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如意苑里,张田被罚跪在太阳下,上半身被鞭打的血肉模糊。
毒王冷眼旁观,做到了三尺之外的事情均不问,静下心来把脉,手指头触碰到他的脉搏,心里乐开了花儿。
要说这下毒最狠的莫过于妹妹,她这个‘逗你玩’是真的把赫连拂晓折腾的不轻,再加上一些自创的毒粉,这赫连拂晓后半辈子怕是
啧啧啧,废了!
他清理了下喉咙,扫了眼屋子里的人,冷声道:“我治病,不许旁人观看!”
赫连拂晓半眯了下眼,朝着楚永清挥了下衣袖,后者恭敬的退出了房门。
“毒王,有话直说!”
元栩摸了下易容后的脸,顶着这样一张丑陋的脸,对上赫连拂晓那张漂亮的脸蛋,他说话都很没底气!
他垂下头,眼睛盯着脚面:“你先前中了逗你玩的毒,后期又中了一种明叫‘妄想’的毒,若是这两种毒分开中也就罢了,最多会受些罪。”
后面的话,元栩也在琢磨,是比较委婉的说呢,还是直白的讲!
赫连拂晓听到这,不见毒王再说话,心中也不禁打起了鼓。
“要是混在一起中毒又如何?”
元栩挑了下眉梢,看向面前的人,缓缓的张开薄
唇:“断、子、绝、孙!”
啪叽,屋内响起了摔杯子的动静。
屋外,刚走到如意苑的赫连德听到这动静,紧忙提步小跑了进去。
管家虽然不清楚这屋子里怎么了,但是有眼力的人,是不会进去掺和人的家事,反而是瞧见了跪在外面的小厮。
“哎呦,你这是犯了什么重要的错了,二公子才这般惩罚你!”管家心疼的上前,看到那些伤口,心疼的直哎呦。
张田咬着唇,忍受着疼,心里却暗骂自己是个蠢货。
楚永清看管家如此关心他,就替他辩驳了几句:“他脑子有些呆傻,惹了公子不快,这才被罚!”
管家点了点头,回头又叮嘱了张田几句:“做下人的,想主子所想,就不会犯错了!”
说完他走了,留下了他们两人。
楚永清看着笨哈哈的人,有气无力:“你也不想想,前几日大小姐刚掀翻了大公子的房顶,她怎么就不会武功了呢!”
张田还是美过来这个劲儿:“我没说她不会武功,只是那武功真的很弱,轻功很好,再说了,像她轻功那般好,肯定是有内力的,掀翻一个房顶又算什么!又不是真正的比划,生死一刹间,再怎么伪装的人,也会露馅的!
”
楚永清再一次提醒他:“主子要的是精准的信息,不是模棱两可,你这顿罚没白挨!”
张田虽然受了主子的处分,但是心却有不服,想着回头再找碧落阁的人比划比划不可!
正在沉思之际,屋门开了,走出来的是给主子看病的毒王,紧随其后的是一脸激动的赫连德。
他那激动颤抖的身体,与躺在床榻上弹弦子中风的老夫人很像,抓着毒王的手,久久不松!
元栩瞧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满是恶心,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脉搏上,觉察了脉象不对,不着痕迹的一探。
好家伙,嫡亲的妹妹这是可着他们父子俩霍霍,又是‘逗你玩’,就不能换一个毒!
“国公爷,你且放心,只要金子给够,这毒对我来说小意思!”
赫连德眼含泪花,连连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能看好,金子我来凑!”
父子情深的戏码,他是一点都不相看,真是耽误他与家人相聚的时间。
毒王走了,赫连德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回到屋内,瞧着如此优秀的儿子竟然要变成宫里那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他这一颗心脏真的是受不住!
“老二啊,你别担
心,这个金子的事情我想办法凑,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修养身体,没事,一切还有爹呢!”
赫连拂晓垂下了眼帘,眼底的毒光一闪而过,好半晌,才冷静的开口:“金子我有,爹不用操心我的事情!”
“听说温柔就这几日成亲了?父亲还是好好的操办一番,宁斌可是舅舅的唯一儿子!”
后面的话没说,赫连德也知道是不让他把婚礼办的太寒酸了。
“唉,你当爹不希望风风光光的嫁女儿吗?可是到现在,你舅舅都没找一个官媒上门提亲,下聘,我这如何开始准备?”
“连过程都不走,我这老脸往哪放!”赫连德拍着自己的脸,啪啪响。
真真儿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是听在拂晓的耳朵里,却满是嘲讽:“送她上太子床的是你,让她勾搭着宁斌的也是你,现在东窗事发了,你没脸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老爹被儿子给怼了,还是这般不留情面,赫连德忽的下,面色涨红,羞愧的!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着想?太子选不上她,那她退一步还能嫁给宁斌,谁知道她居然跟太子这都怨她自己管不住她身上的百十来斤的肉!”
赫连德气的发昏
,张嘴就吼了出来。
门外,赫连温柔听完老爹这话,伤心的差点没栽跟头,好在侍女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温柔擦干了脸上的泪,让婢女退下,她自己走进了二哥的屋子。
屋内发生什么事情,如意苑里的下人都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但是半个时辰后,温柔从如意苑出来,直接投湖自杀。
还好赫连德紧紧的跟着出来,招呼了人才把她给捞上来,经过府医诊治,这才没死成。
消息传到碧落阁熙悦的耳朵中,她也就是懒洋洋的一笑,继续吃着瓜,嗑着瓜子,悠闲的晒太阳!
午饭还是比较丰盛的,这碗筷刚一端,那边椒香斋的陈翠嬷嬷来了。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宝殿,可真是有人三番五次的来登!
陈翠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
“小姐,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熙悦的眼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