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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3 / 4)

怎会是他?不是说武陵侯最不近人情么,且这份不近人情还不分男女。那么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儿?

这跟京城里的那些传闻一点儿不一样啊。

甄文怀疑地望着陆承,调整了一番情绪后,他方捂着胸口道:“陆侯,我与徐妹妹二人说话,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陆侯,无端挨了陆侯一拳头,我着实委屈。”

陆承的心头此刻已是一片怒火上涌,对此人的死缠烂打和那句油腔滑调的“徐妹妹”都恨得不行。

顾忌着阿意还在旁,陆承咬紧后槽牙,收敛着情绪,冷冷道:“说话?”

“你莫非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令尊不是左都御史么,”陆承说,“你趁早回去问问令尊,看尔今日所为,够不够一个‘家风不正,纠缠良家女’的参奏!”

“我警告你,再让我看到你痴缠阿意,”陆承的眼中闪过寒光,他脸色阴沉,凌傲地盯着他道,“本侯会废了你。”

这坚决的“废了你”三个字使甄文成功怔楞住,他扇扇子的手顿在原地。

想到武陵侯当年十六岁荡平瓦剌时的那些铁血传言,再想到他这些年在军中所采取的一些狠戾手腕,甄文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三步。

陆承见此,心里直嘲讽他是个软蛋,更不会再将甄文放在眼中。

他转身对徐意道:“阿意,我们走。”

徐意“嗯”一声,也没再回头看甄文,只把他当做了不相干的人。

两人一道爬上蒋国公府的马车,陆承的马则另外由下属负责牵。

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单人约会,还没开始却先被甄文横插一脚进来。陆承不想因为这个无名小卒坏自己心情,上了车后,他便将甄文抛到脑后,对徐意摆出一副灿烂得不得了的笑脸。

“阿意,”陆承认真地问,“阿意今天想去哪里玩?”

翠微跟枫林一道在车辕上赶车,因而车厢里头只有他们二人,陆承一点儿没摆所谓武陵侯的架子,只是将热情真诚的目光投向她。

这样熟悉的目光让徐意笑了笑,她说:“我对京城不熟,九郎有安排吗?”

“看阿意想玩什么。”陆承早为今日的出行做好了功课,他滔滔不绝地说,“今日十五,城里的活动很多。东城有杂耍、有表演布偶戏、也有抖空竹的。南城有个先生的评书说得最好,北城还有人演相扑和牵钩——”

话至此处,陆承忽然想起玩相扑的两个男子基本是赤身裸体,他于是飞快补充道:“相扑最没意思,场面粗俗得很,咱们往东城走。”

徐意几乎立刻明白他所谓的“粗俗”是什么意思,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成心逗他,徐意道:“不要,我还没看过相扑呢,我要去北城。”

陆承的嘴角往下压了几分,他抱起胸,沉默地望着她。

徐意泰然自若地弯着唇,再次开口重复道:“九郎,我要去北城!”

看她如此要求,陆承的脸色虽然还是沉着,却闷声对外头赶车的枫林吩咐了句:“去北城。”

见此,徐意唇角的笑意不由加深。

马车于是一路往北城而去。

相扑这项活动原本叫角抵,自南北朝时期改名为相扑,在唐朝时传入日本,这项运动后来在中国落寞了,倒是在日本的社会里得到了广泛发展,成为日本的国技。

北城中,今日的相扑已正式开始,只见两名男子各自打着赤膊,全身上下只着一条表演相扑专用的兜裆裤。这身打扮和后代的相扑选手较为相似。

徐意从没面对面地观看过相扑是真的,一下车她就冲到观看相扑戏的人群里,见到如此生猛的场面后,她张大嘴,“哇”了声。

都说古人保守,瞧瞧台上这两人,哪里保守了?!

陆承自然听到了这声“哇”,他沉着脸,不大高兴,双眸黑压压地。

相扑从宋代起,许多规则开始完善,这项运动在宋朝风靡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正式。之所以不让双方穿衣裳,是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竞争,以免谁在赛中采取不正当的手段。

当然,这项规则也多少满足了人们猎奇的心理。毕竟专业负责演相扑的男子,身材那肯定不会太差。

台上的两人相互竞技已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只见一名高壮些的男子将另一名肤色古铜色的男子逼到了擂台的边缘。

台下的观众叫声此起彼伏,许多人都在为那高壮男子鼓劲。

徐意也紧张地拽了拽陆承的袖子,问道:“九郎,你说他会赢么?”

陆承抱胸,瞥了眼拽自己袖子的小白手,又瞥了眼台上的人,面无表情地说:“不会。”

“他脚力不稳,只要对面人寻到空,就能做出反击。”

果然,陆承这话刚刚撂下,高壮男子因为力气一下耗得太大,导致没能站稳,随即被古铜肌肤的男子抱着腰给反压制住了。

古铜肌肤的人个头虽不如高壮男子大,但是臂膀有力,脚后跟也立得住,瞬间取得了反败为胜。

台下掌声如潮,徐意也跟着人群鼓起掌来,边鼓,她还悄咪咪地数了下人家的腹肌,她嘟囔道:“有六块。”

“什么六块?”陆承问。

徐意随口答说:“他的腹肌呀。”

陆承立时阴着脸。

身旁的群众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凑上前说:“这位叫擎玉柱,可是京城里的相扑名家,每月十五举办相扑赛,他都是第一。我看天下间也找不出几个比他厉害的。”

“是么?”徐意又往台上瞄了眼,随后,她真心实意地道了句,“那确实挺牛的。”

陆承面色不悦,刚想说话,却听到身旁有人横插一嘴说:“天下间也找不出比他厉害的?”

那人傲慢地道:“不见得吧。”

陆承与徐意一起回头,只见一名异邦打扮的男子飞身上了台,他道:“擎玉柱是不是?”

“京城里的相扑名家?”

“我们草原也有摔跤,和你们的相扑亦属同类。”

“来,我和你较量!”男子解开了肋下的腰带,他脱下衣裳,将衣服粗犷地往台下一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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