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想凑热闹的,想看看王妃终于开始管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手段。
在大堂上的红木椅子上坐定了,凉秋终于可以细细打量面前这两个人。男的是个清秀小厮,二十上下,穿一身土黄色粗布衣裳,鞋子还算干净,想必也不能是做太粗的活计。女的也是个可人儿,鹅蛋脸,眼睛不大,却是看着亲切,一身淡蓝衫子,却是府中正常丫头装扮。
这司书是傅尚风书房里的丫头,这个刘同却不是王府里的人,是府外文房四宝店的伙计,怪不得呢。俊男美女,郎情妾意,感情就是不期然发生了,这很正常,不过现在这个状况反而让凉秋迷糊了。
“司书,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下。”
“王妃请饶命!是司书自己想要跑的,和刘同没有关系!”
“王妃,是我让司书跟我走的,都是我煽动她的,是我的错!”
凉秋越听越糊涂了,她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们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我要司书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司书低着头,如同做了重大决定般,抬头看着凉秋道:“奴婢去年就认识刘同了,奴婢,奴婢和刘同真心相爱,可是,奴婢自小被家人卖身为奴,心知无法自主婚事,所以事出无奈,今日准备和刘同逃走,却被发现了。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请王妃定司书一个人的罪!王妃我求您了!”
凉秋又看看刘同,刘同直起身道:“王妃,我与司书私定终身,这一切都是我,是我勾引司书的,请您发落我一个人,看在她在王府服侍了这么多年,饶了司书吧!”刘同眼含热泪,这两人在生死关头,却也顾不得自己,都为对方求情,围观的下人们有的面露不忍之色,也有几个撇嘴的,却是府里几个单身伙计,想必是嫉妒占主要成分;几个丫鬟倒都是哭了,想帮姐妹求情却是不敢。
凉秋倒是同情这两个可怜人,看了一眼王净台,他正是一脸怒容盯着这两个“奸夫□□”,很明显王管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气愤的。凉秋看他不过是三十上下年纪,却已如此迂腐,不知他是否成亲,整日不苟言笑,对妻子又是什么态度呢?她问王管家:你看呢?
王净台见王妃对这两个人温言细语、问来问去,看样子还有些同情,他早就迫不及待了:“司书是王府买来的丫鬟,私通外人,自然要家法处置!而且她是王爷院里的,具体惩罚还尚需问王爷定夺;至于刘同,他勾引王府丫鬟,应依官法处置,送到府衙查办,这不属于王府的范围。”
“送到府衙,他犯了什么罪?”凉秋接着问道。
“私通官婢,还想劫人潜逃,恐怕是要发配边疆了!”净台仍是脸色平静的道。
这么严重超出了凉秋的想象,但是她是肯定不同意王净台这样做的。现在她不同意,想必王净台也不敢强行违背自己。
“哦,这样啊。那就先把他们两个留在王府,等王爷回来后我问他好了。”
王净台听王妃还管定了这事,心里暗道,毕竟是刚出闺门的姑娘,心软是管不好家的。
正要辩驳两句,却听门外低沉的一声:“你要问我什么?”凉秋抬头一看,正是傅尚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