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琛低垂下双眸,眉间多了几分思索,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惊讶。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阿姐既然可以说出来这些话,心中自然是有把握的。
“公子说笑了,医馆里面的人怎么可能有二心呢?而且小公子也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如果我们真的有二心,小公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缓缓的开口,嘴角低垂,眸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着花颜月。
花颜月挑了挑眉,抬着一双杏眼,朝着小丫鬟看了过去。
这一番话不仅将小丫鬟自己给摘了出来,同时又将花颜琛给拉下了水,不得不说倒是一个挺机灵的姑娘。
“那倒也是。”
花颜琛被人一夸就开始有些得瑟了,注意到花颜月射过来的目光之后,连忙假咳了两声,再一次严肃了起来。
“我这样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不过嘛,我向来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医馆里只能留下属于我的人,有二心的人大可以现在离开。”
花颜月眉峰处藏着冷气,眼神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的犀利,轻轻的扫过站在面前的这些人,嘴角缓缓上扬了一个弧度。
面前的人都是仅仅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小动作。
甚至原本有些慌张的丫鬟,此刻也镇定了下来。
花颜月眼神又凌厉了几分,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明显,只是带了一抹微不可查的阴冷。
“白元止…”
站在一旁的花颜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喃喃的开口,只说出了三个字。
他昨日好像有看见白元止在医馆附近出现过,而且联想到白元止手下也有一家医馆,这一切似乎都明确清晰了很多。
“白元止?与白若寒是什么关系?”
花颜月将目光投在花颜琛身上,眼里凝着化不开的沉思。
看来她的猜想果然没有错,医馆里面有内鬼。
“白元止是白若寒的同胞哥哥,我昨天好像看到了白元止鬼鬼祟祟的在医馆周围转。”
然后今天医馆便出了事,恐怕和白元止是脱不了干系的。
“公子,既然事情涉及到我们所有的人,那我们便一同留下来配合公子调查。”
丫鬟之中有一个女子傲然挺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双眸更是炯炯有神。
花颜月眉头舒展了一些,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女子。
“昨日可有人离开医馆?”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花颜月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了。
“如果奴婢没有记错
的话,好像翠儿昨日说是有些事情让奴婢在这里顶替了她一会儿。”
南蔷悠然的开口,将目光投放在了一旁的翠儿身上。
“奴婢确实让南蔷帮忙顶替了一会,但也只是离开了片刻。”
翠儿连忙开口解释,身子也随之跪了下来。
“你靠近我一点,离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花颜月上下打量着一旁的翠儿,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却不知这么笑容落在一旁翠儿的眼中,显得格外的瘆人。
翠儿吞了吞口水,只能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慢慢靠近花颜月,却还是在距离花颜月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怀里衣袖中的是什么东西啊,我看着倒是格外的亮眼,不如拿出来让我细细的观赏一下。”
说到这里花颜月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翠儿。
“你…你做什么,我袖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翠儿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连忙后退着步子,口中还不忘呢喃着。
“没事,只是看看而已。”
花颜月直接堵住了翠儿的退路,伸手一拉将翠儿甩在了地上,而原本带在翠儿手上的金镯子也露了出来。
“这般
好的东西,你倒是用的顺手呢。我说吧,我怎么丢了一对金镯,原来是被你偷了去。”
花颜月脸上写满了戏谑,直勾勾的盯着翠儿看。
“这明明是我的,不是你的!”
翠儿情绪瞬间变得很是激动,连忙将掉出来的金镯子重新戴在了手上。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把你送到衙门?”
此话一出,翠儿瞬间明白了刚才花颜月是在炸她,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我交代…是白公子让我将医馆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告知于他。”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花颜月依然是明白了许多,眸光扫过其他人,最后也只是让翠儿自行离开,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这只是先将医馆里面多余的人给清一下,留下来的全部都是可以委以重任的。
花颜月看着最终留下来的人,面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快走两步来到了南蔷的面前。
“你倒是个沉着稳定的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花颜月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不太一般,而身旁的花颜琛也在这时开口。
“她的记账能力也是很不错的。”
花颜月转了转眼眸,柔声细语的开口,“既然这样的话,你便留在这里帮着颜
琛记账吧。”
随后看着有些空荡的医馆,花颜月再次开口。
“留下来的人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只要大家一条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定然是能帮则帮。”
没有人在开口多说什么,繁琐的事情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花颜月刚准备收拾了东西回旧宅,医馆外却又来了一个人。
“等一下,帮我看一下这腿伤。”
是一个干练清脆的声音,随后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便出现在了花颜月的面前。
“快快坐下来我看一下。”
只不过当花颜月俯下身子帮这个女子看腿的时候,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个女子的腿虽然上面有一道伤疤,但是并没有伤及到骨头,简单的上一下药就可以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