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听完,赶紧从陈敬轩的怀中挣扎出来,起身穿衣,说道:
“既然你们也住在这个店里,不如现在就赶紧叫上代胜金子恒等人,咱们一起到义父那里商量对策。
若是等到白日再凑在一起,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
陈敬轩听桃香这么说,眼含深意地笑着支起身说道:“其实,你义父他叫我来就是为的此事,只不过咱们夫妻许久不见,亲热一下,他也该理解。”
桃香见他说的冠冕堂皇,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便叫他赶紧穿好衣服,她自己则是穿戴整齐出了房间去叫代胜等人。
代胜等人的房间就和桃香的房间相邻。
她走出去,见外面静无一人,便轻轻敲了一下代胜的房门。
“谁?”里面传来代胜的声音,果然他还没有睡着。
“是我,你们起来一下,我有事和你们商议。”
桃香轻声说着,尽量不惊动别间的客人,又同样地叫了金子恒和葛濯一遍。
可能是众人都没有睡着,不久之后,两间房门打开,代胜等人便出现在了房门口。
“怎么还没休息?这个时候有什么事?”
金子恒见桃香穿戴整齐,不由得纳闷问道。
桃香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进来再说吧!”
于是众人便随着她
进了房间。
不过,下一刻,代胜金子恒等人便都惊呆了——
只见陈敬轩半披着衣服,裸露着大片的胸膛,半躺半卧地斜倚在床上。
“敬轩!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
“你此时叫我们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你的衣冠不整?”这是随后,金子恒的反应。
桃香则是脸涨得通红,站在众人之间,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只得气狠狠地瞪着陈敬轩。
代胜见此,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陈敬轩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将衣服轻轻穿戴好了,招呼众人坐下说话。
金子恒已经彻底怒了,气呼呼地坐下来,眼睛不住地在桃香和陈敬轩之间徘徊。
钱通坐在那儿,神情有些发愣,仇畅一直在他身后站着。
因为时间有限,众人相互简单地打了招呼,便开始商议进城及进宫的对策。
“这进城简单,只是这进宫有些难!”
陈敬轩直接将事实摊在众人面前。
众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说了离自己不远的后方,有五千兵马可以随时调遣使用。
陈敬轩听罢很高兴,说此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五千人马来的很是时候。
说话间,自陈敬轩敲窗而来,到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他就不能
再逗留,否则有那早起的客人看到,必然会引起怀疑。
因此,陈敬轩便仍然顺着窗子跳了出去,留下桃香和代胜等人,思考着皇上进宫无法,心里着实担忧。
看看天色,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众人便都各自回房休息。
桃香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心里踏实了不少,也更担心了不少——
令她安心的是,陈敬轩和义父都没事,都还是安安全全的;
可令她忧心的是,义父一日回不去宫里,就会危险一日,不单是义父,就是众人,包括留在家乡城里驻守的大哥马腾,也都是有危险的。
一边想着,可能是困极了,累极了,桃香便渐渐进入了梦想。
不过,隔壁的金子恒,却是久久不能入眠。
不单是他,葛濯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索性将一床棉被覆在头上,许久之后,却忽地一声掀开,坐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金子恒斜眼望着他,不耐烦地提醒道。
他这一开口,葛濯才发现金子恒竟然也醒着,“你怎么还没睡?”
金子恒也只得坐起身,靠在床头上,闷声道:“你这样大力的折腾,我能睡得着吗?”
葛濯听罢撇了撇了嘴,
不再出声。
不过,金子恒却是到了天亮,也仍然没有合上眼。
代胜和仇畅、钱通三人合睡的房间,也是只有两张床。
不过因为要住下他们三个人,空间小第三张床又放不下,便只得将两张床合并成一张大床。
他们三人一起长大,亲密无间。
可是抵足而眠这样的事,已经是儿时的事,此时三个人睡在一张大床上,却显得有些尴尬。
钱通睡在中间,左面代胜,右面仇畅。
钱通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代胜此时更是身体僵硬地躺着,许久之后,只觉得身上各处都酸疼不已。
仇畅相比之下却轻松得多,只不过他心里长草,却拔不得,也是硬挺着,很是艰难。
三个人都僵持着,不动也不说话,脑子里却清醒无比,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实在累极了,纷纷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一片吵嚷之声:“都起来了,起来了!每日的例行检查!快点儿起床了!”
众人各自睡在床上,不觉都被惊醒了。
桃香仔细听了一遍,待听清楚说是“每日的例行检查”,心里不觉一沉,便开始担心起陈敬轩和金洪来——
也不知他们来了这几日,检查都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她赶紧起来
,穿戴梳洗整齐,出了房间。
见代胜和金子恒等人都已经出来,到了楼下,围坐在桌边,等自己出来一起吃早饭。
一队十几个官差,就站在店门口,另有两个官差,正逐个房间的检查。
桃香怀着忐忑的心情下楼,和迎面上来的一个官差打了个对头。
就在错身的一刹那,那官差往她这边望了一眼,桃香不觉心里纳闷——
她并不认识这个官差,但总觉得这官差望着她,好像认识她一般。
小二将饭菜上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