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一排排护卫一左一右的看守,在他们高楼,百姓都挤在栏杆处,嗑着瓜子围观乌木国。
洛伊公主甩出鞭子那一刻,他们都看清清楚楚,为他们的祁王殿下捏了一把汗。
却见君临邑一把抓住长鞭,伴随一声马鸣,手上用力,就把马车里使暗招的人扯了出来。
围观的人都没想到,马车里的那人是名女子,而且还是长相精致的鲜艳女子。
君临邑眉眼一凝。
礼部大臣的心跳到嗓子眼,生怕君临邑动手,忙道:“这位是乌木国来的洛伊公主,许是有点误会,祁王你多多见谅。”
君临邑将鞭子甩开,冷冷扫他们几眼。
礼部背脊发寒,提心吊胆等君临邑发话,却见他漠然擦拭双手,驾着马走了。
礼部松了口气。
“他是谁?”
礼部下意识答道:“他是我朝三皇子,祁王殿下。”
说完之后,他发觉有些不对,转过身,就见洛伊公主眼睛亮晶晶的,一副猎手看见猎物的欣喜模样。
“我要嫁给他!”
洛伊公主看着君临邑离开的方向。
“嫁给你们的祁王殿下!”
什么?嫁给祁王?礼部整个人都麻了,下意识看向辰王,辰王脸色微
沉。
麻烦了,礼部只得开口:“祁王殿下已有正妻。”
“那又怎么了?我会输给她?”洛伊抚摸着手里的鞭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他长得好看,合我胃口了,我只要他。借我一匹马。”
说着,她就向往君临邑离开的方向追去。
礼部忙拦下她:“洛伊公主,我朝习俗与乌木国不同,他国来访,需先去驿馆,即便你喜欢祁王,也需禀报陛下,由陛下做主。”
公主来的原因不言而喻,使臣对此并无意见,乐见他们尊贵的洛伊公主看上祁王,但也清楚规矩,知道不能乱来,也出声安抚:“公主,只要我们进宫,就会看见祁王,不需要急在一时。”
“……好吧。”洛伊不情不愿,“我要定他了。”
君逸元越听,脸色越难看,那么一面,洛伊就看上君临邑,若他真娶了洛伊。
恐怕——
“公主真对三哥感兴趣,届时可以请命,在街道耽搁太久,影响其他百姓,我们走吧。”
洛伊挑眉:“我一定会的。”
君逸元不置可否,神情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恼怒过,将使臣带进使馆,派人好生伺候,后续的交谈的事由礼部负责。
他离开
使馆,脸色阴沉下来,对着身后护卫道。
“你立即派人散处流言,乌木国意图和祁王和亲。”
“属下遵命。”
护卫转身离去,买通市井混混。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流言在京都肆意,大街小巷都想议论这件事,尤其是不少百姓亲眼目睹过,更加津津乐道。
就连祁王府的人也听见了风声。
楚寒却全然不知,她早早离开祁王府,进了宫,陪伴着太后她老人家解闷。
“太后,加上一勺珍珠粉,这就是我蜂蜜面膜了,简单方便,看过一次就会,对皮肤很好的。”
大殿内,楚寒把面膜需要的种类挨次摆放好,每加一样东西,就会细说清楚,捣鼓好一会儿,做出几碗效果不同的蜂蜜面膜。
太后早听君临邑说过面膜,楚寒又说了半天,听着很有意思,但又有些狐疑,讶异的望着她碗里的蜂蜜浆糊:“这东西当真有用?”
“当然,这几天我一直在敷,祁王对此可有意见了,但好用啊。”
宫里的人都很谨慎,不会用来路不明的,楚寒先在自己脸上涂抹,证明给太后看。
太后被一脸浆糊逗得忍俊不禁,瞧了一会儿:“我
早听邑儿提及过,说你专爱捣鼓些奇奇怪怪的,真有那么好?让哀家试试。”
听太后这么说,云嬷嬷立即上前接过楚寒手里的玉碗,小心翼翼涂抹在太后脸上。
“一定要避开眼睛和嘴唇,涂抹之后,也不能有太大表情,过一盏茶就好啦。”
“果真是个古灵精怪的。”
太后能感觉到皮肤一点点变得紧致。
楚寒嘿嘿一笑。
等到了时辰,太后和楚寒把脸上的面膜洗掉。
云嬷嬷拿来镜子,太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轻抚,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楚寒道:“太后若喜欢,可以叫云嬷嬷做,几天敷一次。”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把手边一碟须糖推到楚寒面前,楚寒捻一块放入口中,软甜始终,味道极好,她忍不住多吃了一块。
太后看着楚寒,一时心生感慨:“先太子和你一样,就喜欢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西洋炮,什么机器……研究这些也就算了,他还给我这个母妃研究胭脂,是极孝顺的孩子……”
太后越说,越是有回忆用上心头,酸甜苦辣咸几种滋味涌上心头,酸涩又胀,不禁撇过头,手帕抹了抹眼角,眼神无意识望着某一处,
不舍怀恋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来了,太后果真说起先太子,楚寒斟酌用词,余光瞥见云嬷嬷对她摇头,似在暗示她转移话题,不要再谈令太后伤心的事。
她顿了顿,还是问出来关于先太子的消息。
“我也听家里那位说过,先太子人很好,与人为善,听太后你怎么说,我更加清楚先太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太后哀叹一声。
楚寒又道:“我听过先太子种种事迹,却不曾听闻他是如何辞世的,不知……”
太后陷入回忆中,楚寒问时,她眼里闪过茫然。
“太医只说,是风寒,问题不大,谁能想,才三天,我那才艳艳的儿子就病没了……”
太后流下两行清泪,一时竟不能自己,那泪跟断线的风筝似的,拉都拉不住。
楚寒暗想遭了,连忙安抚:“是我不该,不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