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了。
“李哥,你在那儿干啥呢?还不给二哥开门。”
这一下子立马解决了问题,不是,就算是脑子不灵光,我也听出来了,这俩大兵喊得是……二哥……
瞬间,我犹如醍醐灌顶,浑身通透,
于是乎,在二哥那道英挺身姿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双眼放光,犹如看见了鱼的猫。
估计二哥压根儿就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见我,而且我在他的刑场上会是这种表情。这得有多强的心里承受力啊。
呀呸,韩小兮,你这样子在二哥眼里,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典型。
这不二哥好看的眼睛沉了下去,只是在二哥的强猛眼神攻击下,我身后的那只手光速离开了我的腰。
什么情况?
更加不知道的是,在我身后鼓上蚤冲二哥讪讪一笑的猥琐的样儿。
“快说啊。”
时迁儿冒着生死对着我耳朵说了仨字儿,
说……
说什么?
哦,对了,只顾着想万一我们劫人,他们几个大兵会不会看在二哥的面上,放我们一马了。竟然忘了重要的事,我真是该死。
于是我在二哥即将皱眉之际,迅速扑到他面前,对,是扑,不是走,也不是跑,更加不是跳。
该死的,时迁儿,等我活着出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我即将趴在地上来个狗啃屎之际,二哥那双带着铁链的手及时扶住了我。
我那个激动啊,拉下他的脑袋,不管二哥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儿,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二哥,我已经从西门庆那儿出来了,那小白脸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正好趁此机会我们赶紧溜之大吉吧。”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