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这么愚昧,听风是雨,也有百姓目睹祁王夫妻的努力,不相信街头流传是祁王他们所为。
大街上,两派人马各堵一头,闹腾起来。
“你们有没有脑子,前段时间被当枪使还不够?祁王和祁王妃为我们做了多少事?你们没眼睛吗!那些流言你们有证据吗!”
立即有人反驳。
“还要证据?肯定是祁王贪污被知府发现,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他才丧心病狂!”
“账簿都摆在眼前了!我就问你脸疼不疼!你去看看堤坝,那东西假得了吗?”
先前说话那人不服气喊道:“祁王如果真没做,让他出来啊,给我们一个公道!”
两派人马争执不休,谁也不让步,风声很快传到君临邑一行人耳朵里。
“暂时不用理。”
君临邑说完,凝神翻看暗中收集来的消息。
“他调遣粮草,竟是在豢养私兵。”
楚寒一愣,凑了过来,从头到尾一字不漏。
“他胆子倒是大啊。”
楚寒啧舌称叹,一旦暴露,那可是斩首的大罪。
君临邑也想到这一点,神色露出一丝犹豫:“此事,理应让父皇知晓……”
楚寒看出他的担忧,劝道:“不必着急,
等我们有十足的证据。”
君临邑闻言,心下一松,缓缓点头。
证据不齐,反打草惊蛇。
他唤来护卫:“继续探查,万事小心。”
护卫一口应下。
没等私兵的事有新进展,一封信从京中传来。
君临邑展开一观。
内容如下。
“三弟,许久不见。为兄多有不便,也曾风声入耳,言你陷入囹圄,已有钦差前往查探,六弟随同。不过六弟此人,你我心知……我可助你洗脱冤屈,抓住真正的幕后真凶。”
似怕被拿来做文章,一番话含蓄又隐晦。
君临邑心下通透。
君逸尘是打算和他合作,一同扳倒辰王。
这态度转变,未免突兀。
“莫风。”
莫风应声而出。
君临邑吩咐:“你派人盯着宫中动向。”
“属下遵命。”
莫风立即去办。
不出三日,递来最新情报。
宫中众多妃子争宠,贵妃常受冷落。
君临邑若有所思。
知府一案久久没有进展,县城百姓议论纷纷。
楚寒也很少离开府邸。
而且最近,不知怎么的,文卫然的病情突然加重。
消息传到文阁老那儿,文阁老忧心孙子病情,隔三差五来信,不时还派人送药材。
楚寒刚给文卫然
喂完药汤,将空碗搁在案上。
对千里迢迢赶来的奴仆说:“让文阁老不要担心,文卫然不会有事的,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盯着。”
奴仆弯腰应下。
等人走了,打开药盒,挑出几样用得上的,按照分量分别装好,丢入浴桶中。
楚寒吩咐:“把他扶进来。”
下人连忙照办。
床上,文卫然脸颊通红,只觉得自己被扶了起来,沉入水中,水珠黏在身上,带着一点刺痛,很不舒服,他挣扎着想要趴出来。
“卫然!别动,再忍忍,过一炷香就好了。”
耳边,有人在说着什么,声音很熟悉,似乎是姐姐。
他想睁开眼看清楚,可眼皮太重了,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眯开一条缝。
他挤出一个笑容。
“姐姐……”
“卫然!”
楚寒也露出笑容,还没扩大,就见文卫然脑袋一歪,昏了过去,人也开始往水底下沉。
她眼疾手快的抓住胳膊,重新将人扶正。
“你来扶着他。”
楚寒看向一旁下人。
下人被点名,乖乖的过来,扶住文卫然,还让楚寒施针。
不一会儿,文卫然头上扎满了银针。
一直到晚上,文卫然病情才稍有好转。
楚寒得空喘口气。
小环从院门小跑来:“王妃,王爷让你早点回房休息。”
楚寒看了看天,这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
她当即道:“他病情时好时坏,我怕晚上加重病情,今晚就在这儿陪着,你让他早点睡。你告诉王爷,我今晚上在这儿陪着文卫然。”
小环犹豫,踌躇一会儿,挪动步子去了。
半炷香后,君临邑出现在门口。
楚寒有些无奈:“你这段时间还嫌不够累啊,回去睡觉,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君临邑却是往里走:“我尚不困,陪你一会儿。”
这一陪,直到天亮。
这一夜文卫然病情反复不定,楚寒前后忙活,就没停过,忙一身汗,又被冷风一吹,到早上,脑袋就有些晕,鼻子不通气。
应该是着凉了。
楚寒揉了揉鼻子,瞒着没让君临邑知道,等他出门,自个儿悄悄的去熬药。
小竹找了过来。
“王妃,有京中的信。”
“是文阁老吗?昨天不是才派人过来吗?”
楚寒瓮声瓮气拿过信,拆开一看,愣住了。
“文嫣然?”
小竹担心:“她不会又想玩什么花样吧?”
摇扇熬药的小环一脸赞同。
楚寒把信递给她:“信上都是关心文卫然的话,目的
肯定不是这个,如今我们都不在京城,她总不可能想凑过来。”
楚寒想到了君逸元。
小环和小竹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迷茫。
到了下午,楚寒感染风寒的事还是没瞒过。
君临邑眉头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