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柔的摔门声,引起了老爹刘佣虔的注意。
想不注意都难,摔门声实在是太响了。
出来就看见自己的二儿子站在宝贝小女儿房门口,便疑惑问道:
“佑忠,你又惹柔儿生气了?”
这个“又”字实在是太扎心了。
但他不敢解释啊,否则生气的就不止妹妹了。
现在是解释不行,不解释又不行,指指门口又指指自己,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这动作在刘佣虔眼里,就是你这臭小子惹咱宝贝女儿生气了。
愠怒的哼一声,来到女儿房门前敲门,温柔的轻声道:
“柔儿,咱的好闺女,是不是你二哥又惹你生气了?”
得,这死猫自己吃定了。
回答刘佣虔的只有轻飘飘带着些许怒意的两个字。
“没有。”
我的好妹妹诶,不带这么坑哥的。
刘佣虔愤怒的转过身,一把就揪着刘佑忠的衣领往自己房间走。
房门一关,马上就传出刘佑忠的哀嚎。
一路上,这种剧情是重复又重复的上演。
刘佑忠身心俱疲,最终总结出一件事。
他不太适合单独跟着妹妹一起出门。
以前妹妹出门,最少都有俩仨人跟着一起,妹妹出事的情况极少。
即使是被老爹问责,也是几个人一起承担。
现在不一样了,黑锅全他一个人背了。
每到一个城,妹妹被欺负了,就会马上启程,也正因如此,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从王城出发,到平安县,只花了14天,这已经是超出他的预期了。
他们一来到平安县就发现些许不一样的地方。
平安县城刚划归渝国所有,加上战事的影响,按道理说应该是人口流失严重,比较落寞冷清,百姓苦不堪言,难民多如牛毛才对。
可他们从进城开始,并没有发现有难民,这就很奇怪了。
人口流失也确实严重,但面带愁容的百姓极少。
他们进城到了主街道后,发现百姓基本都是个个带有一种对未来可期的感觉。
三人带着疑惑,决定先找个客栈落脚,再好好逛逛这平安县城。
放下行李,漫无目的闲逛在几条主街道上。
除了发现他们没有见过的六轮车之外,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和他们在王城听到的消息完全不符。
不是说平安县人口流失严重,到处都是因战乱流离失所的难民吗?
难民都死光了还是都离开了。
不是说以前的县令大肆敛财,令到县城民不聊生吗?
现在不说个个脸上带笑,但起码都是眼里有光。
在街上得不到答案,那就直奔县衙,找县令询问。
“来者何人!”
“老夫刘佣虔,劳烦同传县令一声。”
衙役见刘佣虔几人气势不凡,特别是那个小姑凉,自己看得都挪不开眼了。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刘芷柔。
通传?
通什么传?
直到刘佑忠挡在刘芷柔前面,阻断了他的视线,他才清醒不过来。
美女没得看了,只能悻悻然的进去通报。
原本陆喜鹳在欣赏着一群婀娜多姿的美女跳舞。
一开始听说有人拜访,还不怎么在意。
甚至是嫌弃衙役打扰了自己的雅兴。
没见老子在欣赏美女吗,真不懂事。
后来才慢慢回过味来。
刘佣虔?
好熟悉的名字。
等真的想起来之后,这才连滚带爬的去迎接。
他虽没见过刘佣虔,但敢冒充大儒的人还真没有。
冒充是不犯法,但被人发现后,第二天就能挂腊肉了。
根本不用大儒动手,他的学生们就能把冒充的人,吊起来扒皮抽筋。
别说他学生要动手,连王上知道后都会再下道诛全族的王令。
再加上一句:你特么的想死别来害我。
来到门口见到五人靠前的老头,陆喜鹳想都不想就躬身大礼。
“不知刘夫子光临,有失远迎,请恕下官礼数不周。”
“无妨。”
站在后面的刘芷柔心里鄙视:
又是一个阿谀奉承的。
路过后院的时候,一群舞姬还在翩翩起舞。
陆喜鹳人都傻了。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刘佣虔三人也是目瞪口呆。
一看最少三十个舞姬,还个个样貌出众。
光这些舞姬花费就不少钱了吧。
这县令小日子过的这么豪横的吗,看不出来啊。
刘佣虔冷冷的鄙视道:“县令大人竟然在县衙赏舞,果然还雅兴,哼!”
陆喜鹳知道刘佣虔肯定是误会了。
这也怪自己出去前没有挥退这群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