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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2 / 3)

她老人家了。”

云阳郡主却甩开她的手,哭哭啼啼跑走了。

蒲与荷:“……”

好经典的古装跑戏,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好多都这么演。她目送着云阳郡主,直想叹气,都是配角的命,大家相亲相爱不好么?

她正发呆呢,秦舍意拱手道:“小女多有冒犯,还请圣上与皇后娘娘恕罪。”

商佑看看晋思齐,促狭道:“不向大将军赔礼么?还是说,秦卿也认为令爱所言甚是?”

“不敢。”秦舍意不卑不亢,商佑也没有难为他,直接放二人走了。

蒲与荷跟人并排走着,忽然问秦舍意:“义父,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做错了?”

“你是个仗义执言的好孩子,但有些话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反倒会引火烧身。”秦舍意温声说道,“义父只是希望你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

他看着蒲与荷,轻声笑着:“我自小养你到大,定是要你平安才好,你也应当明白我的心情。”

“嗯嗯,我知道。”蒲与荷连声应着,她望着秦舍意那张熟悉的可亲可爱的脸,又问道,“我为什么是你女儿啊?我从哪里来?”

秦舍意微微一愣,蒲与荷有点紧张,难不成她不该问?还是说她本该知道?

“要是为难,就不必回答了。”蒲与荷忐忑不安地往前走,秦舍意回过神:“你小时候问过我这个问题。”

“啊?”

秦舍意见她呆愣的可爱模样,莞尔:“你那时候也就四五岁,才启蒙不久,便来问我为什么我是你义父,当时我念在你年岁尚小,并没有如实相告,而后你便没有再追问。”

蒲与荷心想,难道我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世?

秦舍意与她说道:“回家以后,我再说与你听吧。”

“好。”蒲与荷应下,随人一道去了夏聆语那边。

那人早先喝了药,现在脸色已经好些了,但秦舍意说她是经年累月落下的病根,不容易好,还是要好生养着。他再开了张药贴,叮嘱她少量多服,顾护胃气,蒲与荷听了半天,还是一知半解。

夏聆语听到最后,轻声问他:“秦院使,将军可还好些了?”

“我今日为他行针,他腿疾已愈七八,但他心有郁结,这心病恐比身病重得多。”秦舍意规劝着,“夫人,承您抬爱,某如今便斗胆多劝两句。两情若是难长久,不如枝头各自飞,否则行到山穷水尽处,只会更伤人罢了。”

夏聆语注视着他,忽然红了眼:“秦院使与令爱,不仅长得像,性子和说话方式也像得很。”

“人在局外,考虑事情便多有不同,夫人不怨我多言就好。”秦舍意顿了顿,“改日我会送几个香囊来,置于枕边,有助夫人睡眠。”

“有劳了。”夏聆语使了个眼色,那嬷嬷又送来一袋银钱,秦舍意没有接:“给小女与给在下是一样的,夫人客气了。”

夏聆语也笑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嬷嬷送送您。”

秦舍意颔首称是,领着蒲与荷回去了。

夕阳西下,将军府本设了晚宴,但秦舍意没有留下,那几人亦未挽留。蒲与荷坐上马车的时候,还掀开帘子,看了眼那热闹的府邸,心中莫名惆怅。她放下帘子,坐在车里,小声说道:“我觉得夏夫人真可怜。”

秦舍意不答,而是问道:“你师兄呢?”

蒲与荷一惊:“糟了,我这一天都没怎么见着他。我就看见他爬到他姐姐那屋顶上了,他不会——”

“应当不会。”秦舍意略略思索着,“他那性子,若真要闯出点事情来,就不会忍到晚上了。那嬷嬷夜里会睡外间,白天出去的女婢也都会在,只有宴会的那会儿,他才可能单独见到夏聆语。”

“那他,现在要怎么呢?”

“许是回家了。”秦舍意叮嘱她,“到家以后,千万少说话,别跟他吵架。”

蒲与荷嘟囔着:“我其实,不是很会跟人吵架,我很温和的。”

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秦舍意笑了:“我知道,歇一歇吧,到家我叫你。”

“我不累。”蒲与荷巴巴地望着他,“所以我为什么是你女儿呢?”

秦舍意笑意不减,娓娓道来:“我那时候还在家中,跟随我父亲一道在乡中坐诊。遇见你的那天,你刚好发着高烧,才一岁多点,被一个老人家抱来看病。”

“老人家?我奶奶吗?”

“不像。”秦舍意摇摇头,“她虽然十分紧张你,但那神色姿态,不像你奶奶,反倒有种难言的古怪。当时是夏天,下着大雨,我父亲去城东出诊,而我在家坐堂。”

秦舍意回忆起那天,都觉得不太真实。

天色实在太暗了,明明是下午,却好似已经夜幕降临。黑云压城。风声呼啸,大雨将至,炉边的窗户纸仿佛一触即破,蒸腾的水汽混着药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十八岁的秦舍意刚刚熬好了给祖母的药,就听家里的帮佣来找他,说是外边来了个老太太,抱着个小孩儿来。

“那老人家见我,直喊救命。”秦舍意微垂着眼帘,絮絮低语,“我当时看你烧得厉害,不哭不闹,一点精神都没有,便在家中给你煮了药,喂你喝下。”

“然后呢?”

“后来那老人家就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啊?”蒲与荷十分惊讶,“我是被她借着看病的由头抛弃了?”

秦舍意解释道:“乡中父老都没见过她,口音亦不是我们那片,我猜可能是逃难至此,难以抚养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蒲与荷哑然,心情微妙。

秦舍意笑笑:“你命大,烧成那样,最后竟然救回来了。我父亲说,这孩子与家里有缘,便打算养着你,认你做我妹妹的。”

“那,那最后怎么?”

他们的马车经过一片如水的月色之下,皎洁月光透过帘子,在秦舍意的颈侧落下一道浅浅的光晕。他一直都是温柔的,说话是,做事也是,连诉说那些苦痛的往事,也没有见到怨愤与憎恶。

“收留你的一个月后,我家走水,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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