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恰巧的被外面的宸王听了个正着!
他笑哈哈的从杨树后面背光走来,熙悦微微的眯了下眼,这要不说话,她真以为那是根儿木棍子!
“大小姐这番言辞很有趣,却也能知晓熙悦妹妹是个节俭的人,娶妻当是如此!”
熙悦挑眉,呵呵一笑:“我跟你熟吗?”
见面就叫妹妹,真以为她是赫连温柔,给个笑脸,夸赞几句就主动爬床?
也不瞧瞧他肾虚走路都无力的样子,两只眼下青黑一片,一看晚上就没少忙活,熙悦给了他一对白眼,就懒得打理这种人。
说什么节俭,娶妻当是如此,说人话,不就是没银子可以让人花吗?小家子气。
说那么些废话,也不显累得慌!
宇文紫宸瞧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没有被讽刺而生气,反而对她愈发的感兴趣了。
自己的暗示已经如此,她却不为所动,这样的女子,他是第一次遇见!
熙悦转悠了给爹娘准备的院子,离碧落阁不远,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崭新的。
瞧着梨花木的家具,熙悦就不舒服,小手这一指,那一指的,小嘴巴拉巴拉的:“换,全换,换成紫檀木的,还有那摆件,换成汉白玉的,屏风要双面绣的,花卉别都是一个兰花,
弄点开花多,好看的!”
跟着她的婢女,挨个几下,这一圈下来,熙悦是换了一个遍,那个婢女也记不住了!
有点沮丧,也害怕自己没记住,怕大小姐发脾气,她小声道:“大小姐,您说慢点行吗,奴婢愚笨,没记完!”
瞧着她可怜巴巴的,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写在那纸上乱七八糟的字,蟑螂乱爬都比这好看,尤其是那毛笔都开叉没墨了,还在那记,这多么上心。
这下,她心情好多了:“你也别记了,家具紫檀,其余的你都给我换一遍新的就行!”
那奴婢当时就懵了!
全换?那相当于她们这两天全白干了呀!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大小姐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完全就是跟着大夫人对着来!
不过,还是让这奴婢看破了,熙悦确实如此,至于紫檀木,她觉得比梨花木要好一些,不管好不好的,反正寓意是好的。
人不都说,梨同离,所以,熙悦就有了小心眼,觉得这就是宁盼不安好心,变着法的让他们一家子支离破碎!
临走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那院子的牌匾。
芍药园。
熙悦眉头一挑,这莫不是暗示她爹娘是个陪衬的,比不上她这个正宫的牡丹了?
“给我换成牡丹
园,把院子里那些芍药拔掉,全部移栽牡丹,各种颜色的都要,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我就把椒香斋的房顶掀了!”
“是是,奴婢记下来!”
当下熙悦走了,那奴婢就记下两件事,换牌匾,种牡丹,至于其他的,自然是换最好的,最有品位的。
当宁盼听到换的这些东西时候,本来不以为意,但是换掉牌匾,还要在院子里种满各色的牡丹,就有些让她火大。
但是宸王在此,她又不好发火,不但不能发火,面上还要带着和蔼的笑应承着。
“熙悦喜欢,就按照她的意思来!”
那丫头也很震惊,大夫人居然没发怒,这她做下人的是乐不得去办,立马退了出去。
不多时,管家就带着府上的小厮开始拾掇,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其他几个院子里的主人得知了此事,也都是眼红的份。
彼时,宸王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赫连德。
“本王对熙悦很是爱慕,想求取为侧妃,国公爷您看此事”
赫连德听到是侧妃的位置,他这脸上微微的淡下了笑容,片刻道:“宸王爱戴小女,可我这侄女性子傲,怕是这侧妃当然了,下官倒是觉得这侧妃已经是她高攀了,不如容下官问问她的意
思如何?”
宇文紫宸捏着大拇指上羊脂玉的扳指,嘴角含笑的微微转动了几圈。
他岂会不知道赫连德这小人的心思,但是一个侧妃已经很够给他这个脸面。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的婚事,自是有父皇和母后做主,也只有侧妃和妾室本王能说了算,本王虽然不能给熙悦妹妹一个妃位,但是本王的专宠可不是一般人能得来的!”
赫连德听出了宸王的意思,当下就回道,并且试探着问:“王爷说的是,不知道王爷是想什么时候让熙悦去府上?”
宇文紫宸听到这句话,是大乐:“熙悦妹妹本王甚是喜爱,自然不会亏待了的,明日本王下聘,待吉日本王亲自来迎亲,虽然不能从王府正门进,不能让其穿大红嫁衣,但是王妃其余该有的,熙悦妹妹亦不会少!”
听到这话,赫连德很是兴奋,这熙悦还没进府,就被如此看重,若是他能一步登天,那自己这位置岂不是还会往前迈一大步。
“下官代熙悦谢谢王爷宠爱!”说着,就要下跪,被宇文紫宸一把扶住。
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笑意盈盈的离开。
人走后,赫连德与宁盼都十分的开心,完全把熙悦刚刚气她们的事情
扔到了脑后。
下半晌,陈翠挑了个时间,跑去了碧落阁。
花精瞧着气喘吁吁的陈嬷嬷,给她到了一杯水:“喝点水喘口气,有事慢慢说!”
陈翠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嗓子也不冒烟了,她着急的道:“哎呦可不能慢着说,不然来不及了!”
“小姐呢?”
花精:“小姐出去了,你有事就跟我说好了!”
“宸王来求娶小姐为侧妃,国公爷应了,明日宸王就来下聘,择吉日迎娶小姐过门!”
花精大惊失色:“当真?”
“我还能骗你不成,此事已经谈妥,现在国公爷与夫人正在商量小姐嫁妆的事情。”
“哦,对了,奴婢听说,大小姐奶奶当年也曾是名门望族,被休的时候,也留下了不少的陪嫁,说是从那里面选一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