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洗漱,然后蒙蒙的就被送上了马车,到了皇宫,就跟回家似的,脑子一片糊涂呢,人就站在了朝堂上。
这是她从吴江回来,第一次上朝,且还是完成了任务回来的,朝堂上,有一半的朝臣纷纷的给她道喜,她也朝着大家挥摆过长的衣袖。
就这呆愣的样子,邵熠实在是看不下去,走过去,直接将人揽在怀里,可是,这样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齐国公邵青融,黑着脸走上来,当众数落她们俩:“看看你们两个成什么样子。”
“王爷不像王爷的样子,女孩子没有一丁点的矜持,成何体统,你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耳边嗡嗡的作响,熙悦掀开眼皮,吃笑。
她当谁呢,原来是这小老头在碎嘴,跟个乡下的事屁大妈。
她懒懒的靠在邵熠身上,嗤笑道:“邵熠是没王爷样,可好歹他不宠妾灭妻,更没有嫡庶子不分,胡乱的栽赃嫁祸给嫡子,迫使嫡子失去世子之位,当然了,我家熠熠是不屑你那位置。”
“一个公府伯爵,哪里有手握实权的王爷来的香,顺便提醒你一句,你是一个齐国公,位份是个伯爵,跟王爷差的不是
一个档次,见到王爷,要恭敬有礼。”
熙悦盯着齐国公那黢黑变成虎暗红色的脸,笑的更开心了,道:“顺便提醒你一句,君臣有别,即便你是老子,也不能越界,否则皇上会不喜的。”
气人的话是不要银子的,从熙悦嘴中往外蹦。
邵青融气的甩袖子,准备站回自己的位置上,却被人给叫住了。
熙悦继续:“齐国公别走呀,我这话还没说完了,你这走了,多不礼貌,难道你娘就这么教你的?”
“放肆。”
她白了对方一眼,从邵熠胸前直起身:“我这不是放肆了?你能咋滴!”
熙悦漫步走到邵青融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不见邵青融有任何动作,只有他的面部表情给人看上去是愤怒的。
“女子家要什么矜持,若是要了矜持,能像齐国公夫人那般,嫁给一个国公爷吗?我这可是效仿你的夫人呀,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怎么会这般说我呢?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齐国公你也未免太霸道了,皇上都不曾这么说与我。”
言外之意,你比皇上更霸道。
她的话说出,惹来了群朝臣嗤笑和轻蔑,就连躲在后堂
里的宇文紫宸,都不愿意出来上朝,怕扰了熙悦的好兴致。
而且这怼人的话,属实过瘾。
熙悦明媚的笑脸,在邵青融面前晃荡了下,继续听她说气人的话。
“当然了,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我爹娘肚子里文墨不多,却告诉我,不允许我勾引那些有家室的男子,这样的行为叫下贱,哦,在我们村子里,大家都叫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叫做贱货,只能拿来当个乐子玩一玩。”
自己的生活往事被人给扒了,让邵青融的脸面都没地放了,这些话,自己当年没听到过,大家也许背地里会议论,可没有人赶在他的面前说出来。
今日不但有人说出来了,且还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说的,这口气属实让他咽不下去。
邵青融深知,今日要是不给赫连熙悦一点颜色瞧瞧,那自己这张老脸就真的丢尽了。
“放肆,你属实没家教,乡野女子,简直有辱我天启国威名。”训斥完赫连熙悦,转头看向邵熠:“你就这么看着你爹被她说的一文不值!”
邵熠瞄了眼亲爹,在看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他只是淡淡的到了句:“熙悦说的都
是实话。”
熙悦用旁光看邵熠脸色不好,霎那间心尖尖一抽,立即挡在了邵青融面前。
昂起下颚,对上他吃人的眼:“看齐国公说的,你咋就能一文不值?若当真如此,那凌秋雨也断然不会追着你不放,活生生的把正室气死,你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最起码,你那庶子可是齐国公府的世子,不是吗?”
气人的话说完了,熙悦从笑脸歘的下变了脸,阴沉密布的脸上,不见一丝丝吊儿郎当,耍流氓的样子。
“齐国公,你记住,今日这话是我说的,事情是你挑的,咱们之间的事情与邵熠无关,少拿你那些假仁假义,毫无公德心来说教邵熠,你不配做他的爹,更不配做一个好丈夫,更说教不到我的头上。”
别说现在还没成亲,就是成亲了,她高兴能叫一声公公,不高兴就给她行礼,叫她一声冥王妃。
没办法,身份在这摆着呢。
自立其身她都没做到,还想教育别人,丢人不。
“咳咳!”
宇文紫宸在恰当的时候走出来,坐在龙椅上,不怒而威的脸上,望着下面聚堆的众人。
“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上的话问的,让大家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索性都当期了缩头乌龟。
丞相胡思阳站出来,躬身道:“启禀皇上,昌平府的知府已经供认不讳,是他隐瞒灾情,没有上报,就怕皇上会降下罪责,现在人被关在天牢里,等候皇上决断。”
决断!
这有什么好决断的,灾祸形成,想办法及时补损,抢救人之后再抢救那些财产,完事了再料理后面的事情,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
可这知府好样的,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隐瞒,不杀一儆百,不足以震慑众人大人,不足以平民心。
短暂的时间内,熙悦想到了许多杀死那知府的手段,却迟迟没有听到皇帝说话。
她狐疑的抬头,正好撞见皇上眼神扫想自己。
熙悦脑门上闪现一堆的问号,看她干啥?
当然,事情是她发现的,可不代表这个事情也让自己去处理吧,而且,她可不想分身乏术。
眼珠子一转,看向身侧齐国公那阴狠的眼神,当下灵机一动,站出来。
明亮的嗓音在偌大的宫殿中响起:“皇上,昌平知府办事不力,理应处死,可是昌平府留下了烂摊子,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