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这般,你便留在这里吧,如果需要,我便让人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你。”
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人寥寥无几。
花颜月很明白这一个道理,所以才会再谭九毅然决然的跟着她的时候,这般感动。
“您之前狱中给的那些金子,我还有些剩余便都还给您。”
说罢,谭九从怀中取出所剩的金子,一股脑的放在了花颜月的桌子上。
“不用,这些你留着就可以了,我手中还是有些富余的。”
花颜月并没有收下这些金子而是还给了谭九,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是没有要回来的道理的。
谭九离开后过了许久,花颜月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屋外,月上柳梢,风动枝桠。
谭九的身影消失在了浓厚的黑雾之中。
谭九回去第二天,便把云桑和青芽送回来和花颜月等人团聚了,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日正在午休,花颜月只感觉脸上有些湿润,胸口也有些沉闷。
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只见小团子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
“娘亲,你终于醒了,我都已经醒了好久了。”
小团子一看到身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连忙活蹦乱跳的跳下了床。
“看来舅舅说的这个方法真的是很对,果然趴
在娘亲的身上,舔娘亲的脸颊,娘亲就会醒过来。”
一脸得意扬扬的小团子还没有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就把花颜琛给卖了出来。
“花颜琛!”
花颜月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了花颜琛的门口高喊了一声。
“阿姐啊,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嘛,不至于不至于。”
花颜琛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着屋外阿姐的情绪,同时大脑还在快速的计算着,他现在出去之后被他的阿姐乱刀砍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旁的青芽和云桑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连忙将小团子拉来了这边,躲避战场。
不得不说,虽然来到这个院子有些破旧,但是这里和乐融融的氛围却远比之前在王府中要好的太多了。
“呦,我当时住哪里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破地方。”
院子外的女子一袭黄衣,大袖衫外绣满了雏菊,头上珠玉宝石点缀。
花颜月皱了皱眉头,完全不知道过来这里的到底是谁,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小姐,这是您的堂姐陆荣蓉,是陆夫人弟弟的女儿。”
云桑明白现在花颜月还处于失忆之中,便连忙快步走到花颜月面前提醒。
“哪儿来的野鸡,插了根凤凰毛在这里装凤凰呀,真是奇怪。”
原来
是这层关系,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你……果真是粗鄙无知,怪不得会被幽王休弃。怕不是你们一家人都是这个模样吧,还连累到我们陆家也被贬官。”
一想到这里陆荣蓉的心中就格外的气愤,索性便将所有的罪过全部都推在了花颜月的身上。
“怎么陆家做错了事情被贬官还想扯到花家的身上,那花家被斩首的时候也没见你们陆家过去凑个人数呀。”
花颜月强忍着心底的悲痛,冷冷的看了陆荣蓉一眼便自顾自的去做事情。
陆荣蓉这下子彻底被花颜月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只是想来找一下花颜月的晦气,没想到到最后反而是她吃瘪。
“没什么事情了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省得在这里碍眼。云桑,赶人!”
说到最后,花颜月连一句送客都不想多说了,直接让云桑赶人。
陆荣蓉一脸气愤,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还不忘在门口高声咒骂了几句。
陪着小团子吃过了早饭,花颜月让青芽帮着给谭九收拾出来一处住所便去了大街。
她想出去转转,看看现在的生意行情,怎样把母亲留下来的银钱和铺子盘活做大,将来为镇国公府申冤用得着。
转了几圈之后,花颜月还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和发现,却意外
碰到很多人围着城墙在议论什么,她上前一看竟是一张告示。
走近了几步细细的的阅读着告示上的内容,花颜月这才明白,原来是皇上要给三皇子找可以治疗三皇子疾病的大夫。
这不正是她所擅长的吗?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下五除二将城墙上的告示撕了下来,只是片刻的时间便有一个侍卫来到了花颜月的面前,带着花颜月来到了三皇子的住处。
这里一切的摆件大多都是白瓷,可见这个地方的主人对白瓷有多钟爱。
“你便是撕下皇榜的人?”
屋子中没有人影,花颜月本来还有些疑惑,只听见前面的帷幔中传来一道声音,格外的熟悉。
果然当帷幔中的那个身影慢慢的显露出来的时候,直接和花颜月脑海中在皇上书房跪着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这样就确定无疑了,那日在阁楼中替她的父亲说话的人是他,在皇上的书房中跪着的人也是他,他便是东离的三皇子。
“确是臣女,臣女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治好三皇子的病。不过治疗的过程可能就有一些长,还望三皇子耐心等待。”
花颜月低着头没有去看三皇子,恭恭敬敬的回话。
“你甚至都还没有把脉,看一下我是什么病就敢下此狂言。”
苏玹冷笑了一下,想要在他这里捞好处的人不少,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女子也是有几分姿色的,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还未可知。
“三皇子常年体虚,而且很多时候走路不稳,甚至会眼前一黑,夜晚的时候也常常会在后背出很多冷汗。臣女说的这些都对得上吧。”
花颜月勾了勾嘴角,把之前就发现的问题全部都说了出来,再次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苏玹惊讶的眼神。
“而且臣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三皇子并不是得病了,而是中毒了吧。”
苏玹一瞬间变了脸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