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清楚君临邑的病因,没法开药,只说保持心情畅快,勿要郁结于心,就提着药箱走了,留给楚寒一个匆忙的背影。
“你……”
君临邑捏下她的手,轻声喟叹:“你有没有一种药,吃完后能让人的脉象特别虚弱,气色暗沉。”
“你打算做什么?”楚寒一头雾水。
“到时候你便知晓。”君临邑卖了个关子。
楚寒有些无奈,却也配合君临邑的谋算,炼制一颗丹药交给他。
“你当心些,别玩脱了。”
君临邑意味深长道:“有你在,我怎么舍得。”
楚寒斜他一眼。
很快,祁王生病的消息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不清楚病因,皇帝立即派太医院院正前来。
院正带着一波人涌入祁王府,祁王躺在床上,面色灰败,得知他们是天子派来的,他低低咳嗽几声,微微喘着开口。
“让父皇挂念,是儿臣不该……”
君临邑说话费劲,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完全没以往的波澜不惊,楚寒动作温柔的给他顺气。
看祁王这个样子,太医院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院正出列:“王爷,可否容下官把脉。”
君临邑伸出右手,原本修长如玉的手略显灰白
。
院正立即坐下,凝神细探。
祁王脉象极其虚弱,微不可察,除此之外,心跳也极为缓慢,一看便身患病症。
“这……”
院正露出苦恼之色,望向他身后其他太医。
“你们过来看看。”
太医心中疑惑,也不敢多说,一个接一个的切脉,等看完后,都一脸不可置信。
“你可有切出王爷病症?”一人小声问身边的共事的太医。
那太医摇摇头:“王爷脉象奇,奇,太奇了。”
他又问其他人,其他人也同样摇头。
直到他问到院正。
“大人,王爷病症多变,下官实在看不出,不知大人你……”
院正眉头紧皱,惊疑道:“你们都查不出?”
那几名太医点头。
看着太医院来的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半天,仍没有确定结果,楚寒略松口气,扮演好她此刻该有的反应,一脸担心。
“王爷,有太医院的人在,你一定会好的。”
君临邑勉力露出一个微笑,喉咙发痒,又咳嗽两声,虚弱道:“院正,不知本王身患何症?”
院正硬着头皮迎上。
“王爷病情特殊,下官不敢贸然确诊,还需回去仔细翻阅医书……”
他说着,目光落到楚寒
身上,眼睛一亮,作揖道:“祁王妃,你也是熟知药理的人,你可查出祁王病因,也好对症下药。”
楚寒早料到对方有此一问,神色哀伤:“王爷不舒服的时候,我就把过脉,当时并未诊出什么,我以为没什么大问题,就没在意,哪知道问题越来越严重,我却看不出一点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寒不死心的再问。
“院正,你真诊不出来吗?”
院正一脸苦色,摇摇头,怕影响君临邑的心情,唤楚寒来一旁,仔细询问楚寒。
“祁王妃,在药理方面,你不输任何人,没一点方向吗?王爷昨日吃了什么,碰了什么?许是和这方面有关?”
楚寒摇头,回想道:“他那天和平日里没什么变化啊……”
“你再想想?”
楚寒还是摇头。
院正心沉入谷底。
这要回去,该怎么给陛下交差?
院正心下不安,猜想也很快得到证实。
皇上站在御案前,怒骂道:“一群废物,连个病情都查不出,朕留你们何用?”
院正暗暗叫苦,匍匐长拜道:“求陛下开恩,祁王的来的古怪莫名,不仅是臣,太医院其他的人,就连祁王妃亦未查
出原因。”
皇上冷笑:“你身为太医院院正,为太医之首,若与其他太医同等,你也不需要再做这个院正了。”
院正一慌,磕头道:“求陛下再给臣几天时间,臣定能查出病症。”
皇上面色一沉:“都给朕滚!”
“臣告退。”
院正俯身长拜,脚步加快溜了下去,生怕皇上后悔再找他算账。
皇上靠坐着龙椅,手指搭在案沿敲了敲。
君临邑的病症太过奇怪,但太医都说他重病缠身,一时也查不出什么。
“来人!”皇上道,“去国库挑些名贵药材补品送去祁王府,多送些,问问他需要什么,国库有的,直接送去便是。”
“奴才遵旨。”
大公公匆匆退下,即刻着手去安排,不多时,千金难求的上等名贵药材和补品如同流水般,通通运进祁王府。
楚寒亲自迎接,并塞了不少银两给公公。
“劳父皇挂念,王爷会很快好起来的。”
公公推辞几下,抗不过楚寒的热情,便把银两收下了,眼角的笑也更深了。
“那杂家便回宫复命了。”
“公公慢走。”
楚寒送了一程,望着公公坐上回宫的马车,站好一会儿,转身去找君临邑了。
本该重病的人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卷。
楚寒把方才的事跟他说了说。
君临邑道:“那些东西你看着办就好,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库房取了用。”
楚寒说:“我现在用了,指不定还以为我在医治你。”
君临邑沉吟道:“等时辰晚些,要劳烦你发一个告示,重金悬赏民医,只要能医治我病的,定有重赏。”
楚寒点点头。
楚寒把告示一贴,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祁王重病,尤其是皇宫还有不少赏赐,都在议论这件事,很快就传到辰王府。
辰王得知后,只觉得莫名其妙,搁下手里的茶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