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请留步。”店小二拦住了两人。
“什么意思啊?你是怀疑我们偷了她的东西吗?”苏氏上前一步,叉着腰大声嚷嚷着。
大嗓门吸引了过路的人们,如意堂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起来。
小二急忙摆手:“客官您误会了,这实在是都需要盘查一下,并不是针对客官您。”
苏氏不依不饶的,一旁看戏的路人实在是忍不下去,插嘴道:“小二也没这意思,您老这么不依不饶的,是真偷了东西吗?”
“是啊是啊,反应这么大,不会是真干了亏心事吧?”
其他的人也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
夏盈初挽住苏氏的胳膊:“咱们又没做亏心事,别让小二难做了。”
苏氏就等着这句话,猴急的拉着夏盈初回到了店里:“快搜!”
夏盈初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得苏氏心里发毛。
她该不会知道了吧?
在看到夏盈初移开了视线后,苏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别乱想,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知道什么?
店里的人都站在了一起,刚刚说丢了玉佩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那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若是有人不小心拿错了,还望还回来。”
这姑娘心怪好的,分明是被偷走了。
“你们谁拿了人姑娘的东西,就赶紧还回去。”原本看戏的人看到小姑娘哭的凄凄惨惨,忍不住嚷嚷着。
“偷人亲人的遗物,还是人吗?”
如意堂里的人接连否认,自己都没有见过那玉佩,又怎么会偷?
丢了玉佩的姑娘一听大家都说没有偷,急得都快跪下了。
夏盈初一把扶住她:“别急,既然是在如意堂丢的,那就一定能在这儿找到。”
她似乎是在水上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依靠,一个身子都倚靠在夏盈初身上。
姑娘轻得很,全身的重量依靠着,夏盈初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外面吵吵嚷嚷。
“让一让,让一让,官爷来了!”
不知是谁报了官,一队官兵朝着如意堂走了过来。
“有人报官,说如意堂发生了偷窃。”为首的官兵扫视了一圈。
原本站在柜台旁的掌柜,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官爷,是小的报的官。原本是这位姑娘的玉佩被人偷了,再然后,我发现店里少了一对翡翠耳坠,这才报了官。”
周围的人们窃窃私语,怎的还少了对耳坠。
为首的官爷招了招手,随即一名官兵上前关上了如意堂的大门。
在确定门窗都关好了之后,他走到小声啜泣的姑娘跟前:“姑娘,你现在放心给她们搜身,我们都是男儿身,实在不方便。但你放心,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姑娘点点头,朝着官爷扶了扶身,这行礼的姿势很少见,莫不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诸位,多有得罪了。”她又朝着众人行了礼。
官兵们面朝墙壁,没有做出一丝一毫逾越的行为。
“啊,找到了耳坠。”她惊呼道,从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怀里搜出了一对耳坠。
掌柜的一听到耳坠找到了,急忙凑了过来,拿起耳坠细细端详:“是它是它,就是我店里丢的那对。”
那女人惊慌急了,连忙摆手:“不是我,我没偷耳坠,我不知道它怎么在我身上。”
见此情景,一旁的人指指点点,苏氏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怎么是这种人。”
官兵上前压住她的胳膊。
倒没想到,她一把挣开了官兵,扑倒苏氏,破口大骂:“你不是说让我陷害你儿媳就给我一笔钱,现在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对耳坠,莫不是你为了不给钱,故意陷害我?”
听到这话,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竟买通别人陷害自己的儿媳?”
“这儿媳是犯了多大事,让这个做婆婆的这么讨厌她?”
气氛都到这了,夏盈初“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捂着脸抽泣道:“夫人,我没想到您这么讨厌我,不但不让我叫你娘,甚至想要陷害我偷窃。”
演戏嘛,谁不会啊,哭一哭就能解决的事。
苏氏苍白着脸,赶忙摆手:“别听她乱说……”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因为夏盈初跪坐下的幅度太大了,那玉佩顺着没系紧的荷包掉了下来。
这下物证也有了。
夏盈初呆呆地看着玉佩,更伤心了:“我只是长得不好,可您扪心自问,我对您和夫君哪里不好了。住的宅子我出了一大半的银两,房契甚至不在我的手上。成亲连拜堂都没有,平日里一家子的餐食可都是我做的,整个家里都是我打扫,您和夫君只管安心住着,我的嫁妆也是一文不少的都给了您,您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般对待我?”
原本因为夏盈初身材长相相信苏氏的人,听到这些,晚上睡着了都恨不得起来抽自己两巴掌。
“这姑娘只是胖了些,何至于你们娘儿俩这么糟蹋人家。”
“太不会是人了。”
在苏氏万人所指的时候,那玉佩姑娘蹲在夏盈初身旁,借着递帕子的机会,飞快说道:“姑娘,我了解过你们的律法,宅子谁出的银子多这房契就该是谁的,你看看有没有证据,趁早将房契拿回来。”
你们?的律法?
夏盈初瞥了一眼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这一身装扮却是不俗,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但那又怎样,冲这姑娘的关心,人情她记下来了。
这场闹剧最终在掌柜的和玉佩姑娘息事宁人下结束了。
走之前,夏盈初冲着玉佩姑娘笑了笑:“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姑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礼仪,看得出来玉佩对她尤其珍贵,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失态。
回去的路上,夏盈初一言不发,苏氏在身后尴尬的不知从何开口。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苏岩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询问道。
“真开心,开