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他们。
回去的路上非常顺畅,但罗叔怕开快了会让傅惟寻不舒服,把车速降到了市区的最低限速。傅惟寻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罗叔偷偷看了眼后视镜,见男人眉目间都是疲惫。
昨晚在别墅大闹了一场之后,傅惟寻一直站在阳台上,雨越下越大,他却不肯进屋。罗叔知道他心里难受,更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好去找佣人拿了伞,站在旁边帮他撑着。但雨实在太大了,罗叔尽量把伞往他那边倾,两人还是浑身湿透。
最后傅惟寻把他赶了进去,不过倒是留下了那把伞。但伞也没什么用,傅惟寻回家之后就发起了烧。罗叔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却在烧稍微退了一点之后,就说要回公司开会,罗叔只好又送他来公司。
此时终于忙完,这两天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应酬,他可以好好休息了。
罗叔专心开着车,眼看车子再转个弯就可以到傅惟寻家小区了,后座的男人忽然开口:“我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罗叔一时拿不准他的“太过分”指的是自虐,还是对季清漪那么粗暴。但想后者是他的逆鳞,还是不提为好,于是说道:“是有点过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傅惟寻掀了掀眼皮:“我说的不是这个。”
这下罗叔避无可避,斟酌了片刻,委婉地说道:“其实你不应该跟季小姐结婚的。”
傅惟寻没说话。
他是罗叔看着长大的,两人名为主仆,实则就像长辈和晚辈。罗叔虽然一向很守本分,对他恭恭敬敬,但爱护他的那颗心是没变的。
“这样做,无疑是给了季小姐希望。”他接着说道。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季清莹原本就对傅惟寻有很强的占有欲,如今妹妹死了,没有人与她竞争,而傅惟寻又跟她领了证,让她成为了法律认可的傅太太,她怎会不渴望跟他“名副其实”呢?
傅惟寻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答应过清漪的。”
罗叔欲言又止半晌,最终还是没开口。不过这副神情都落在了傅惟寻眼里,他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罗叔咬咬牙:“那话真不像是清漪小姐说的,我想她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傅惟寻的神色有片刻的怔忡,有什么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发烧令他很难清醒地思考,很快便不记得自己刚才想到什么了。
他再次疲惫地闭上眼睛,对罗叔道:“去别墅吧。”
却不料罗叔说:“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别墅的保安,他们说季小姐天刚亮就被人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