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诚自知他这悟空兄弟的筋斗云,实乃是此天地间一等一的遁法,
便是比那十二金仙的纵地金光之术也快上许多。
可那传法怎能轻易授予,故此也不曾多问。
今番见得悟空奚落,也有意安抚他那受伤的心灵。
便自做出个失落的表情:“我那师尊却是也未传授过这极快的遁法。”
不过这话说的自己也有点心虚,既然自己本是那盘古通天圣人亲传的弟子,又怎么会没有利害的遁法在身?
无非是自己还没记得起来,更何况,颛顼助他身具三德,自己跑不快只是法力不够罢了!
“哈哈哈哈哈,纵是大兄各项都强过悟空许多,却也有这吃瘪之时。”
悟空好容易占了上风,就要取笑那谢源诚一番。
谢源诚自是知道猴儿心性,况他有意为之。
又怎会计较?当下只微笑不语。
悟空见得谢源诚吃瘪,心下畅快,也不藏私,当即就问谢源诚道。
“大兄却是莫要难过,你许了我兵刃。
小弟无以为报,却传大兄这一门遁法,大兄可是愿学?”
谢源诚一听,哪还有不愿的道理?
口舌上却不肯轻易给悟空落下。
“贤弟师尊口传心授之法,为兄非汝同门,安能习之?”
悟空七十二般变化自是万万也不能传了谢源诚,可这筋斗云却无有妨碍。
“无妨无妨,师尊这一遁法本就是偶然得之。
并非那师门嫡传,大兄愿学,小弟这就传了口诀。”
言罢悟空就往谢源诚耳内传了一段神念。
却是极简单几个咒语,只需试验几次,便可应用得当。
之前文中我们也曾分析过这天下咒语,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他谢源诚既然身负“宅源诚”之名,当下也就记得仔细。
又着悟空看着,兀自耍弄了几次便使的熟练。
便也会了这一跟头十万八千里的手艺。
回过头来,谢源诚却是不能白得了悟空的便宜。
把龟甲一晃,就落下一枚金灿灿的丹丸。
“此丹药乃是为兄长辈所赐,如遇得那万难匹敌的对手,
径自服下,便逃得生天。”
原来谢源诚拿出的,是那谢氏老祖谢灵运,赐他那三枚救命的丹丸之一。
悟空师尊乃是须菩提祖师,虽不曾赐他诸多保命的手段。
但眼界自是一等一的强悍。
况且悟空身为灵明神猿,自是对这世间各类神物敏感无比。
知道这丹丸甚是贵重,万万不是他这传艺的恩情能抵。
哪里肯要?
结果这两人就在东海上方矫情了起来。
你先推来,我自阻过。
我再阻过,你自推来。
一来二去连这矫情都矫情了十几个回合。
却不想惊动了那巡海的夜叉。
想那两个金仙争持,动静何其之大?
这夜叉提了一杆分水叉,就架云来到两人面前。
“兀那两个道人,此地乃是东海龙宫所在。
尔等自要争持,却需远离了。
否则搅扰了龙王安宁,怕是要来怪罪。”
“乖乖,这水族如今怎的这般有礼?
按理说不是应该口出狂言要打杀我等?
想来是被哪吒给整治怕了,如今便也是五讲四美三热爱了。”
谢源诚听这夜叉文质彬彬,自觉好笑的很。
但他二人此来自有目的,哪好和那三坛海会大神一般,来不来先恶了人家寻海的人手,就冲悟空使了个眼色。
悟空也自无奈,就收了那丹丸,心下却直感谢谢源诚不停。
“这位将军有礼。吾等有要事寻那敖广,可能带路?”
谢源诚知道阎王好应,小鬼难缠,自然对这等角色耐心至极。
也就反弹了一记五讲四美三热爱。
“大胆!龙王名讳哪是汝等能直呼的?”
夜叉听得这道人直呼龙王之名,当下就不依了。
那敖广在众水族之中,实乃如祖如父一般。
更兼敖广身为四海龙王之首,就是在天庭也是位高权重。
夜叉又岂容谢源诚放肆?
谢源诚目视就要发作的悟空,才待要言,就听得远远传来一声。
“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再细看时,原来是那东海龙王敖广亲至,旁边还随了龟丞相。
四人相对站定了。
却是龙王先开口了。
“两位上仙贵足踏贱地,却让老龙倍感荣幸。请!”
谢源诚看见龙王亲自,又给了悟空一个眼色。
悟空也知是正主至了,就不多言,只看谢源诚发挥了。
“见过龙王,我兄弟二人自是当不得甚么上仙。来贵宝地,却是有一事相求。”
龙王见这道人施礼,却一闪身让过了。
他来此自是得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之命,
止在此候那花果山石猴。
自要事事顺了其意,好使其生了骄娇二气。
为那日后打上天庭做那铺垫。
谢源诚见这老龙嘴上客气,身上便利。
可一双混浊中带了精光的眸子,却直往悟空身上打量。
立时就大致明白了,这四海龙王,却是有鬼!
心下冷笑,又与悟空传了个言,让悟空随他行事,却莫要多言。
总归这一趟,管教悟空随了心愿。
悟空一颗心只在他那命中注定的兵刃上面。
况且此时有兄长与他谋划,自是应下了。
他两人客随主便,便跟着敖广和龟丞相自回转龙宫。
进得龙宫来,两方分了宾主落座。
只见敖广双手一拍,却是有那伺候的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