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是去洗衣裳了吗?”
豆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姐姐便不在。”
江星见她瘦骨伶仃,不禁心生怜悯:“你叫什么名字,早上可用饭了?”
“我叫豆儿,早上有人送饭来的。”
江星微微怔愣,旋即想到,这应当是陆将军的安排,他待那位姑娘……倒真是不同寻常。
“我叫江星,你可以叫我江哥哥。”江星摸了摸豆儿的头,笑着出了帐篷。
他径直出了军营,放目望去,见水泊旁蹲着一个女子,正在浣洗衣裳。
江星只远远地看过一眼云翘,并未看真切,只觉得乌发雪肤,像是雪堆出来的一般。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云翘正在用力拧干衣裳,听到脚步声传来时,她心中一慌,身子晃了晃,脚下的青苔过于湿滑,她整个人眼瞧着便要跌到水泊中去——
下一瞬,身后有人扶住了她。
心口仍止不住狂跳,云翘连忙转过身,站稳之后,见面前是个身穿盔甲的俊秀少年,她迭声感谢:“多谢军爷相救。”
日光下,江星这才看清楚少女的长相,他看得呆住,面色倏地一红,“姑娘不必客气,江星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云翘将水中的衣物捡起,拧干后放至盆中,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看向江星,“江军爷是来找小女子的么?”
江星摇了摇头复又点头:“陆将军的衣物平日里都是我负责浣洗,我方才去帐内并未见到,便想到是姑娘拿了出来……”
云翘忙道:“是小女子自作主张了,还请江军爷勿怪,这就将衣裳还给军爷……”
“这是哪里的话,陆将军既然将姑娘留在帐内,自然是对姑娘青眼相待的,这种体力活又何须劳累姑娘?”
云翘心下苦涩,却不好流露出来,只道:“请问军爷,衣物是晾晒在何处?”
江星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立了许多木柱,上面绑了麻绳,许多件衣裳随风飞舞。
“多谢军爷。”
云翘端起木盆,正准备去晾,忽觉背后似是有一道炽热目光,她回头去看,就见陆英东手持长剑,正冷冰冰地盯着她。
确切来说,是他们。
云翘怔了怔,走到他面前,“将军你怎么来了?”
陆英东讥讽道:“怎么,本将军坏你的事了?”
云翘一脸莫名,“我有什么事?”
陆英东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
云翘没有接话,朝晾衣绳走去,怀中的木盆却倏地被人夺去丢在地上,她手腕被人握住,下一瞬便被陆英东扯着往军营走去。
“将军,衣裳还没晾……”
“江校尉自会晾好。”
被留在原地的江星大声应了,他望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这个姑娘……应该是陆将军的心上人吧。
若不然,向来对女色毫不动心的人,怎么会如此例外,不仅让她住进了帐篷,还对她的踪迹十分挂心?
江星无声叹了口气,他与佳人终究是有缘无分哪。
另一边,陆英东将云翘带回主帐,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坏了豆儿,她满脸担心地看着云翘,后者对她温柔一笑,“豆儿,你先出去玩一会儿。”
豆儿到底年纪小,贴着帐篷边跑了出去。
见那小女孩见他如见鬼,陆英东神色微僵,粗声问云翘:“本将军面容很可怖么?”
云翘小心地回答:“将军您,生得很英俊。”
陆英东面色微缓:“那她为何如此惧怕我?”
“豆儿比较胆小,对生人都是这样。”
陆英东盯着她,“过来为本将军更衣。”
云翘哪敢不从,顾不得手腕上的刺痛,踮起脚为他解开衣扣。
两人身高差距明显,她站直了身子,也才堪堪到他胸口处。
解衣时,云翘不禁想起五年前,彼时陆英东还与她一般高,怎么几年过去,她只长高一点儿,而陆英东却窜得如此高大。
也不知这五年他经历了什么……
“你摸够了么?”
头顶忽地传来一道低沉嗓音,云翘冷不丁回过神来,见自己的手指竟落在他的胸膛上,不知在那里逗留了多久,她面色一红,慌忙收回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英东却俯身靠近她,问:“喜不喜欢?”
云翘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手腕又被他握住,径直朝他的腰间探去——她登时大惊失色,欲竭力挣脱。
下一瞬,陆英东低笑一声,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
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云翘浑身紧绷,就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与江星在水泊边做什么了?”
云翘舔了舔干涩的唇,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解释道:“我与江校尉是初次见面,并没有什么的……”
饶是再没有经验,这一会子他如此反常的举动也让云翘反应过来,他似乎在因为江星与她在一起,而有些动怒?
陆英东应了一声,捏起她的下巴,黑眸直盯着她:“他扶了你哪里?”
“嗯?”
云翘愣了一下,指了指后背,之后她便眼前一花,整个人竟被陆英东拦腰抱起。
她惊呼一声,被他按在了床上。
“嘶啦”一道裂帛声,云翘后背忽地一凉,心中满是惶恐,他……他竟撕破了她的衣衫!
下一瞬,一只宽大粗糙的手掌贴在了她的脊背上。
云翘身子一颤,眼中涌出泪来。
他如此折辱她,果然是在记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