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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画画:没事,她可能只是不喜欢做手工
云上画画:[转账]你发起了一笔转账
钱他没收,货送到门口。
阮云芷没花半小时就组装好剩下一半舱室。
底座发条扭好,摩天轮摆在床靠正中间。她和时夏两人肩并肩俯躺着,手捧脸颊看摩天轮缓缓转动。
乐声停下就再扭一圈,怎么看都看不厌。
直到时夏扛不住困意,她把摩天轮摆在床头柜,细细打量每一个细节,真是越瞧越喜欢,恨不得要抱在怀里睡才好。
也因此,她兴奋到失眠,第二天早上很晚才起来。原本打算去九寨沟的计划,只好被推到明天。
午饭时,商量好今天的行程,在酒店稍作休息便出发了。
一点半到梨园,离演出开始还有半小时。四人在附近走走逛逛,到检票处时,看完上一场演出的观众正陆陆续续走出来。
阮云芷和宋煜诚面对面、手拉手排着长队,言笑晏晏。
“……那部电影后天上映,我们是在这边看,还是回去看啊?”
没得到回应,握着她的手却是松开了。
阮云芷纳闷抬眸,宋煜诚目光的焦点在她右后方。
无须她回头看,一道婉转动听的女神音自身侧响起。
“煜诚,好巧啊。”
是左艺馨。
“你怎么在这?”
宋煜诚在笑,整个人都面对着那个衣着成熟性感、长发披肩的女生,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出来。
“之前没跟你说清楚,原来他们是计划重庆、成都两地游。早知道你来这,我们可以一起呀。”
之前……一起……
原来他们一直都有联系……
阮云芷只觉眼前一黑,耳中轰鸣阵阵。所幸时夏跑过来扶住她的背,她才没有踉跄倒地。
不太清晰的视线里,宋煜诚垂眸皱着眉,是觉得愧疚?还是嫌她碍事?
耳鸣渐渐消失,她听见左艺馨跟蒋驰逸打招呼时,喊的是全名。
蒋驰逸应着声,短暂扫来一眼,站去宋煜诚身旁。
她看不见他了。
左艺馨这才注意到她和时夏,诧异了一秒,笑着挥手问好,又看向面前,“她们是……?”
短暂的沉默中,阮云芷无法看见宋煜诚是何表情,心中却还在期待些什么。
然而,最终开口的是蒋驰逸。
“表妹,和她室友。”
坠落云端,悬在半空,直至落入深渊的人啊,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笑。
天边云彩隐入尘埃,满目旷野皆作焦土。漫天星河不过水中虚影,一触即破。
可她心中仍有火星点大的希望,没有当场发作。强装镇定,冷静得不像自己。
而他们的闲谈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学姐,我肚子有点疼,先走了。”
腿都是软的,声音也在颤抖,但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狼狈。
“难怪你看起来不太好,有纸吗?”
阮云芷撑不住了,背过身去,紧咬下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脸颊。
时夏扯开唇角,回头拒绝:“我有,谢谢!”
几步路后,阮云芷努力收住泪水,声音哽咽。
“夏夏……”
不公开关系,到底是为谁考虑?
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别想那么多了,过后再找他算账!”
算账?怎么算账?
无非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被他三言两语哄好,要么分手。
可无论哪一种,现在的她,都难以接受。
身后传来渐促的脚步声,她不再期待会是宋煜诚。可听时夏喊“哥”时,心还是狠狠的抽痛起来。
在洗手间整理好情绪,出来看到宋煜诚,她给自己找到第三条路——
拿他当空气。
每次他一开口,她就和时夏说话。之后他不再出声,在手机上给她发消息,她直接把手机关机。
川剧演员在台上表演时,不管他如何,她看得极其投入。结束以后,意犹未尽的和时夏嬉笑谈论。
回程车上,她拉着时夏坐在中间,目不转睛眺望远处。外侧的宋煜诚提议直接回住处,她第一个跳出来阻挠:“是去玩剧本杀对吧?”
时夏:“……中午是这么说的。”
一片沉默中,司机问:“到底去哪?”
阮云芷:“剧本杀。”
司机无奈笑道:“什么杀,总有个地址吧?”
宋煜诚还是妥协,报出地名。
两人的关系稍有缓和。
打本时,他们抽到的角色恰好是一对因误会、意外错过的情侣,结局非常虐。
宋煜诚吃了角色的红利,抽纸给她拭去眼泪。挪到她身旁,不由分说将人圈进怀里,温言软语的哄。
阮云芷刚为悲伤剧情哭了一场,没多少力气挣脱,也不想让另一对组局的情侣看笑话。一脸不高兴的听他絮絮叨叨解释许多,二话不说用力咬住他手臂。
他像不怕疼似的,反而笑着由她闹:“咬深点,给我留个印记。”
阮云芷瞪着他,下死口的磨动牙齿。
桌面陡然被人死命一捶,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她松了口,视线向前。
“吃饭,饿死。”
蒋驰逸已经侧过身,握拳右手贴着桌面滑落。浑身散发浓重戾气,挤在桌椅缝隙间朝店外走去。
时夏紧随其后,赔笑的看去一眼,“人是铁饭是钢……”
东门码头,在天府文化流进的锦江水里,在光影交错的游船上,得以窥见成都的悠闲与浪漫。
竹笛声下,两岸夜景交织一处,绝美画卷混然天成。
阮云芷和宋煜诚坐在船头,被他紧紧搂着,推也推不开。任他如何解释,她右耳进左耳出,偶尔瞪他一眼,始终闭口不言。
船游一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