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和君临邑走出小院,她打了个哈欠。
“回房歇息吧,你辛苦你了。”
楚寒点昏昏欲睡的点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你呢?”
君临邑道:“我去处理一点事。”
楚寒想了想,说了句“好”,让他有机会就偷闲一下。
径直走回房间,倒头就睡。
君临邑则是换一身衣袍,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一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都老实讨好,大理寺卿闻讯赶来。
“下官拜见祁王。”
君临邑挑剔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声道:“病好了?”
大理寺卿额头冒出冷汗。
“……下官下官……”
君临邑打断他:“上回是你儿子去武家探查线索,想必你也清楚,跟本王走一趟。”
大理寺卿来的时候,就大致猜到祁王来做什么,心里冒出一句果然如此,姿态放得更低了。
“下官领命。”
有祁王在,应该能查出东西。
去的路上,寺卿把上回查来的线索交给祁王。
君临邑翻看案录,扫视而过,没说什么,目光落在车窗外。过了一盏茶,马车才徐徐停下。
武家大门外,有门卫看守,认出来的是祁王殿下,立即让同伴进去通报,
他则迎上,道一声安,请君临邑入堂歇息,并奉上好茶。
“祁王殿下,你的到来令舍下蓬荜生辉,快快请坐!”
君临邑并不推脱,掀袍坐在主位上,缓缓开口:“本王此回,是随大理寺卿而来,有关纵火一案。”
武大人笑道:“原来是这事,祁王一句吩咐,我等谁敢不从?何须亲自坐镇。”
君临邑语调波澜不惊:“武大人,背后之人意在挑拨。本王不来,成什么样?若他再耍花招欺瞒,误会就更深了。”
武大人脸色微沉,又很快恢复如常。
“祁王所言极是。”
武大人目光落在一旁腰背弯曲的寺卿身上,眉眼微冷。
“去查吧,千万不要辜负祁王殿下厚望。”
大理寺卿暗暗叫苦:“下官领命。”
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少,打算挨个排查武家子弟。
君临邑端起茶盏,轻吹薄雾,泰然自若的吃茶。
武大人也陪他坐着,仅让管家跟随寺卿。
武大人笑呵呵道:“蒙顶山茶香气清纯,滋味甘醇,祁王若喜欢,老夫这儿还剩几两,便送于祁王。”
君临邑道:“既是父皇赏赐,武大人慢慢品尝,君子不夺人所爱。”
武大人道:“陛下赐予老夫
的东西可不少,这也没什么。”
君临邑不置可否。
半柱香后,寺卿领着武家一个旁系弟子回来了。
“回祁王,案发现场的玉佩是此人所有,据他所言,有一晚上吃酒,被人偷走了玉佩。”
寺卿也在生疑。
他根本没怎么排查,线索自动送上门。
君临邑看向那名旁系子弟。
旁系子弟神情懊恼:“我也不知道是谁偷走,去找了,没找到,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一下,武家和君临邑都成了受害者。
大理寺还得查偷走玉佩的人。
这么粗糙的手段推脱,君临邑心中极为不满。
武大人叹气道:“祁王你看,这件事我们武家也不太清楚。”
君临邑冷瞥他一眼,懒得看他一副得意的嘴脸,敷衍两句,转身离开武府。
大理寺卿也无奈,说是去查偷走玉佩的人,可那人从哪儿来,在什么地方,全然不知。
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寺卿认命的回到大理寺。
君临邑没急着回府,而是去了京郊的一处庄子。
临近秋收,庄子上的人不少,进进出出。
君临邑远远看着。
他派人再三确认过,这庄子明面上是三品大官齐府,齐东升学士的私宅,实
际却是武家的。
他对身后跟随的人道。
“秋收后行动。”
身后的下属应了声是。
另一边,楚寒一觉睡到中午,总算舒服了,吃完饭,就去文卫然的院子看他。
文卫然一见她来,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姐姐,吃糕点!”
他把盘子推到楚寒面前,还想喂她,被楚寒拒绝,才不情不愿的把糕点塞自己嘴里。
楚寒问:“这几天有没有拉下功课,还记得是谁叫你识字不?千字文背下来没?”
“我知道!”文卫然举起手,“是马夫子,我有乖乖听话,有背到四大五常,可,四大五常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文卫然想挠头,手被拉下,他冲楚寒露齿一笑。
“姐姐,你告诉我嘛。”
“四大五常啊……”楚寒头疼,“光说四大,就包含道、佛、儒,道家是道、天、地、人,佛不同,儒又不同,这个很难说清楚,五常嘛,好理解,是指五中品德休养,仁义礼什么的……”
想到那些,楚寒头都大了,连忙转移话题。
“稍后我去叫马夫子来,让他跟你解释。不过你头受了伤,别那么急着学习,我就是问问。”
文卫然懵懵的点头。
看他的恢
复情况,这次撞伤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就好。
楚寒松了口气。
文卫然一听不用学习,眼睛亮亮的,拉着楚寒的手就问:“姐姐,那我可以踢毽子吗?好好玩!”
只有玩才最吸引小孩,文卫然心智恰好在这个年龄段,更爱玩了,却也听话,如果拒绝,他也只会失望的哦一声,不会再闹。
楚寒不忍看他低落,但还是要说:“等过两天,过两天,你的伤好些了,我陪你踢好不好?”
文卫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