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落在一直监视许秋荷的暗卫眼中。
没过几日,原本关押知府的地方再次遇袭。
对方似乎是为探查而来,并未惊动护卫,直到早上,才有人发现不对劲。
等护卫退下,楚寒问身边的男人:“知府他们……”
君临邑道:“我暗中送他一家去安全的地方。他们既然查了,就该得到知府死去的假象。”
楚寒长吁:“能稍微放心了。”
至于许秋荷那边,她一直小心谨慎。
生怕楚寒她们察觉什么。
但最近,她失了联系的线人,心态发生变化。
尤其见君临邑宠溺的神情,嫉妒的因子作祟,越发想毁了二人,彻底抢走君临邑。
开始频频出现他视线当中。
“王爷,王妃近日经常在药房,不知在做些什么,奴家前日还看见她与一名男子走得很近……哎呀,奴家不是说王妃不守妇道,只是觉得王妃这样,难免使他人误会。”
许秋荷语气轻柔,明里暗里指责楚寒的不是。
“也难怪,王爷这么喜爱王妃,王妃难免不放在心上。”
君临邑不过是走在路上,恰好碰到一块儿,刚开始还好,越说,她越是话里有话。
即便是不知道许秋荷别有所
图的人,都能从她的话语中猜出几分急躁不安。
莫非又起了什么变数?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
君临邑语气冰冷,许秋荷生了退缩之意,又想到他们恩爱的场景,尤是贪婪胜过恐惧。
“奴家不敢,奴家心疼王爷,王爷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定然是有人管的太严,奴家也不敢奢求太多,能为王爷端茶倒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有男人不偷腥,楚寒一个善妒的人,迟早会腻。我已经联系不上主子,绝不能放过这条大鱼!】
楚寒来的不凑巧,撞见许秋荷大放厥词,又听见她的心声。
线人消失了?
“你们在聊什么,不妨说给我听听?”
楚寒笑意盈盈,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秋荷身上。
秋荷一个激灵,不敢吱声。
君临邑冷哼,一甩衣袖,跟着楚寒走了。
路上,楚寒说了线人消失的事。
君临邑也不问她哪来的情报,只道:“许秋荷已是弃子,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楚寒点点头:“留下继续调查她的人吧,暂时不要撕破脸,指不定背后的主子又什么时候冒出来,知府那边也要
留些人。”
君临邑同意了。
次日,他们借口有事暂离开,过段时日回来。
便上路,下往江南。
路上,楚寒收到飞鸽传书,是文阁老的来信。
她展开一看,秀眉拧起。
“那大夫也是,我教他数次,他已经上手了,怎么现在又没办法把握了?总不可能要我回京。”
看着楚寒纠结的样子,君临邑从她手里拿过信扫视。
有关文卫然的病情。
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他的病出在要害,疏忽不得,不若还是将他带在身边,由你亲自诊治。”
“你居然会提议带上他?”楚寒讶异:“可是我们路上这么危险,带上他好吗?”
“小心些,应是无碍。”君临邑坐回书案,提笔落字,“看文阁老会怎么选择吧。”
他写下回信。
目前来看,也没其他办法了。
楚寒轻轻一叹。
走至山路,突闻一声高喝,紧随而来的是马车急停,刀剑交接的锵然声不绝于耳。
“兄弟们,是头肥羊,宰了他们!”
粗犷的语气有些似曾相识,楚寒掀开车帘一看,外面的汉子个个粗布短褐,眼泛精光的盯着他们,举刀就冲过来。
“一路上怎么竟碰上土匪。
”
楚寒吐槽,想下去帮忙,君临邑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进马车。
“去里面待着。”
随即,他拔剑而出,直冲为首的攻去。
楚寒一时郁结,想去,又怕像上回,给他添麻烦,老实坐在车头,偏生有人不识趣,见她是名女子,奸笑着冲来。
小环小竹惊呼出声。
楚寒却是不慌,一脚踢中土匪的下巴,又卸了兵器,立即有护卫赶过来护住她。
“王妃小心。”
土匪很快就被解决,一个一个跪在地上,求君临邑饶命。
“大爷饶命啊,年年水灾,家里老老少少都张口要吃的,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这话更是熟悉,君临邑一瞬间沉了脸色。
“难道路过的百姓就该死?既沾了血,就该偿命。”
君临邑语气严厉。
他们跪在地上,发誓再也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君临邑仍没有轻饶他们,将人交给护卫处置,留下命即可。
“没事吧。”
君临邑上下打量,确定楚寒身上没伤,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眉间皱成一个川字。
当地出现土匪,定然是官府不作为。
“要去衙门吗?”楚寒看出他心里想法。
君临邑微微颔首。
他担
心出现第二个贪赃枉法,将百姓逼上梁山的知府。
进了城,楚寒仔细观察。
这里和上一个城镇很不一样,百姓脸上带有点麻木,吆喝叫卖的都是农具一类,很少和吃食有关,墙角还蹲着不少乞丐。
没有耽搁,和君临邑一路带到知府府上。
表露身份,他们被恭敬地迎进客厅,一路行来,宅院朴素,简直不像是一个知府住的地方,和上一个很不一样。
“你可知放任土匪横行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