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昂然自若地立在台上,他的背部结实笔直,双腿修长雄健,全身的线条精壮流畅,八块腹肌紧实有型,整身肌肉的攻击性与爆发力都极强。
难怪那些姑娘们要“哇”。
此刻,在他的身上,就连那道胸口的疤痕都不显得突兀,反倒为他白色的肌肤平添了好多份野性,而且这份野性不同于巴图尔牲口般的凶蛮。
或许因为陆承长得实在太俊,也或许因为他身上的倨傲之气。使他看起来既狂放,又不失贵公子的斯文。
尤其陆承还戴着一双黑色手套,手套紧紧贴着他的指骨,能从中窥得里头是多么修长、多么有力的一双手。
这身打扮,怎么说呢——
奔放有之,同时还透着股子制|服诱|惑的禁忌感。
想到六年前,手套里的这双手曾经抓着她的手做过什么事情,徐意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她挠了挠耳朵尖,收回磨牙的动作,只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去。
朱利还记得自家侯爷在上台前的吩咐,尤其他方才说错了话,更希望徐姑娘通过侯爷的一番表演能赶快忘记他的话,他忙道:“徐姑娘,你咋不看捏?你放心,咱们侯爷不会输的!”
你不看,侯爷不是白脱了?!
徐意清了清嗓子,她当然不好意思说真实想法,只尴尬道:“好像有点儿热。”
身旁的翠微于是嘿嘿一笑,她更用力地挥着手中团扇道:“奴婢这就用劲扇,姑娘,您别不看呀,陆侯和人相扑,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场面。而且陆侯如此俊,不看多不值啊!”
“我也相信侯爷一定赢那蛮子!”
被他们俩一左一右地在耳边喋喋不休,徐意只好抬首道:“别说了,我看。”
过了会儿,她心一横,主动格开扇子道:“不必再扇,挡着我的视线了。”
听到姑娘说这样的话,翠微捂嘴,想笑又不敢笑。
台上,陆承和巴图尔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了。
陆承的眉宇间尽是英气勃勃的豪情,那是因为在战场上从来所向披靡,所以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从容自信,这份自信的英姿很容易令人倾倒。
徐意注意到,身边的小姑娘们全都双眼发亮。一时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明显变多。
徐意抿了抿唇,她专心致志地盯着九郎。
虽然上台上得很干脆,可陆承其实是第一次玩相扑。他的经验没有巴图尔丰富,体格上也不占优。他几次被巴图尔逼到了擂台边,全都靠着过人的腰力和硬挺的下盘坚持住了。
见此,徐意不由为九郎捏了把汗,她口中小声念道“要赢啊九郎”。
百姓们也有的捏紧了拳,有的在台下自发喊起“武陵侯”三个字,好为陆承打气助威。
相比台下看官们的紧张,陆承反倒显得很淡定。
即便目前处于劣势,他也面色不改,偶尔瞥一眼到台下,见阿意目不转睛地凝望自己,他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见此,徐意忙拧眉,她对他努了下嘴,示意他专心!
陆承很快收回视线,目光重投到对面的巴图尔身上。几滴汗自他额角滴落,他没空擦拭,他耐心观察着巴图尔。
陆承很清楚,体格上他不如巴图尔,只能寻别的法子。
或许,应该想想他长于巴图尔之处是什么?
陆承眯起眼端详巴图尔,他捏了捏手指。
渐渐地,陆承无师自通地领悟出了相扑的技巧。
他开始闪避,并且借着自身比巴图尔灵巧敏捷的这一优势,精准地寻到空档。
在巴图尔露出破绽之时,他迅速使出一招类似苍鹰搏兔的招式,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将巴图尔拦腰抱起,再将其摔倒在地。
这一精彩的抱摔赢得了满堂彩。
这份喝彩不仅仅因为他是武陵侯,更因为他方才那手绝妙流畅的动作,因为他摔倒了看起来远远高大于他的巴图尔,因为他找回了大周的脸面和威风!
老百姓们的叫好声霎时铺天盖地,掌声经久不息。徐意也跟着人群一道鼓掌,她双目晶晶地望着他,下意识弯起唇。
“侯爷威武!”
不知是谁从人群中喊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句话就像是接力棒,一传十十传百,人潮中久久地回响着这样的吼声,把巴图尔臊得又气又怒——他居然第二次于本该是他的强项上,败在了这位比他小的少年手中!
巴图尔将骨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愤怒地眯起眼:“再来!”
对于巴图尔这等恋战的行为,陆承云淡风轻地笑笑,他英姿勃发地站在台上,缓慢道:“阁下,我还有事儿,一局定胜负,多的没有。”
“我此前与擎玉柱比过一局,消耗过不少体力,”巴图尔不肯罢休,冷冷道,“陆侯觉得你赢我赢得光彩么?”
巴图尔是故意这样说,他满打满算地以为这话会激怒陆承。
不想陆承根本不接茬,他淡道:“照你的话说,阁下赢擎玉柱时,擎玉柱此前也与人比过一局,阁下一样赢得不光彩。”
“若是你觉得我们这局不作数,那么阁下对战擎玉柱那一局,也不该作数。”
“说得好!”
“是啊,若是侯爷这局不算,你赢得那局凭什么算?”
不消陆承多嘴,自发有大周的百姓们为他征讨起巴图尔。
巴图尔脸色阴冷,陆承已率先做出抱拳的姿势,他朗声道:“巴图尔,承让了。”
巴图尔没有说话,他狠狠盯着陆承,浑然是个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陆承不再理他,扭头去后台换回自己的亵裤。
两人输赢之后的这番对比,愈发把陆承显得如圭如璋。
今日的相扑全部比完了,可台下的观众都不肯走,还在等着陆承回来。尤其一群姑娘们,全都面露羞涩,有好几个人还相互取笑推搡,似乎是在怂恿对方主动向武陵侯搭讪。
徐意站在人群中,她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什么话也没说。
陆承回来得很快,他从朱利手中接过衣裳,披上后刚准备自行系上盘扣,却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