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垃圾,她也不想便宜姜家人。
床底下穿过的鞋子、鞋垫、以及藏在鞋里的两百五十块钱巨款,统统收进空间。
衣服连同整个衣柜一起搬走,等到了乡下,她冬天劈柴烤火送人,也算废物再利用,发挥二次价值。
眼下,卧室只剩下一张床和床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姜富昌两口子,姜云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两口子身下的那张床收了。
床单、褥子、满是脑油的枕头也不放过,一起收进空间,就连墙上那窗户,姜云舒都徒手给它卸了,扔空间。
这次,姜家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姜富昌两口子身上的睡衣,姜云舒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放弃了。
倒不是心软,纯粹是怕等下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长针眼。
姜云舒黑灯瞎火的来到姜耀宗的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屋里只要有的,统统收进空间。
突然,姜云舒停住了。
她这人虽然有些变态,但没变态到连人家尿桶都不放过。
不愿空间被脏东西玷污的姜云舒好心的把尿桶留给了姜耀宗,毕竟这玩意,他是真需要。
姜耀宗出院以来,大小便都是在家里解决的,外边的厕所他是一次都没去过。
可能是怕自己不是男人的秘密被人发现,姜云舒是这么想的,她估摸着姜耀宗和她想的一样。
毕竟男人么,身上没那二两肉还算什么男人。
姜耀宗的房间除了姜耀宗和他身上的大裤衩,其他的东西都没了……不对,姜云舒还好心的给他留了个尿桶。
姜家其他人可没他这个待遇,看她对姜耀宗多好。
明天清晨,姜耀宗醒来,肯定会对她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姜云美的房间自然也不放过,收的一干二净,小偷来了都要哭着走的那种。
不过让姜云舒感到意外的是,她从姜云美的床底下竟然翻出来三十块钱,还有一枚精巧、工艺繁琐的小金锁。
金锁的精致程度不像是姜家能拥有的东西。
不管了,既然在她手里,那就是她的了,姜云舒将金锁收进空间,转身拍拍屁股回自己房间了。
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姜云舒将自己房间的东西也收的一干二净。
此时距离外边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姜云舒在空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吃了一个比她手都要大的桃子补充体力。
“啊……”
刚躺下还没一会儿的姜云舒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她知道姜家人这是醒了,赶紧从空间出来,躺在光秃秃的地上睡觉。
睡的正香的姜富昌被谷爱芳吵醒,脸色不悦的就要出声训斥,突然他哑巴了。
梗在嗓子眼里的话像是一口陈年老痰,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姜富昌在确认完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满脸厉色的看着谷爱芳,暴怒的说道:“怎么回事?东西呢?我问你东西呢?”
很显然,谷爱芳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神。
一晚上的功夫,满当当的屋里成了光秃秃的毛胚房,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家里遭贼了!!!
就在这时,隔壁两个房间传来惊吓声。
谷爱芳和姜富昌赶紧跑过去。
十分钟之后。
姜富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谷爱芳直抹泪。
姜云美眼神凶狠的说道:“一定是姜云舒那个小贱人干的。”
其他东西丢了也就算了,她的金锁竟然也丢了,那可是她进入有钱人家的唯一凭证,她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她妈那里偷来的。
她不甘心。
“小贱人,你骂谁呢?”
姜云美看到姜云舒出来,就像是猫见了老鼠,害怕的缩在谷爱芳身后,话不敢说,屁不敢放。
“敢做不敢当的怂货一个。”姜云舒冷哼道。
“姜云舒,家里的事,是你干的么?”
很显然,姜富昌信了姜云美的话。
姜云舒一脸坦荡的说道:“姜富昌,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把这事按到我头上,我屋里的东西现在也不见了,报公安吧,让公安还我公道。”
听到报公安,谷爱芳也来了精神,跟着说道:“老姜,报公安。”
姜家遭窃的事很快传遍了筒子楼,姜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着,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尤其在亲眼看到姜家被偷的只剩下一个尿桶时,众人嘴角抽搐个不停。
这小偷也太缺德了,好歹给人留条能换洗的裤衩子。
不过小偷能做到这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公安局这时也派人过来了,一番勘查后,还是一无所获,屋里的所有东西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这已经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事。
最后包括姜云舒在内的姜家人都被带去公安局问话,一直折腾到下午,公安局才放人。
“老姜,我们的东西真的找不回来了吗?”
谷爱芳眼睛肿的像核桃,很显然,公安局给的结果她接受不了。
“问我有屁用,你去问公安啊。”
姜富昌极其不耐烦的踹了谷爱芳一脚。
谷爱芳被踹倒在地,牙都磕掉一个,她坐在公安局门口,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姜家其他人嫌谷爱芳丢人,纷纷离的远远的。
姜家的失窃是有预谋的团伙性作案,这也直接性的为姜云舒洗清了嫌疑,即便如此,姜家对姜云舒的怀疑依然没有打消。
“姜云舒,家里的事最好不是你干的,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姜富昌放狠话威胁。
“你们要是不信我,就去问公安,我姜云舒行的正坐得端,向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别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无耻,背着我,给我报名下乡,想让我死在乡下。”
姜云舒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姜家其他人瞬间炸开了锅。
“你……你怎么知道的……”姜富昌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