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铭远手边正推着梅花阁特制的小推车,他是从梅花阁过来王府送丹药的,没想到竟然在后院遇到王爷和鸰姐纠缠……
陆淮珺见来了人,醉意也彻底消散。
他看着阿鸰:“林鸰,你就这么不想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你就这么讨厌我?”
阿鸰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是。所以,请王爷松开我!”
陆淮珺心中一刺,最终松开手放开了她。
他咬牙切齿,开始口不择言。
“林鸰,你不过是本王玩够了、玩腻了之后丢掉的垃圾。你不会以为本王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呵,在本王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陆淮珺拂袖而去,而阿鸰恍若劫后余生一般,精神都有些恍惚。
展铭远看到王爷走了,立刻上前关心林鸰。
“姐,你怎么样,还好吗?”
阿鸰摇了摇头,微微躲开展铭远伸来的手,扶着一边的柱子缓缓坐在栏杆上。
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方才陆淮珺对她用强,还有说的那些话,都深深地恶心到了她!
她憎恶他的触碰,憎恶他的靠近,憎恶他的一切!
展铭远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阿鸰很快缓过神,歉疚地
看着身边的少年,道:“不是针对你,姐姐方才有点不舒服。”
展铭远笑的开朗:“姐,没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阿鸰笑了笑,揉了揉展铭远的脑袋,道:“好,谢谢你啦,快去忙吧。”
展铭远点了点头,确认阿鸰没事便急急忙忙送药去了。
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眸中淡淡的温柔逐渐消失殆尽,只留下清冷的残酷。
她起身,步入庭院深处。
角落处,一直没走远的小厮也连忙去给主子报信去了。
半柱香后。
郑芝芝在宾客中应酬得游刃有余,犹如在百花丛中的花蝴蝶。
众人见她是王爷的宠妃,不停地阿谀奉承。
而她一想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事情,心中更是高兴得发疯。
在这极度的欢愉之中,郑芝芝不由得一杯又一杯地美酒下肚,几乎是来者不拒。
她醉意上涌,目光流转到不远处座位上,看到萧驳久久等不来林鸰有些焦躁的眉眼,心中产生出了扭曲的快意。
看来在萧驳心里,那个贱人的分量还挺很重的。
林鸰这个女人,明明都带了丑得要死的面具,也能迷住萧驳?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
两个的男人都对她情根深种?!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会儿,不会再有任何男人还要她!
郑芝芝算了算时辰,应该到了可以开戏的时候了。
她又饮了一口不知是谁递过来的清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快活地飘起来。
她拍了拍手,道:“各位,承蒙王爷厚爱,潇湘苑中栽种了大片荷花。好酒好菜后,也应该有好景作陪。各位请移步随我前去赏花。”
众人纷纷跟着她移步后院。
萧驳眉头紧锁,想起林鸰还在后院换装没回来,有点担心,便让小阳和小月驱着轮椅一同随着人群去找她。
最前方郑芝芝的步子有些快,一步一步几乎都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眼看着离那间厢房越来越近,她几乎要压不住自己要飞扬起来的嘴角,眸中蔓延出狂喜的颜色。
她几乎是冲过去推开了厢房,笑着高声道:“大家稍等,我为大家取一些备好的点心!”
可说话间,鼻腔中吸进了一股靡靡之香。
郑芝芝本来还在得意,但猛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为什么屋子里如此寂静?不是应该有林鸰和那个马夫苟且的声音吗?
郑芝芝有点发懵,她
不可置信地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不可能的!难到被林鸰发现了?
她用的可是无色无味的梅花阁毒酒,单是酒下肚不会有什么,但只要来到这偏房,嗅到房间里特制的迷心古兰香,两者共同作用,就是最浓烈的春药!
哪怕是绝顶的武林高手也难逃此手!怎么可能会被识破?
诧异和恼怒让郑芝芝的身体开始发热,原先的狂喜本就让她醉意上头,如今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无边的热浪从身下涌来,她只觉得空气中仿佛有无数只炙热的手掌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郑芝芝的神经已经被毒意麻痹,她对着空气大吼大叫,然而,实际上撕扯她衣服的人,正是她自己!
她精心装扮的锦袍罗裙被自己撕扯得不堪入目,香肩暴露在空气之中,肚兜的花色落入众人眼中,惹得惊呼一片。
郑芝芝只觉得那股燥热被抚平了不少,又迷离地抱上了屋里的桩子,企图给自己降温,殊不知自己这番模样落入众人眼中惟有二字:放荡!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诡异无比,令众人心里发毛面面相觑,而此时,林鸰端着一碗热汤从另一个方向缓步而来。
她故作诧异:“大家聚在这里做什么?”
小阳和小月赶紧把她拉到萧驳身边,小声道:“夫人你小心点,屋里有个女人在发疯呢!”
萧驳哪里看不明白郑芝芝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这是有人做局,有点心惊肉跳,蹙眉道:“你去哪儿了?让人好担心。”
阿鸰把热汤端给萧驳,平静从容道:“我给你准备解酒汤去了。”
她抬眼望向嘈乱的屋内,眸中流露出一丝轻蔑:“看来,我是错过一出好戏了?”
而此时,陆淮珺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屋里正在上演“春宫美人舞”,脸色黑得吓人。
他怒吼:“围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散开!来人,侧妃醉了,把她用水泼醒,绑走!”
府里的丫鬟连忙涌上前,手忙脚乱地帮着郑芝芝扯好衣服,掩盖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