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以后路上遇到怎么办?我神秘到底了,就让你跑个腿,多难点事?你太懒了,年纪大多动动对身体好。”
“你都说我年纪大了,会不会尊老?”
“不会。”
“那我教教你,你现在把能想到的难题都写下来,写好答案,我直接给他们。”
江筝筝想了想,点头:“也行,其实之前我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他们练习的时候还是会遇到我事前设想不到的各种问题。”
“你多想点。”景怀泡了一壶茶,显然不准备来来回回传话了。
江筝筝见他这态度,也只好提笔写,能多想一个问题就多想一个。
试工的小伙计将一碟一碟菜肴端上三楼一号雅间。
放不下了,则继续放入二号,三号……房间。
一共一百零八道菜,开业当天,收到邀请帖的皆可以免费大快朵颐。
锁上二楼通往三楼的门,江筝筝和景怀才从阁楼走出来,这是生怕哪个好奇心强的小伙计偷偷溜上来。
进入一号房间,桌上放的都是海鲜。
清蒸的鱼,红烧的鱼,油煎的鱼,就单单同一种鱼就能做出不少花样。
江筝筝落座,景怀坐在她对面。
江筝筝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油煎带
鱼。
一口咬下去,鱼肉的鲜甜在嘴里扩散开,鼻子前仿佛闻到了大海的气息。
炸的酥脆,鱼骨头也能吃下去。
江筝筝颇为满意,没敢多吃,生怕吃不下,无法品尝其他菜肴。
一百零八道菜,每道菜一筷子都能吃撑了。
目光落在虾上,每一只虾的个头都差不多,摆盘如盛开的橘红色花束。
剥虾太过麻烦,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果断放弃了。
景怀一直观察她的神情,见此,不由笑了。他擦干净手,开始剥虾。
剥下来的虾仁放在干净的碗里,装满小碗。
另一边,江筝筝已经陆陆续续吃了好几道菜了,忽然一个小碗放到了她的面前。
江筝筝惊诧地看向他,“剥给我的?”
“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人?”
“我以为你剥给你自己吃的。”
“吃吧。”他将碗往她面前推近。
江筝筝有些尴尬,摇头:“这么多好菜,我不想吃没滋没味的白煮大虾。”
景怀的手一顿,方向一转,放到了自己面前,“那我自己吃。”
江筝筝观察他神色,见他没有因此生气,这才放松下来,去吃别的菜了。
每当吃出一道菜有问题,她就会写下来这道菜的问题。
就在她记录时,景怀一直看着低头认真书写的她,许久,她抬眸之时,他立刻收回视线放在虾仁上,埋头吃。
安安见花花正在对笔记,神医夫子去了茅厕,他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于是小步子挪啊挪,挪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他快速的跑出门,跑到了街对面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面前。
他问:“多少钱一串?”
“两文钱一串。”
安安舔了舔嘴唇,找出自己的小荷包,从里面数了两文交给大叔,“我要那串,最红最大的!”
其实都差不多,但他偏偏就是能看出这一串大一点点。
大叔觉得他有趣,故意逗她,“这串?”
“不对,左边那个!”
“这串?”
“不对不对,再往右!”
“这串?”
“你总算对了!”他双手叉腰,鼓了鼓腮帮子。
大叔摘下糖葫芦递给他,笑道:“拿稳了。”
安安高高兴兴接过,忙往嘴里送,他边吃边走,小短腿一蹦一跳,心情快乐极了。
这一幕落在气急败坏的江宏文眼里,极为刺眼。
他在江大川那里受了气,并没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回镇上了,谁能想到会看到安安,以及他刺眼的笑容。
江宏文
观察了几天,发现安安一大早就来到杏林堂,到了傍晚,江筝筝就会接他回去。
每到一个时间点,安安就会背着人出来买糖葫芦。
江宏文从来往杏林堂看病的人口中得知,安安是杏林堂中一名残疾的大夫的学徒,而江筝筝是另一个人的徒弟。
江宏文打听清楚以后,就没再关注了,只以为两人是走了狗屎运,被大夫看中收为了弟子。
他有些看不起学医的人,将来要给不同的人看病,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双手也不知道要接触多少人。
连带着同意两个孩子学医的江大川,他也是看不起的。
他回了书院,却见侏儒早在书院等他。
“银子还没凑齐?”
闻言,江宏文目光深深看着他,“还差一点。”
“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银子。”
“借我一些银子周转,日后一定双倍还你。”
“我真没银子。”
“你收了我和我的同窗给的好处,怎么会没有银子。”
“我的银子都寄家里了,身上真的没有。”
江宏文知道他是说谎,可他就是不拿银子出来,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侏儒道:“你不是有侄女在宋家当丫鬟吗,问她借一些呢?”
“她只是
一个丫鬟罢了,没什么银子。”
“她没银子,宋家有啊!”
“你这话……何意?”
侏儒对着他挤眉弄眼:“你这么聪明,能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让她顺手拿几样东西出来,到当铺当了,不就有银子了吗?”
“这是偷!”
“借一下,等你有了银子再把东西赎回来,到时候让你侄女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宋家那么有钱,少几样东西,谁能注意到?”
“非君子所为!”江宏文严词拒绝,但他心里却动了心思。
“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