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恒和路明德刘云涛三人凑在醉仙楼,只等着小厮回来禀报。
一个时辰后,小厮回来了。
三个人都连忙起身,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就将打探的消息如实的说了,说可能是陈敬轩和桃香吵了架,桃香一气之下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金子恒一听就急了,骂道:“我就知道这陈敬轩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媳妇儿,不好好珍惜,还跟她吵架!”
刘云涛知道他一沾着桃香的事就着急,赶紧劝他坐下,三个人商量着去找。
路明德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寻找起来更是不便,便提议着说:
“这事儿人家家里都没有四处张扬,咱们更不宜大肆地宣传。不如先派几个小厮去外面悄悄打听着,一有消息就赶紧来回禀。”
金子恒便赶紧调动了外头的眼线去打听。
可是一夜过去了,到了次日早上,仍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三个人都没睡,熬了一夜,加上着急,眼睛都红了。金子恒便叫刘云涛和路明德去别的屋休息,自己继续等消息。
正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醉仙楼里的小厮说有事儿回禀。
金子恒正在着急的当口,一听不是派去找
桃香的小厮,而是这醉仙楼里的小厮有事要说,就以为是寻常生意上的事。
他便没好气道:“没眼色的东西,也不见我们在这着急,只管着有芝麻大的小事就来烦人,还不快滚!”
可那小厮很是执着,硬是闯进来。
金子恒正要发怒,就听那小厮躬身道:“老板,听说您几位正在找桃香老板,我有可能知道她去哪儿了!”
金子恒一听,眼里当时就放了光彩,怒道:“知道还不快说!”
那小厮便说了前几日,桃香托他们去打听着要买宅子,然后便买了城北梅园的宅子。
此时四处都找不着她,没准儿是到那宅子去了!
金子恒听罢,喜出望外。赏了小厮,便让他领着,赶紧驾车去城北梅园的宅子寻找。
桃香昨日气愤地出来,直接进了宅子,住了一晚之后,心情好了一些。
刚起床不久,天便听得外面守门的小厮禀报,说外面有一位少爷打扮的人前来求见。
“少爷打扮?”桃香不知道是谁,但想着肯定不是陈敬轩,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
于是一时好奇,便叫守门的小厮将那个人请进来。
等那人来到厅堂,桃香一看,
才知道是金子恒。
金子恒一脸担忧地看着桃香不说话。
桃香便明白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离家的事了,只不过,她只认为陈敬轩会到醉仙楼找她,因此他知道了这事并不奇怪。
她只是奇怪金子恒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宅子里的。于是吃惊道:“你怎么来了?”
“小厮告诉我你在这里买了座宅子。”金子恒答道。
他许久不见桃香,此时见到,只觉得心里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想法又蠢蠢欲动了。
因此,金子恒便将视线转移到四周,赞赏道:“你这宅子不错,外头的环境雅致,里头更是风景如画。”
桃香见他说得轻松,心里的紧张也松弛下来,让金子恒落座。
有小厮婆子将茶点送上来。
金子恒端起茶来闻了闻,很香。
桃香说这是宅子里的旧茶,应该是添加了梅花的缘故。
金子恒尝了一口,果然沁入心脾。
正喝着茶,忽听守门的小厮说外头又有两位少爷要进来。
桃香还没有说话,金子恒便笑着道:“这两个人追来的倒是快!”
说完,又见桃香一脸迷惑,不知自己说的是谁,便又笑着解释道:“一定是云涛和明德他们两个
。
昨夜为了找你,他们也一夜没睡,早上我看他们实在疲惫,就让他们去休息,我过来也没有叫醒他俩。
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还追到这里来!看起来我楼里的小厮都被他们收买了!”
桃香一听,才知道他们三个为了找自己一夜没睡,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
金子恒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说道:“叫他们赶紧进来吧,从你这喝杯好茶,就解乏了!”
桃香听罢,忙吩咐小厮请外头的两位少爷进来。
实际上,门外的两个人并不是刘云涛和路明德。他俩还在醉仙楼里酣睡着。
而来的两人,一个是陈敬轩,另一个是陈泽轩。
——
昨日没有找到桃香,陈敬轩也几乎是一夜没睡。今早又喝了一遍药,勉强能够下地行走了,便实在坐不住,一定要出来寻找桃香。
陈泽轩没法,只得驾车陪着他一起进城。
到了城里,他俩又像昨日一样,在自家分店、金子恒的醉仙楼、路明德的银楼以及刘氏布行都找了一遍,依然没有结果。
不过,却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刘云涛和路明德二人都到了醉仙楼。
陈敬轩心里一翻,二次又来
到醉仙楼。
前次来,他们并没有明着打听,因此,楼里的小厮也是顾及着他们的面子没有说破。
这第二次过来,陈敬轩虽是依然没有明言,却是一口咬定,必须要见金子恒。
小厮一见,这才说了自家老板真的不在楼里,他是去找桃香老板了。
陈敬轩一听,眼睛便瞪起来,急着问:“你们老板知道她在哪儿?”
小厮点点头,说有可能在城北的宅子里。
陈敬轩并不知道桃香买了宅子的事,因此,便想多了——
怨不得老三昨日回来就说金子恒不在楼里,原来是偷偷和自己媳妇儿相会去了。
因此陈敬轩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叫小厮带路,找了过来。
他们来了之后,就想直接往里闯,无奈被守门的小厮拦住。
陈泽轩见自己大哥脸色苍白,气息粗重,忙一边劝着,一边请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