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新国主的问题放到一边,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七星国主开盛宴的目的是什么?”承易说出这句话,在场的众人诡异的沉默了半响,火暈逍大笑出声:“他不就是想要攻打安陵王朝嘛!”
江筝筝蹙起眉头,“对!他想要发动战争这并不假,但哪个贼在行窃前会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准备盛宴?他这么做,无疑是没有把安陵王朝放在眼里!”
“再者,他就那么笃定其他八国会帮助他?”承易接过话头,众人心中一时间疑云密布。
直到红月迟疑的开口道:“难不成,他手里有什么筹码?”
大家把目光齐齐投向江筝筝,江筝筝尴尬一笑,“他以前的筹码确实是我,但我现在不是逃出来了嘛?”
确实如此。
看来这一切只有亲自去参加这场盛宴才能知晓了,对此,江筝筝表现的跃跃欲试。
承易却面无表情的掐断了她的希望,“红月国主,柳玉国主,火暈逍去参加盛宴,我和筝筝留在家里,以防有人偷袭。”
“为什么我不能参加盛宴!”江筝筝激动的坐直身体,怒视着他。
承易却波澜不惊的说
:“外面,七星国主的人一直在暗中找你,只要一发现你的踪迹,你就会被抓回去,用来威胁景怀,你参加盛宴,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可是…我可以乔装的!”
想起余婉的伪装,她很快获得启发,感觉又能收获一项新技能。
承易却显得格外不近人情,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惊天消息:“昨天我已经和龙元镖局的人汇合了,陛下派他们来暗中护送你回去,这里并不安全,战争只要一开始,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直到其他人都走开,江筝筝才缓过神来,景怀希望她回去吗?是想她了吗?可是,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收到他的来信?
江筝筝猛地一拍脑袋,为什么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局势这么复杂,景怀哪有时间给她写信啊!现在都特地派人来接她回去了,她实在不应该怀疑他对她的心的!
想明白这一点,江筝筝放心的回了住所,准备潜心研究林一的康复计划。
待毛笔在白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江筝筝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去休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承易的声音,江筝
筝知道,这是龙元镖局的人,已经来了。
整理了一下衣着,江筝筝连忙打开门放入进来,除了承易之外,还有一位面容端方,看起来很稳重的中年男子,看来这就是龙元镖局的首领人物了。
一见到江筝筝,男人立刻跪地行了大礼,“参加皇后娘娘,陛下派臣来接娘娘回去,请娘娘马上收拾行李,天黑后我们就出发吧!”
说完又双手奉上了景怀的玉佩和书信。
江筝筝让人平身后,才不慌不忙的打量书信,许是男人放在怀里捂了一路的缘故,书信并不冰冷,还带着温度,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字:筝筝亲启。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像极了那个人。
小心的拆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扩散开来,江筝筝努力平复心情,尽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信中的内容上。
另她意外的是,信上没有写即将到来的战争,也没有写他对她的思念,仅仅只有一句话:陌上花开,筝筝可缓缓归矣。
将信贴在心口,似乎还能感觉到景怀说这句话的神情。
但这次,她恐怕不能让他如愿了,将信妥帖收好,江筝筝认真的对男人说:“抱歉,这
次我不能跟你们回去,麻烦你回去告诉景怀,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如果我真的不幸被俘,也请他不要为难,我自会履行作为皇后的职责。”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你就跟我们回去吧!陛下说了,此行若是带不回您,我们的姓命也难保啊!”
江筝筝没有动摇,她清楚景怀的为人,不会滥杀无辜的,“放心,只要你将我的话带到,你会安全的。”
男人还想劝,江筝筝已是毋庸置疑的将人都赶了出去,她推开窗户,往向夜空中的圆月,此时本应是团圆的时刻,她和景怀却还天各一方。
她又何尝不想回去,只是在其位便要谋其政,如今她贵为皇后,不能只为了享乐,活在景怀的羽翼之下,更应该献出自己的力量,为百姓遮风挡雨,只有这样,才配和景怀站在一起。
她相信,景怀会明白自己的。
烛火熄灭,黑暗不知道又掩埋了多少人的心事。
自龙元镖局的人离开后,江筝筝便很少出门,一门心思的在房间里研究着什么,还要了不少奇怪的材料,这些,红月都由她去了。
承易却觉得奇怪,江筝
筝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龙元镖局的人走了,这俩人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吗?
在江筝筝研究的这段时间里,给林一疗伤的进程也没有落下,承易去看江筝筝的时候,林一正在小院里练功,听他说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离之前的水平还差一段距离。
要是让江筝筝听到这话,她肯定要腹诽的,灵泉一天就出三滴,那三分之一全让林一喝了,得亏他是习武的身体,普通人说不定会七窍流血而死。
她也是迫不得已,才下了这种猛药,幸好结局是好的,不然灵泉的作用就是救林一的命了。
“也不知道她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是在研究什么,人要是再不出来晒晒太阳,身上就该长蘑菇了。”火暈逍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也要去看热闹。
承易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敲门,火暈逍这个急性子就已经开始“咚咚咚”了,门过了许久才打开,火暈逍朝门后望去,屋里就只有一个女人,长着一张倾国倾城,但不同于江筝筝的妖艳脸庞。
俩人皆是脸色大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置信。
难道江筝筝已经回安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