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眼望着陈敬轩,老泪纵横,颤声说道:
“我金泰这一生从没有因为我自己的事求过人,可是这一次,我特意来求你们。
求你们救救子恒吧!”
桃香听完连忙凑过来,问道:“金伯父,您有话慢慢说。
金子恒去哪儿了您知道?我们这也正找他呢!”
金泰擦了一把老泪,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交给陈敬轩和桃香,说道:“这是雷振方派人送来的。
他说子恒在他的手里,要是我三天之内不能帮他找到雷虎,他就把子恒杀了!
我今年已经年过半百,只剩下子恒这唯一的希望了,你们就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救救他吧!”
桃香和陈敬轩听着这话,不由得都泪湿了眼眶。
金泰这么些年,为了保护陈敬轩,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可他却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过,又何曾有人见他为了儿子给人下跪?
若是金子恒就在眼前,他也必然消除误会,不会再以为自己的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
陈敬轩连忙搀扶起金泰,让他在椅子中坐好。
自己则拉着桃香一起跪到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金泰有些吃惊。
陈敬轩道:“我
若叫您一声金伯父,都觉得叫的疏远了,要是叫您一声爹,又觉得对不起爹。”
金泰的手伸出来,搭在陈敬轩的肩上,温声道:“你都知道了?”
陈敬轩点了点头,继续道:“要是我此时还糊涂着,那就真的对不起您,也对不起过世的梅夫人了!
此时也不是叙说的好时机,这宅子里或者也可能有对方的眼线,我也就不多说了,您知我知就行了。”
金泰很是激动,连声地说着好,将陈敬轩和桃香拉起来。
陈敬轩又道:“我拿子恒当我亲兄弟一样,只要能救他,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金泰点点头,悄声道:“我知道那雷虎必然在你们这里,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桃香道:“雷虎还在,您放心吧。
先前我们是不知道金子恒在哪儿,现在知道了,就一定把他完好地救出来!”
到此时,金泰反而无话可讲了,他又嘱咐了陈敬轩几句,便依旧乘坐着那辆马车悄然离去。
只不过,他的马车刚走不久,雷振方那边就接到了禀告——
说金泰刚才乔装成百姓出了府,可是一路跟着的小厮却在一个拐弯处把人给跟丢了。
雷振方有些不悦
,但之后便发出一阵冷笑,志在必得地说道:“随便他去哪儿,只要能把虎儿给我找回来就行!
不过,你们也不能偷懒,该找的人,还是得仔仔细细地找,找到了有重赏!”
手下的人连忙答道:“不敢违背老爷您的吩咐。
这几日我们除了找大少爷,也还是分批分拨地继续找那两个人!”
雷振方听罢这才却是一挥袖子,叫他们先下去。
然后又对着手下几个家丁说道:“走,跟我去好好照拂照拂金泰那个宝贝儿子!”
说完,便带着一众的家丁向着密室的方向走去。
——
梅园的宅子内,陈敬轩对桃香道:“媳妇儿,看起来,咱们那符牌该用的上了!”
桃香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那第三枚金符牌,交到陈敬轩手上。
代胜道:“这两日,雷振方那边,除了派人四处找雷虎,好像还再找其他的人!”
桃香听罢心里立刻就了然了——那雷振方一定是在寻找金洪主仆。
只不过,自那一次在山上别过之后,那金洪主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任何踪迹也没有了。
代胜见桃香似在沉思,忍不住问道:“你知道那他们在找谁?”
桃香也不隐瞒,
实说道:“我想,他们必定是在找那金洪主仆。”
几个人一听,才恍然大悟,觉得桃香的猜测十分有理。
只是不知这金洪主仆和雷府又是什么关系,怎么连他们府里大少爷丢了,也还没有放手寻找这两个人呢?
陈敬轩拿了符牌,自去安排布置。
这期间,为了防止雷虎出什么差池,仇畅中午的时候还专门去看了一次。
那雷虎早就醒了,只不过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废人,整个人已经如同实行走肉,给吃的就吃些,给喝的就喝些,不再有什么反抗。
仇畅觉得这样的人反而倒让人放心——因为他没有生死的想法,倒不用担心他自杀了。
只不过,到了傍晚,桃香等人正在围坐商谈救人的事,那看守雷虎的小厮便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少爷,夫人,事情不好了。那雷虎,好像是死了!”
“什么?雷虎死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就像被投放了一枚炸弹一般——
昨晚金泰刚过来求着陈敬轩去救金子恒,今日这雷虎就死了。
谁不知道,要想顺利救出金子恒,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雷虎的安全。
这雷虎要是死了,那雷振方必然发狂,到时候金
子恒会如何,便可想而知。
“不是叫你们好好看守的吗?怎么会死了?”桃香不由得急躁起来。
小厮十分冤枉,解释道:“我们是听了夫人您的话,好好看守,一刻都不敢离开。
中午的时候,仇大夫还去看了一便,可以给我们作证明的,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
代胜忙对桃香道:“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桃香点头,一行人便来到关押雷虎的房间。
这房间就如一间密室,除了门和一个缸口大的小窗户之外,就再无其它开口的地方。
雷虎的尸体也有两个小厮在看守着。
他们一见桃香等人过来,连忙鞠躬施礼,解释道:
“夫人,我们一直精心看守不敢怠慢,就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