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东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所以我便顺势假死,让躲在暗处的人放松警惕,再徐徐探查真相。”
云翘被他新生的胡须扎得发痒,笑着躲了躲,“你还没说你是何时混进来的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想打听消息还不容易?”陆英东将她圈在怀中,“在得知你在这座宅子后,我夜探过两回,发现了陈七这个武功不错的侍卫,仔细记住了他的相貌,找到那位高人照着说了,他便帮我做了这张面具。”
云翘赞叹道:“那位高人这么厉害,只凭描述便能做得如此相似。”
她虽未十分留意过陈七,但他的样子她还是知道的。
陆英东望着她,“在你来癸水的第一日,我便已经在你身边了。”
“所以……”云翘眨了眨眼,“那天夜里是你在给我暖小腹?”
陆英东薄唇微勾:“娘子可还满意?”
云翘却忽地垂下眼,闷声道:“那太子叫我做的事,你也都瞧见了?”
被他亲眼看到,更让她感到难堪。
陆英东抬起她的下颌,眸色发暗:“翘翘,我自然不想见到你与别的男子亲昵。”
“只是他是太子,又喜怒无常,你若是违抗他,吃苦的还是你,你依言照做,我、我愤怒之余,又生出几分庆幸。”
云翘伏在他怀中,轻声问:“难不成咱们要一辈子屈居在他的淫威之下?”
从先她还抱有期望,赵珏会因为她产女色衰、故作怨妇而厌了她,但事情并未如她所想的那样。
他一开始的尊重斯文都是假装,他想要的是将她囚起,来了兴致便凌.辱一番。
虽很不想承认,但她似乎无意中成了好心救蛇的农夫。
赵珏这条蛇在得势之后,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哪怕他是太子,上面也还有皇上在,我不信当今圣上会如此昏聩。”
说罢,陆英东复又戴好面具,“让人将阿菟抱过来,给我抱一抱,好不好?”
前几日他虽也能见过,却碍于身份,只得远远地站着,想亲近一些也不能。
云翘便吩咐了丫鬟,不多时,乳娘便抱着阿菟过来了,她不敢去看“陈七”,将小小姐交到小姐怀中便低头退了下去。
房中并无外人时,陆英东方抱起阿菟细看,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眸中泛起温柔的笑意,对云翘道:“阿菟长得很好,辛苦你了。”
云翘笑着摸了摸阿菟的脸,“她性子很乖,带起来并不费力,再者说还有乳娘等人在,我并不辛苦。”
“怎么不辛苦。”陆英东将她与阿菟一并拥进怀中,“直到今日,我还时常梦到你生产那日的情景。”
他薄唇贴在她额上,低声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代你受过,不让你吃一点苦。”
云翘推开他,嗔怪道:“又说些没可能的话,有这份心,不如给我洗脚捏脚疏散疏散。”
“好,我这就去打水。”
“……”
她只是随口说说,陆英东已然戴好面具走了出去。
不多时,便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坐好。”
事已至此,云翘也不推辞了,将阿菟放在小木床上,拿引枕挡了边上,这才坐了下来。
陆英东单膝跪地,撩起她的衣裙,除去葱绿玉兰花鞋袜,露出骨肉停匀的玉足,雪白可爱。
他眸光微暗,伸手比了比,“翘翘的脚真小,还不及我的手大。”
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拢住玉足,轻轻捏了捏。
他指尖的薄茧触到足心,些微的发痒,云翘忍不住笑着躲:“嗳……别……”
声音娇媚,夹杂着清脆笑音,随着午后的阳光悠悠荡了出去。
在廊下石阶上候着的乳娘听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脸色一红,起身躲远了些。
房内,清水濯足,陆英东向来策马持刀的手,此时正从少女白皙的脚踝上拂过。
肌肤胜雪,细腻柔滑,目光不自禁地定住,手中动作亦不觉间重了几分,直到少女嗔怪地叫嚷:“疼!”
他堪堪回过神来,面色微红:“我轻一些。”
“不泡了,来捏吧。”
取来手巾拭干,陆英东坐在小杌子上,将她的双足置于膝上。
他穿着一身黑衣,与她如玉的小脚对比鲜明。
喉头微干,陆英东舔了舔唇,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云翘,见她一脸莫名:
“还不开始?”
陆英东低下头,径直吻上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