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诚见得戏肉也铺垫的差不多了,当下便开口道:“贤弟一身拳脚好生俊俏,为兄也是借了锻体之能。否则万不能与贤弟相持。”
“哪里哪里,大兄莫要自谦。悟空也止仗了身法。”
悟空与马逐朝夕相处,哪还不知谢源诚的修为远在其上?
这修士对战其实也与凡人一般无二,拳脚、兵刃、身法、内力缺一不可,只不过,相应的把某些指标调整一下罢了。
“明日可愿与为兄较量一番兵刃?”谢源诚开头铺垫了几句,便自邀战。
猴头打心眼里就是个好战分子,忙不迭应道:“要得要得。今日且早歇息,明日定要比过。”
翌日一早,两人自吃了几个枝上先熟的桃儿,便轻装上阵各自入了围栏。
谢源诚自取了腾空剑在手,如今腾空剑还是黑不溜秋的模样,连那佛门的四个和谢源诚对敌多次,都还没能察觉,虽说是理所当然,可也见得人皇大能!
悟空却是提了一柄长剑,挽了个剑花就来战这存天真人。
两人战不数合,却是谢源诚先行发难,仗了兵刃之利,便把悟空长剑扫做两段。
“不算不算,待俺再取兵刃,再打过。”
悟空怎肯认输?
又取了一杆宣花大斧。
结果依旧不如他意。
饶是谢源诚一直收着力打,奈何这黑不溜秋的烧火棍,实乃是人皇佩剑所化。
那傲来国中凡人所用兵刃怎抵得过?才战得三合,又自毁损。
“不算不算,待俺再取兵刃。”悟空才要再取兵刃。
却值谢源诚问道:“贤弟却是好使甚么样的兵刃?”
“回大兄,悟空虽是身量不大。却专好使那等入手沉重的兵刃。”悟空还在言说。
却不想谢源诚腾楞一声掷过一物。
“接着。”
悟空使个水中捞月,一把接住。
细一看时,却是谢源诚把手中的腾空剑扔了过去。
手只一晃,又把真罡圈掏来出来,晃了晃,还是个似滚似剑的模样。
悟空心有灵犀,只掐了个决,就把这黑棍子,依旧还化成了一柄大斧,接着自天上抛了两抛试了试重量。大叫一声。
“好兵刃,大兄小心了。”
随后便使出那变化万千的斧法来。
先前说过,悟空对战技击之法,天下少有。
可这谢源诚,却是一直就是越境压境与人对敌,那飞燕剑法更是不知道多久没有使过了。
后来知晓了自家身负盘古精血,更好与人大开大合的对碰。
故此却是个打架的赵括,对敌的马谡,实是那理论家一流。
就看这二人一番对战,实乃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开始还是相互谦让,打着打着,就起了那高低之心。
随着谢源诚慢慢适应了悟空的攻势,自身也就渐入佳境,悟空却是力有不逮。
他一个太乙金仙,哪比的上混元金仙气息悠长?
加之这大斧虽好,却是终究没拿本门心法祭炼过。
更别提这腾空剑乃是颛顼专为谢源诚使的,用起来不说如同本命法宝般顺手吧,也绝非寻常神兵能比。
时间久了,悟空又怎抵得过?
又咬牙坚持了五百回合,悟空却是筋软骨酥。再无余力了。
当下把那大斧往地上一插,使了个懒驴打滚。
也不起身,就往地上一躺。
谢源诚见悟空不打了,把手一招,腾空剑和真罡圈还是俱回体内。
就势也往悟空身边一躺,随手又摘了两个草根。
自己嘴里叼了一根,又递给悟空一根。
悟空悻悻然接过草根,却是没心思耍弄,只呼哧呼哧在那喘气。
谢源诚等了一阵,见悟空气息逐渐平静。便开口道。
“为兄实是仗了兵刃的便宜,贤弟这舞刀弄棍的本领,也是天下少有了。”
悟空自知谢源诚这话是带了安慰,也只胡乱应了几句。
谢源诚本来就要撺掇着悟空下东海去,见悟空黯然,也不收敛,犹自刺激悟空。
“贤弟诸般手段俱为上佳,可尊师怎的没予了贤弟个趁手的兵刃、如意的法宝?”
悟空一听,更是无语。他那师尊穷的要死,上山多年,就一柄破拂尘!就是那法衣也无一件,无冬历夏,均是一身道袍。
谢源诚见得火候使的差不多了,就出言揭开了那悟空的宿命。
“悟空,为兄知道一好去处。有你直如天生一般的兵刃。”
猴子一听,也不躺了,猛然往起一跳。
摇着谢源诚的胳膊就不停晃到。
“在哪在哪?俺老孙若有那称心的兵刃,战力少说也番他一番。”
“那兵刃却自在海中极深之处。
取来甚易,只是有些许麻烦,不知贤弟敢是不敢,去取了他的”
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悟空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
西游中只让那老猴一颠,就敢行巧取豪夺之举。
此际受了谢源诚兵刃之利的刺激,忽又听闻有那极为称心如意的兵刃,哪还管他?
“要去要去,既是悟空天生的兵刃,自然要去。大兄可与悟空同去。”
悟空虽是极其想要,可他哪知道去处?便自邀谢源诚同去。
谢源诚等的就是这一下子,又怎有不愿的意思?
“为兄自当陪贤弟取了去,哪个敢拦,你我兄弟管教他万朵桃花开!”
当下两人议定,又唤来马流崩芭四元帅,教其好生看管洞府,莫懈怠了。
随即便直奔那宿命一般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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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宫与那花果山本就相距不远,加之那悟空心急如焚。
故此这二人先行了一日,却是悟空嫌弃马逐架云太慢。
“大兄诸般手艺都自精湛,怎的这腾云之法却慢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