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这是何意？”
若不是云桑在侧，沈琉月就绝不是踉跄一下那么简单。
面对沈琉月的质问，柳姜氏面色淡然，目光投在沈琉月脸上，令人琢磨不清她的情绪。
“夜深露重，王妃在门外久站，被人看到难免乱想，恐连累王妃。”
柳姜氏看似句句为沈琉月着想，可她这心里揣着的，终究是尚书府的名声。
沈琉月假笑：“难为姜夫人为本王妃思虑。”
柳姜氏不再接话，只说下
一句“烦随我来”就朝着灯火通明的某处而去。
她望了眼柳姜氏的背影，眸光深沉，却还是按住云桑，抬步跟上。
几人步伐匆匆，进屋时柳易青已然昏厥。
看见她如此，沈琉月眉头颦起。
情况不太好……
“这里人太多了，都退出去吧。”
柳姜氏听闻，略作犹豫，望望沈琉月又看看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女儿，只能妥协。
“都退下吧。”
众人都退下后，柳姜氏还站在原地。
她看着沈琉月出手，准备触碰闺女，从前闺女说过的话瞬间涌上。
“等等！”
沈琉月指尖一顿，回眸看向她。
柳姜氏看起来甚是纠结。
这一看就是不相信自己会医术呗。也是，谁会相信一个浪荡子能治病救人？
沈琉月轻叹，收回手看着柳姜氏。
“夫人，高人不想露面，方将医治之法告知于我，让我代为医治。”找个马甲穿穿，总该稍稍放心了吧？
可她没想到，姜夫人的反应更大了。
“你，你不会医术？！”柳姜氏虽之前就不相信，可如今听她亲口所说，那气愤之感更是百倍千倍，“你戏弄我？！”
瞧瞧柳姜氏动不动就生气的样子，柳易青还真是随了她娘。
“呵。”沈琉月嗤笑，淡然自若，“夫人大可细细考虑。”
抛下这句话，沈琉月转身便作势要离开。
就在此时，榻上之人忽然转醒。
柳姜氏没来得及欢喜，一道艳到刺痛眼眸的血红色再度出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