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月静静的看着君北澈,在等君北澈回答她。
“惊鸿让我将这东西以我的名义转交给你,为的是什么,想必你和我都清楚。”
君北澈作为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比起其他几个皇子,可谓是储君最优的人选。
而腿疾就是君北澈最致命的一个污点,如今这唯一的污点已经被抹去,无论是谁作为这个抹去污点的人,毋庸置疑都永远都是君北澈乃至皇家的座上宾。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东西是凤惊鸿的,但是凤惊鸿将这东西转手给宁汐月,让宁汐月以自己的名义来给君北澈,无论凤惊鸿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避险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都传出来一个信号,就是凤惊鸿在用自己的方法,庇佑宁汐月。
这个用意宁汐月知道,君北澈自然也知道。
君北澈盯着宁汐月看了良久,随后说道:“可以,我答应你。”
宁汐月眼眸塌了下来,挡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随即快速抬头,看向君北澈,又是之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如此,就多谢三皇子殿下,预祝殿下这次宴会顺利。”
君北澈笑了笑,他看向宁汐月的眼神带了几分自己都难以捉摸的情绪。
是欣赏,是忌惮也是夸赞。
像宁汐月这种大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不好掌控,却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她期待宁汐月成长的那天,无论是不是一直都站在他这边。
君北澈明白他到现在和宁汐月都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二人如今这般亲密,无非就是因为二人目前的利益统一。
但是无论怎么样,君北澈都不担心宁汐月以后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因为他明白宁汐月的软肋在哪里。
想起明天的宴会,君北澈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次宴会我广发请帖,凤府那边我不单单的邀请了凤惊鸿,我还邀请了凤惊鸿的嫡姐凤如霜和她的嫡母。”
宁汐月呼吸一滞,她想起来凤如霜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冷冷的说道:“你邀请她干什么?她和惊慌的关系可算不上好。”
“当时惊鸿回凤府,她还给惊鸿下马威。”
君北澈淡淡的说道:“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邀请了她们母女俩。我不但知道凤如霜欺负惊鸿,我还知道你自小被凤如霜欺负,动辄凌辱打骂。”
“你是想借我的手帮惊鸿报仇?”
君北澈接过冥夜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你还不算太蠢。”
“明日宴会来得人多嘴杂,贵女还要相继表演节目以助兴,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有下手的机会。”
宁汐月这次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君北澈说的话。
君北澈接着说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宁汐月抬头看着君北澈,在等君北澈开口。
“你给凤惊鸿定制的那套衣服是你亲自设计的吧?”
宁汐月不置可否,“是。”
“那套衣服的规制应该是按照她当郡主做的吧?”君北澈接着说道:“一样的布料,我希望你能给我做一套冕服。”
宁汐月有些惊讶,随即紧皱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惊鸿穿一样的东西。”
君北澈抬了抬自己已经完全恢复知觉的腿,朝着宁汐月看了过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君北寒添点堵而已,我想你会乐意的。”
想起君北寒接连几次想要杀自己,还三番几次地阻止自己和惊鸿见面,宁汐月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不爽。
“当然。乐意之至。”
“合作愉快,教你习武的师傅,和教你读书的师傅过几天会一起送到你在外边的府邸。”
宁汐月微微颔首,然后带上兜帽转身离去。
自从上次嫡母对她动手被凤惊鸿阻止后,她嫡母受了惊吓养了好久。
她就在外经营君北澈给她的产业,她天赋极高,也在经营过程中赚到了不少钱,收服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
等她嫡母反应过来,在想对她动手的时候,已经望尘莫及了。
宁汐月借着君北澈的势,跟她父亲说自己得了重病,需要在庄子上养病,就此搬出来宁府,在外边放出风声自己在外养病,然后在京城置办了自己的宅子。
即便宁汐月的父亲知道是假的,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宁汐月回到府上,就开始收到来自君北澈名下产业的信。
门外的小丫鬟敲了敲宁汐月的门,看着宁汐月战战兢兢地说道:“主人,房间已经布置好了,屋里的陈设也已经买好了,都是以红色为主,绘着火凤凰图案的。”
听到这段话,宁汐月站了起来,将手里要处理的东西搁置在桌子上,“带我去看看。”
宁汐月来到门前,看到屋里的陈设不由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屋里极宽敞,站到门口就能看到屋里的陈设。
若是凤惊鸿在这儿,就会发现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她在摄政王府房间里的陈设。
虽然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是最少也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处。
宁汐月抬步进入房间,瞧见门口的花瓶摆件有些旧。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宁汐月脸上带了几分微微冷意,她将手里的花瓶掷在地上。
宁汐月早在接手铺子的时候就养出了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如今骤然生气,身边的小丫鬟吓得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去告诉管家,这件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要用最好的,不拘什么价格,只要好的东西。若是下次再有这种残次品出现在这儿,那他就可以带着东西回家不用再来了。”
小丫鬟瑟瑟发抖地回答道:“是。”
看着宁汐月远去的背影,小丫鬟直起身子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房子。
她其实不明白,明明这间房子也不是自家主子住的屋子,况且自己主子住的屋子陈设都未必有这么好。
心里虽有疑惑但是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她垂下头忙匆匆地去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