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哭泣着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他们……他们是想要咱们的命啊!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见不到……”
话还没有说完,她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夫人!”知府惊呼一声,紧忙将知府夫人接到了怀里,惊慌,“你这是怎么了?谁对你下了毒?谁干的?”
他声嘶力竭,一双眼眸猩红而又可怕。
紧紧的搂着知府夫人,在君临邑两次严刑逼供之下面色不变的人,此时哭的像个孩子。
孩子缩在一旁哭着,紧紧抓着知府夫人的袖口,哭喊着:“母亲,母亲……”
“你已经没有了价值,他们怎么会护着你的家人?”楚寒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情绪,而看到那痛哭流涕的孩子,心里还是软了一分,“你的夫人中了剧毒,是他们下的。她的死,是你一手造成!”
知府紧紧抱着知府夫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楚寒掀眸看向君临邑,他微微颔首,两人心领神会,示意侍卫全部离开。
“我们先出去好不好?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楚寒俯身
温声道,揉了两下孩子的脑袋。
小孩子怯生生的看了楚寒一眼,又看向知府夫人,“母亲……”
“你母亲累了,我们先出去。”楚寒好声哄着,好不容易才将孩子带走。
知府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楚寒将孩子哄睡着了,与君临邑在外面等着。
知府虽然对百姓不好,贪污受贿,但对知府夫人却是极好的。若非出现意外,估计夫人会被他安排的很好!
也是一个大情种,只可惜……
楚寒微微叹了口气,可怜了那个孩子,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母亲,日后一个人该如何生活?
直到傍晚时分,烟霞盈满了半张天空。
君临邑斜斜的依靠在树上,俊美的面容若隐若现,身后掩去了无数霞光,矜贵如神祗般。
楚寒不由得晃了神。
房门“咯吱”被推开,知府走了出来,面色阴郁沉沉,看起来极其沧桑。
他缓缓抬眸,那泛白的唇角微启,“我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但是我有跟他们来往的书信。”
知府将所有的书信都给了两人。
背后之人极其谨慎,每次都只跟知府书信联系,甚至连脸都没见过。更别说身份了。两人也只能根据书
信内容来找出些许线索。
可无论楚寒怎么看,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书信里都是吩咐知府做事,甚至每封信的字迹都不一样,连一点身份都没显露出来。楚寒有些泄气。
正打算根据字迹来寻找背后人的时候,又传来了另一个消息。
在知府管辖的地区内,百姓们疑似中毒,脸色惨白,呕吐腹泻不止,甚至已经有人因此陷入了昏迷。
其中还有不少孩童。
楚寒与君临邑当即匆匆赶去。
看着面黄肌瘦的百姓吐得死去活来,君临邑皱了皱眉头。
楚寒与郎中一同为百姓诊治。
呕吐,面色发白,腹泻,再加上脉象。
就是中毒!
楚寒心里一沉,这么大区域的投毒,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井水!
除了在井水投毒,也没其他的了。
楚寒带着人匆匆去了最近的井水与溪流查看,果然,是井水!
这里的人居住在一起,所有人都用一口井里的水,而恰恰是那里被人投了毒。
君临邑面色微沉,周身透着一阵阵寒意。
“现在紧要之事就是配制出解药。我先回去配制解药,你派人在这里守
着。这种毒维持不了很长时间,一定会有人再来投毒的。”楚寒道,转身欲带侍卫离开。
忽的手腕被人拽住,耳边传来君临邑那满是担心的声音,“我与你一同离开,这里有人守着,府中不安全。”
“好。”楚寒心里一暖,微微颔首。
回到府中,楚寒立刻写方子派前去抓药。
研磨药材,研制解药……
整整一上午的时辰,她才将所有解药全部做出来,让侍卫拿去分给了百姓。
由于毒性过于剧烈,楚寒不敢擅自下猛药,只是暂缓压制了毒性。百姓身子本就虚弱,缺少营养,他们根本受不住。
为了避免他们再次中毒,致使毒性加重,君临邑直接派人再次开仓放粮,集中熬制粥汤。
将百姓们都安置妥当后,楚寒与君临邑再次蹲守在井水处,企图抓住投毒之人。
而两人一连守了好多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束手无策时,又传来更糟糕的消息。
又有一拨人中毒,并且比上次还要严重,并且有蔓延的迹象。
楚寒愁的头疼,整日里待在房间里研究药方不出门。君临邑担心,除了调查投毒之人,也无能为力。
夜,漆黑寒冷
,空气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房间里还在亮着烛光,楚寒揉了揉眼睛,身心困倦。却又埋下了头,继续配着解药。
“歇歇吧。”君临邑心疼道,为楚寒捏了捏肩膀,“你累坏了我心疼。”
声音低沉带着磁性,隐隐带着些许蛊惑。
楚寒抬眸,浅淡的笑了笑,握上了他的手,“我等一会儿再休息,你先睡吧。”
话音刚落,腰部被人一侧,半个身子撞入了君临邑的怀里,男子专属的冷冽气息将她紧紧笼罩。
“我陪你一起。”君临邑声音沉沉,又带着些委屈,“你是要我独守空房吗?”
他的手微微收紧,又将楚寒往怀里带了些。
“你别闹,我在配药。”楚寒按住了他的手,而瞥见他的神色时,又忍不住好笑,“若是城中百姓看到你这副模样,不知该如何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