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鹳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仕途,他都必须要解释清楚。
“刘夫子,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难道你还有很多花样?”
刘佣虔瞪眼,三十几个姑娘还不够你玩的,你还嫌不够?
第一句话,陆喜鹳就觉得这老头肯定又想岔了。
但自己不解释还不行,就怕越描越黑。
“不是,刘夫子你误会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你都白日宣淫了,还误会!你是觉得老夫好糊弄,还是觉得老夫提不动刀!”
陆喜鹳冷汗直流,这老头咋这么不听解释呢。
简直就是茅坑石头。
还没开始解释,就已经给自己打上白日宣淫的烙印。
“夫子你真的误会了,这些姑娘都是我请回来的。”
“难道你还想着强抢民女!岂有此理!身为父母官,你不思进取,还祸害百姓,骄奢淫逸,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他一说完,不用他动手,刘佑忠就抽出腰间长剑。
这把剑出鞘就带着寒光,不用试都知道异常锋利。
已经停下练舞的舞姬,在刘佑忠拔剑的那一刻,吓得花容失色,全都挤在一起,惊叫连连。
最害怕的当然是陆喜鹳,他现在是恨死这个死老头了。
咋就这么不听解释呢。
全特么都是你自己脑补。
见势不妙,他马上冲进舞姬中间。
舞姬们看见提剑冲来的刘佑忠,四散而逃,丢下苦逼的陆喜鹳。
害怕的他只能边逃边大喊:
“你们就不能先听我解释吗!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么冤枉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一句冤枉,成功让他得到了一线生机。
刘佣虔虽是愤怒,但他还真不想承受冤枉他人的名声。
刘佑忠停下追击后回到刘佣虔身边。
终于捡回一条命,陆喜鹳这才劫后余生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俩人对他这县令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说动手就动手,关键自己还不敢有意见,更别说报复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解释清楚,保住自己小命要紧。
“夫子,这些舞姬是我花大价钱请回来,以后要在酒楼跳舞的。”
“你竟敢开妓院!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忠儿,给我把这败坏朝纲的狗官给我千刀万剐!”
刚把剑收入剑鞘的刘佑忠,再次拔出他的利剑。
陆喜鹳人都麻了,能不能好好听人解释啊。
还有你这儿子,三句没完就拔剑,这是几个意思。
这群衙役也是一群废物,县令都被人追着砍了,他们只会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眼看刘佑忠又要提剑上前,哪容得他多想,赶紧继续解释。
“不是妓院啊,真的不是妓院,舞姬只是跳舞,卖艺不卖身的。”
刘佑忠一愣回头,不是妓院,那这县令是杀,还是不杀啊。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刘佣虔压根不信他,这年头怎么可能会有卖艺不卖身。
“忠儿!给我……”
陆喜鹳一看这老头就不好相与,为了自己小命,赶紧竖起三根手指发毒誓。
“我发誓,真不是妓院,舞姬也卖艺不卖身,否则我全家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誓言在这时代是非常有约束力的,因为愚昧嘛。
誓言都发了,还是以全家桶名义发的,刘佣虔开始有点怀疑。
难不成真不是妓院?
陆喜鹳趁刘佑忠没动手,赶紧解释,再不解释清楚,真怕自己会被切片剁碎。
“酒楼是陈少爷出的主意,他强调过,酒楼要有舞姬歌姬助兴,但只能卖艺不卖身,不做任何皮肉生意。”
“陈少爷是谁?”
“陈少爷是我们县一个村子的少村长,他叫陈毅,是汤氏商行家主的结拜兄弟。”
只是简单问一句,陆喜鹳马上就把陈毅给卖了。
要是这老头真要下死手,只能心中默哀:兄弟,对不起,不是不想包庇你,而是出卖更有性价比。
“陈毅。”
“对对对,就是他。”
刘佣虔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学生提起过的少年吗。
本来以为这个陈毅,不是一个奇才,也会是个不可多得英才。
可现在这个陈毅竟然怂恿县令一起,做这么低贱的商人。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气糊涂听错了。
“哼,本以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原来只是一个低贱的商人。
还有你这个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士农工商,好好的仕途你不要,竟然一起入商。
朽木不可雕也。”
一挥衣袖,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大失所望的县城。
陆喜鹳这回总算是能松口气。
小命算是保住了。
正当他诅咒这老头快点走的时候,没有忘记此行目的的刘芷柔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平安县城明明没多少人,怎么看起来人人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