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金子恒和刘云涛的小厮来报,说衙门传来休息,前些日子抓的宜香居和金满家这两个铺子的老板,昨夜从大牢里逃跑了。是有人里应外合,迷晕了守卫,逃脱了。现在正满城戒严,出入城门都要盘查。
“什么?那两个人逃跑了?这么容易就能逃跑?”刘云涛沉吟着,把眼光投向身边的金子恒。
金子恒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悠远地望向醉仙楼外。
不远处,有一队官差,正在街上搜寻。
“照这样看来,我们还得小心着了!”刘云涛自语道。
“我爹都不怕,我怕什么?”金子恒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冲着外面叫道,“备车!我要出城!”
贴身小厮进来:“少爷,外面正在搜查逃犯,咱们这个时候出城,会担嫌疑的。”
小厮说完,见金子恒仍是穿戴整齐往外走,没办法,也只得跟了出来。
金子恒上了车,马车正要走,外面刘云涛也赶上来:“天黑之前回来,要不然我可不管给你这破酒搂坐镇!”
因城门暂时关闭,车辆行人都聚在这里。人们都窃窃私语,也不敢高声,只盼着早点开门通行。
金子恒的马车跑过来,远远地便有那不长眼的官差喊道:“停!没看见这里闭门
戒严了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扰乱秩序?”
小厮下了车,把车帘撩开,金子恒探出头来,问道:“把你们首领叫来!”
“你还敢叫我们首领,你这——”
那个官差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首领便走过来。
这首领原本是认识金子恒的马车的,只不过进京一趟,半路上,金子恒连马带车都损毁了,回来后又新换了这一辆,所以这首领还看着眼生。
不过,等他看清了里面坐着的是金子恒,便连忙赔笑着说道:“原来是少爷,少爷这是要出城?”
金子恒冷声道:“正是!希望你开门行个方便!”
那首领二话不说,冲着门口那两个官差一挥袖子。那两个官差也是有眼色的,连忙打开了城门。
这门口此时已经聚了不少人,道路都已经堵住了。
金子恒道:“你们拿你们的逃犯,平白的堵着一帮子老百姓做什么?还不让他们走?”
那首领听了这话,便有些为难:
这把县太爷的儿子放行出去还好说,可若是把大伙儿都放出去,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或者是放跑了逃犯,谁担这责任?
金子恒见那首领面露难色,便说道:“让他们走,出了问题我自己负责,这话是我说的,大家都可以作
证!”
这聚集的人群听罢,都欢呼起来。
那首领一见,若是在固执己见,反而不好,因此也只得,笑道对那几个官差道:“怎么敢让少爷担着,好好检查,逐个放行!”
金子恒的马车出了城,小厮问:“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集市还是陈少爷家?”
“先去陈少爷家,然后去集市醉仙居。”
“是,少爷!”小厮扬鞭驾车奔跑起来。
桃香这两日刚刚消停,陈敬轩却是整日跑店铺,直到晚上才回来。
金子恒来得突然,桃香有些奇怪。
“你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是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桃香等金子恒一落座就问了出来。
金子恒便把那两个被抓的老板逃出大牢的事讲了一遍。
桃香笑道:“县衙的大牢这么容易就逃出来了?”
金子恒撇撇嘴,“别当着我说风凉话,我不是过来告诉你来了吗?”
桃香道:“怨不得前几日探不到消息,原来是早就把人放跑了,此时又来这障眼法。难道是你爹收了人家的钱?”
金子恒没有接这话茬,却说道:“我总觉得这事儿,跟我们这次进京有关系。
所以这次来,是想提醒你,早晚的要注意一些。若有什么事,及时通个话儿。”
桃香点
头,见天色已经是正午了,便留金子恒吃饭。
金子恒的眼底泛起笑意,却说道:“我去集市还有点事儿。今日敬轩也不在家,没人陪我喝酒,就改日吧!”
金子恒走后,桃香一直到傍晚都在想这件事。
她觉得金子恒提醒的对,那两个人不管是逃了也好,被放了也罢,总之多注意一些,总是不吃亏的。
若按着这两日的情况,陈敬轩到傍晚便该返家。但今日却是到了太阳落尽也没有回来。
桃香就有些不放心了,叫上陈泽轩跟自己一起到口观看。
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已经是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陈敬轩驾的马车的影子。
无奈之下,桃香只得返回家里继续等待。直等到月上中天,陈敬轩也还是没有回来。
这一下,桃香坐不住了。
她直觉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慌慌的,说不出来的乱。
她叫陈泽轩驾了青荷的马车,带着她到集市去找。
因平时陈敬轩都是秘密进出铺子的,所以桃香也没有大张旗鼓。
铺子已经关门了,桃香叫开了门。
那值夜的小二见到桃香颇为吃惊,连忙让进屋里,才低声问道:“夫人,您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
桃香一听他这口气,心里就更慌
了,急着问道:“我来找你们老板。难道还没忙完,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家?”
果然,这小二听了吃惊道:“夫人,老板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就回去了。怎么,还没到家么?”
“你说他太阳没落山就回去了?”桃香忍不住头重脚轻,强撑着问道,“他是怎么回去的?”
小二也有些着急,忙答道:“就是驾车回去的!这时候应该早就到家了!”
桃香终于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被陈泽轩扶住。
“大嫂,咱们还是再找找吧。你先别着急,也许咱们现在回去,大哥也已经到家了呢!”
小二认识陈泽轩,连忙点头,安慰道:“是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