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说好,我平时不在这儿,有事的话到顺天府找我。”
汪岑点了点头,觉得这种条件并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孟随安想了想,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问一下啊,你们西厂的人去乐昌楼有没有什么折扣之类的?”
欣风站在一旁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汪岑笑了,“怎么?安大人也想去乐昌楼见见?”
“上次听见那个音司姑娘唱歌特别好听,所以偶尔也想能去听听。”孟随安急忙补充道:“当然,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可以。”
“真的?!”
“你拿着这个令牌,可以直接去找她。”
孟随安觉得这家伙是把自己想成变态了吗,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啊....”
已经查明了身份,祝鸿一早就带着他的丈夫来到了地牢。她丈夫名叫陈弘,这名字听起来居然是个杀猪佬实在觉得违和,见到了人孟随安就觉得更违和了。这陈弘长的事膀大腰圆,无论是看这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觉得这样的名字对于他来讲太娇气了。此时这人呆在牢里颤抖着身子,反正到目前为止孟随安倒是还没看见明知是西厂的大牢还不觉得害怕的人呢。
“大人!”陈弘见到来人就喊道:“大人!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闭嘴!”欣风吼道:“知道不知道也是我们问,问什么便答什么就是了。”说着给汪岑从一旁搬来一把椅子。
汪岑坐下看着眼前的人,光是眼神就让这人不敢再造次了。“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妻子不见的?”
陈弘犹豫了一下,“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就发现人不见了,为何今早才报官?”
“是因为.....”陈弘犹豫着断断续续地说不利索。
“问你话就快答!”欣风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结巴什么?!”
“因为....昨晚我和这婆娘吵了一架,我本以为她出门是回娘家,但没想到我早上去了婆母家她们说我婆娘并没有回去,我这才觉得不对.....”
汪岑听他回答没有言语,只是接着问道:“为什么吵架?”
“就是些....家长里短。”陈弘模棱两可的说着,“大人,我们这样的寻常百姓夫妻时常会吵一吵的,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孟随安在后面听着悄悄地问着一旁的祝鸿,“祝鸿大人,这陈弘家住何处?”
“就在南街的一处巷道里。”祝鸿看着他,“安大人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孟随安看着他,“家住在城南,尸体却在城北。”她想了半天,最后悄悄地和他说道:“我去城南一趟,祝鸿大人,方便带个路吗?”
祝鸿看了他们大人一眼,汪岑听见了身后的两个人说的话,听到这儿向着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城南的巷口,孟随安示意祝鸿把手上的剑手好别吓到人。来到了陈弘的家门口,孟随安左右看了看周围,这附近还有三四户人家,孟随安挨个敲了敲门,可都没有人来开门。直到最靠近巷口的一家一个小孩子推开了门。这小孩看样子大概十岁左右的模样,此时开着门嘴里还叼着一串糖葫芦。
孟随安蹲下来看着他,“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像是有些不满这个称呼,不服气的说道:“我不是小家伙!我娘说了我十岁了,是大人了!”
“好好好。”孟随安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我叫朱南,你呢?”
“我叫安思远。”孟随安接着问道:“我问你,你认不认识这条巷子第三家的那个叫陈弘的那家?”
“陈弘?”朱南想了想,“你是说那个杀猪的他们家嘛?”
孟随安点了点头。
“他家啊,我知道的。”朱南的语气像是听说了无数的关于他们家的事,“他们家每天可吵了,白天吵晚上吵,烦死人了。”
“他们都吵什么啊?”
“不清楚。”朱南摇了摇头,“不过我出门玩的时候常听巷子里的其他人说那个陈弘总是动不动就出门,他们说陈弘出门又不是去铺子上,谁知道是去什么地方。”
孟随安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又看了看他的身后,“朱南,你家里人呢?”
“我爹我娘一早就出门做活去了。”朱南舔着糖葫芦,“留下我在这儿看家。”
“你手里的糖葫芦是陈弘买给你的?”
朱南愣了一下,小孩子到底是藏不住事,他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孟随安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我还算出来他给你这个糖葫芦一定是想让你帮他忙。”
朱南更是惊讶点了点头,“你能算出来他要我帮他什么忙吗?”
“当然能。”孟随安故作神秘,“只是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不如你偷偷告诉我,我看和我算的对不对?”
“好!”朱南说着就伸出小手在孟随安的耳边说了几句,随后看着对方一脸的期待。
“看来我算对了。”孟随安说道:“这样吧,今日我问你的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朱南开心的点了点头。
孟随安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几文钱递给他,“不能说哦。”
朱南接过钱,“一定不说!”
走出了巷口祝鸿忍不住问道:“安大人,那小孩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听到这些人说了以后,有一天好奇就跟着陈弘一直走,但可惜他只远远的看见陈弘敲开了一家的房门就被陈弘发现了。”孟随安的神情有些无奈,“这孩子被发现后陈弘就哄着他离开了那个地方,还说给他买糖葫芦吃,但他记不清是个什么地方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孟随安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小乞丐,无论怎么想那个孩子就算没有看见全程也一定认识陈弘的妻子,不然绝不会哭的那么伤心。“祝鸿大人,这附近的乞丐都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