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一个小侍卫急急的闯进君逸尘的屋子,此时君逸尘正喝的烂醉,旁边倒了不少酒瓶子,还有些女人的衣物。
“什么事儿啊,这么匆匆忙忙的,一点儿也不稳重让我以后怎么,怎么把大事交给你,嗝!”君逸尘拿着酒瓶子撑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魏千。
“殿下,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今儿陷害祁王妃的事儿败露了,不知怎么,被太后知道了。”
魏千看着烂醉如泥的太子,连声叹气,恨不得自己化身太子,帮他把这事儿办了。
“怎么可能。”君逸尘还是晕乎乎的,整个人瘫在地上,没个正行。
“太子殿下,都什么时候来,您清醒一些,太后那边已经着手人在查了,咱们许多痕迹没来的及弄干净,想必太后已经查到咱们这儿了。”
魏千此刻是心急如焚,太后知道这件事儿,肯定会通知皇帝,皇帝知道太子这样设计自己的手足,还不扒了太子的皮。
君逸尘此时像是清醒了几分,身体微微坐直,“什么,已经查到我们了?那父皇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已经派人去了,想必马上就回。”魏千
叹气,见太子终于清醒了一些总算松了一口气好歹有个做主的。
魏千话音刚落,外边就听见一个小太监来敲门,这太子的宫殿是和皇宫连着的,因此没有宫禁。
小太监敲了敲门,然后从门后慢慢的探出一个脑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是谁,进来。”魏千此刻是草木皆兵,听见不熟悉的人,立马戒备的问道。
“是我,我是皇上跟前的小路子,特地有事儿来汇报。”小太监小声的道。
一听是小路子,魏千放心下来,这个名儿他听过,是安排在皇帝跟前的眼线,“进来吧,给我们说说,怎么样了。”
“唉,我正着急跟您和太子爷说呢,今儿晚上,万岁爷刚歇下,太后的人就来了,说什么祁王手帕,还有太子爷,您派人去打听,我知道肯定是什么急事儿,这不立即就来报信儿了。”
这下,君逸尘和魏千心都凉了,太子此时的酒也醒两个彻底,皇帝还是知道这件事儿了。
“那,那父皇什么态度?”太子冷汗直冒,无神的看着小太监。
“我也是乘着送茶水,进去瞟了一眼,只知道,万岁爷的脸色不太好。”
君逸尘两眼发黑,“父皇,父皇不会派人来抓我吧,他会不会要废了我这太子之位,让君临邑坐?我可是他儿子,亲儿子。”
君逸尘终于是有些慌了,拉着魏千连声质问。
“爷,没事儿,您别慌,就像您说的,您是陛下的亲儿子现在陛下那边还没下旨呢,一切都有转机。”
魏千安慰着,想着太子现如今的模样不太得体,让小太监一直看着也不好,复沉声道。
“咳咳,今儿这事儿你做的不错,先下去吧。”
“谢大人夸奖,那爷是不是也该给个点头?”小太监搓了搓手指,讨好的笑着。
“你个混货,少不了你的,快些走。”魏千没好气的撇了一眼,肉疼的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扔给小太监,小太监掂了掂,不少,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你说的没错,没错,父皇还没下旨呢,也有可能是哪个小太监听差了也说不定对吧?”
君逸尘弯着腰,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魏千。
魏千知道,君逸尘说的小太监听错多半不可能,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罢了,至于亲儿子什么的,只要不死,对皇帝来说就没差了。
何况,君临邑也是皇
帝的亲儿子,还更为受宠。
魏千心中思绪万千,面上还是得应着君逸尘。
“太子爷说的对,咱们今儿就等等,若是陛下那边没什么消息,就说明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对对,我们等等,等等。”君逸尘瘫坐在地上,神色慌张,太子的位置是他的,父皇不能拿走,不能。
君逸尘就这么和魏千等到了半夜,也没见人来,算着时辰皇帝该歇下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魏千心想,想必是皇帝心里还是疼自己的儿子的,见没发生什么大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而他们不知的是,皇帝的寝宫里,也同他们一眼,灯光亮到了半夜。
“怎么样,太子那边可有消息?”
这是君寅第三次问了,海公公在那边摇了摇头,“陛下,都三更了,咱们歇着吧。”
“都三更啦!”君寅叹了一句,眼底有着失望,“他还是没来。”
君寅看着眼前的烛灯,沉默了一会儿,“罢了,歇着吧。”
海公公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轻轻的应了一声,便让人熄灯,关门了。
竖日辰时,君寅刚下朝,君临邑去御书房面圣,说是皇陵被盗一案有了进
展。
“皇陵一事你查了也好些天了,也应当有进展了,跟朕说说吧。”君寅此刻精神有些不佳,昨日等太子等到子时,今儿卯时不到就起床了,精力着实不够。
“父皇,儿臣已经查出幕后主使,还请您过目。”君临邑手里拿着一些信件和招供书。
君寅让身旁的海公公接下,拿来看了看,脸色骤然一变。
上面写着,三品将军窦容,利用家人威胁强迫盗墓贼为其卖命,盗取皇陵的供词,还有他们直接一下往来的信件。
“父皇,这上面句句属实,儿臣还带着犯人前去认过脸,确实是窦将军。”君临邑说话铿锵有力。
“混帐!”君寅猛地将东西拍在桌案上,顿时气急攻心,俯在桌案上猛咳起来,“咳咳咳咳,逆子,这个逆子!”
“陛下,消消气,您注意身体才是。”海公公见此,连忙上前宽慰,“您喝口茶,降降火气,别伤着自己。”
“父皇,您没事儿吧?”君临邑怀道。
君寅接过海公公递过来的茶水,摊在椅子上,缓了口气,“死不了。”
众所周知,这窦容乃是太子的亲信,若这后面没有太子的指使,任谁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