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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建在靠近山崖的那边,旁边有一排高大的树木,如果藏在树后,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但季清漪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把傅惟寻赶走了——这人实在太吸引眼球,万一有人过来搭讪,那她岂不是要跟着暴露?

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等到工作室和傅氏的两拨人全部过去,她连忙打电话把傅惟寻叫了回来。

此时她的右脚踝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动就疼得不行。

傅惟寻小心翼翼地扶她站起来,然后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就着她的高度,问:“能爬上去吗?”

季清漪忍住疼,双手搭住男人的肩膀。傅惟寻反手搂住她的大腿,便将人背到了背上,动作可谓是熟练之极,可见以前没少干过这种事。

背上人之后,傅惟寻并没有往山下走,而是顺着人流往上。

季清漪不解:“干嘛往上走?”

傅惟寻解释道:“这山路是单行道,这个方向都是上山的人,我如果背着你下去,别人都会看着我们,我怕你不好意思。”

此时他们还在半山腰,如果上山,再从另一边下去,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保守估计得两三个小时。傅惟寻就算身体素质再好,要背着一个九十斤的人走这么长时间的石子路,也很难吃得消。

但为了迁就季清漪那点小心思,他还真就打算这么做。

季清漪心里又涌起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好像自从母亲去世后,她那坚硬的心防就裂开了一道细细的逢,而傅惟寻就像一缕清风,不断往缝里钻。

她能察觉到那条缝日益扩大,却又始终不肯妥协。

凭什么啊?当初被他误认成季清莹,受了那么多屈辱,吃了那么多苦,难道轻易就能一笔勾销吗?那她多委屈啊。

她揪了揪傅惟寻的袖子:“直接下山。”

傅惟寻转头想要看她,可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着。季清漪很凶地说道:“这些人又不认识我,看到就看到呗。还是说,你顾着自己的面子,不想被人看到背我下山?”

傅惟寻:“……”

季小姐倒打一耙的功夫可谓是登峰造极,让他无言以对。

下山的时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注目,季清漪把脸埋在傅惟寻的肩上,倒是不用直面那些目光,但如芒在背的感觉也并不好受。后来她想起自己包里放着好几个口罩,是为了防备荆城春天的漫天飞絮而准备的,正好可以用。

她拍拍傅惟寻,让他停下来。傅惟寻以为她有什么事,轻轻将她放到路边,就见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掏出两个口罩,将其中一个递给他:“戴上。”

傅惟寻盯着那个粉色的、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的口罩,无声地抗拒着。

季清漪也知道让他一个大男人戴这种口罩,有点强人所难,但总好多两个人一起被人围观吧。而且万一有傅氏的竞争对手来爬山,拍到了这一幕,那影响就更大了。她可不想陪着他上八卦杂志的封面。

她固执地伸着手,重复:“戴上。”

傅惟寻没办法,只好把口罩接了过去。季清漪还嫌不够,亲自给他整理了好一会儿,确认他那张英俊的脸被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将手收了回来。

虽然脸看不到了,但她还是从傅惟寻的眼神里,看出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来。

再次启程,傅惟寻明显是怕她的伤势延误,所以走得很快。饶是如此,到达山脚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这边是郊外,除了一个小时一班的大巴,并没有其他的公共交通工具。好在今天日子特殊,来踏青的人不少,往来的出租车也随之多了起来,他们很快便打到了一辆车。

上了车,傅惟寻一把把口罩拽了下来,随手就往出租车上的垃圾桶里一扔,显见得对这口罩深恶痛绝了。季清漪看得想笑,也没阻止,却见口罩将将要脱离傅惟寻手指的那一刻,又被他一勾,勾回来了。

季清漪:“?”

傅惟寻盯着口罩看了一会儿,小心地叠好,放到了自己裤子口袋里。

季清漪忍不住问:“你还留着干嘛?”

傅惟寻半晌才回答:“留个纪念。”

他的声音里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换作其他人肯定听不出来,但两人曾是亲密的情侣,彼此太熟悉了,一点细微的表情都能看出端倪来。

季清漪心里也忽然涌起一阵悲伤,说不清道不明,搅得她很难受。

于是她转过了头,望向窗外,再不与傅惟寻有任何接触。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三甲医院,医生说季清漪的脚扭伤严重,最好卧床休养一段时间,等恢复了再下地行走。这让季清漪十分烦闷。

傅惟寻安慰:“正好趁机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你不方便请假,我去跟许导说。”

季清漪很是无语。先不说她和傅惟寻,谁跟许岩的关系更亲近,她像是那种请个假都不敢的人么?

只是《星星掉下来了》进入了最后的制作阶段,虽然她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但还是得防备着后期要进行修改。而这一部分是由她单独完成的,若是出了问题,其他人根本没办法帮忙,必须得她亲自出马才能搞定。她愁的是这个。

她嘴上不肯服输,偏要让傅惟寻觉得自己错估了她的心思,嘴硬道:“我是怕没办法照顾三只小猫咪,你想多了。”

可是她又忘了,就如她能察觉到傅惟寻微小的心思,傅惟寻也能察觉到她的,会知道她口是心非。

傅惟寻偏着头看了她一会儿,问:“要不我把小猫咪接过去照顾几天?我那套房子还没卖,也算它们的旧住处,应该不会有不适应的问题。”

季清漪这才想起来问:“你为什么又在羊城?”

傅惟寻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出差。”

季清漪撇了撇嘴,信他才有鬼了!

傅惟寻知道她不信,但并没有再解释。解释什么呢?他频繁往来于羊城与荆城之间,总不会真的是为了那几家小小的分公司;他带着几十个员工出来郊游,总不会因为他这个总裁太过平易近人,想与员工打成一片。

既然没得解释,干脆闭嘴默认。

季清漪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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